叶砚玉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担忧,索性不想了,直接睡觉

    第二天早上,叶砚玉特意起了一个早床,结果哦发现刘勇已经起来了。

    叶砚玉决定去带刘勇去吃牛排。

    霓虹在落地窗外流淌成河,叶砚玉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

    刘勇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倒显出几分现代人的模样,只是那双握着冰水杯的手——虎口处的老茧在玻璃杯壁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仿佛某种神秘的文身。

    果真店员挑的确实很合身,随便一穿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考虑到刘勇第一次吃,所以就由她来点就好。

    “五分熟菲力,配黑松露酱。”叶砚玉合上菜单。

    她发现刘勇正盯着邻桌食客盘中的牛排。

    银质餐刀切开的瞬间,暗红色肌理渗出琥珀色汁水,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她注意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当瓷盘落在刘勇面前时,他忽然按住叶砚玉正要切牛排的手。

    掌心粗粝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抬眼却撞进他凝重的目光。

    “这肉...”刘勇压低声音,“可是生了。”

    刀尖轻触肌理,殷红血珠顺着银刃蜿蜒。

    叶砚玉忽然想起昨夜他讲述的塞外征战——篝火上架着半身马肉,血水混着沙粒在齿间咯吱作响。

    “这叫肌红蛋白。”她将牛排切成整齐的方块,“你闻。”

    黑松露的泥土气息裹着炙烤后的焦香腾起,刘勇的瞳孔微微放大。

    当第一块牛肉入口,他整个人突然僵住。

    叶砚玉看见他脖颈处的青筋在跳动,喉结上下滑动时牵扯出凌厉的线条,仿佛吞咽的不是食物,而是某个即将破体而出的秘密。

    “此物...”他放下刀叉,金属与骨瓷相撞发出清响。

    “比御膳房的炙子骨头还要鲜美三分。”

    话音未落,隔壁包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刘勇几乎是本能地反手摸向腰间,却在触到柔软毛衣时愣住。

    叶砚玉看见他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虬龙。

    “祝师,小心!”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向后倒去。

    侍应生端着滚烫的罗宋汤踉跄着撞在椅背上,汤汁泼在刘勇肩头,在毛衣上印开暗红印记。

    叶砚玉被他护在怀里,鼻尖蹭到他领口淡淡的沉香味——那是今早她特意喷在衣柜里的香水。

    “当啷”一声,刘勇袖中滑出半截乌木筷,筷尖深深没入实木地板。

    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额角冷汗滑落:“在下...失态了。”

    在他看到来叶砚玉就是不可逾越的神。

    平时都不敢直视他,现在倒是直接碰到祝师了,哪怕是意外情况,他也不能这样。

    等回到自己的家乡,他一定找胥临请假。

    叶砚玉抚过木筷上细密的云雷纹,这是今早拍卖会上的明代古董。

    她忽然注意到斜对角卡座里的男人,对方手中的单反相机镜头正对着这个方向。

    叶砚玉的Gucci细高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她按住男人还在闪烁红光的单反镜头。

    卡座阴影里浮着一张油腻的脸,相机包上挂着八卦周刊的金属名牌。

    “叶小姐和神秘男子...”狗仔咧嘴露出镶金的门牙,“豪门千金也会古装癖男友,这标题怎么样?”

    刘勇的手搭在柚木桌沿,他听不懂“古装癖。”

    却能看懂那人眼中的贪婪。

    与诏狱里等着收赎银的牢头如出一辙。

    檀香混着血腥气突然在喉头翻涌,玉珏在胸口隐隐发烫,仿佛要烧透那层羊绒衫。

    “这是侵犯肖像权。”

    叶砚玉指尖发白,她认得这个专拍豪门秘闻的狗仔王,”上次你造谣林氏药业千金堕胎的官司还没结吧?”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咸湿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不如说说叶小姐上个月拍下的明代凤冠,怎么和这位先生身上的沉香味这么配?”

    骨节错位的脆响比惨叫早了一瞬。

    刘勇不知何时已闪到两人中间,三根手指扣住狗仔手腕的“阳池穴”。

    这是他审犯人时惯用的手法,三分力便叫人痛彻骨髓。相机砸在地毯上闷哼一声,镜头盖滚到叶砚玉脚边,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壮士...饶命!”

    狗仔扭曲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冷笑。

    刘勇嗅到某种熟悉的腥甜,那是边关细作藏在齿间的毒囊气味。

    他本能地钳住对方下颌,却摸到一团塑胶假牙。

    叶砚玉的惊叫卡在喉咙里。

    刘勇单手将人按在落地窗上,霓虹在那人后颈处映出个拇指大的暗红胎记。

    形如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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