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叶砚玉已经换上衣服了,准备去超市采购一番。

    叶砚玉站在超市入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裙第二颗纽扣。

    冷气卷着生鲜区特有的金属腥味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推着银色购物车走向海鲜区。

    冷藏柜的蓝光像某种深海生物的呼吸,冰雾在玻璃隔层上凝结成霜。

    她俯身时,阿玛尼红裙前襟擦过冰凉的金属边缘,指尖在三种产地不同的带鱼间稍作停顿,最终拈起挪威峡湾直运的那盒。

    暗银鱼皮泛着细碎珠光,截面肌理如云母层叠。

    她对着灯光转动包装盒,确认鱼眼仍保持着被捕捞时的清澈。

    “您好,需要帮您处理内脏吗?”

    系着墨绿围裙的年轻店员凑过来,胸牌上“实习生”三个字被水渍晕得模糊。

    叶砚玉瞥了眼她指甲缝里残留的鱼鳞碎屑,将带鱼轻轻放回碎冰堆:“不必,我要完整的。”

    转过生鲜区的转角时,购物车轮在瓷砖上碾出轻响。

    橄榄油货架前,她取下那瓶产自托斯卡纳的初榨橄榄油。

    玻璃瓶身上凸印的橄榄枝纹路硌着掌心。

    三年前在佛罗伦萨郊外的庄园,她见过这种橄榄在十月阳光下泛起的银绿色涟漪。

    “先生要配牛排吗?”

    穿着酒红色制服的女导购踩着细高跟靠近,香水是甜腻的晚香玉。

    叶砚玉后退半步,目光扫过她胸前的经理铭牌。

    她说着将橄榄油放入推车,深琥珀色液体在瓶中晃动,倒映出天花板的暖光如同流动的蜂蜜。

    调味品区的货架足有两人高,她在第七层找到了日本越前产的天然海盐。

    浅灰颗粒中夹杂着淡粉色的珊瑚微粒,这是去年东京食品展上引起轰动的限量款。

    当她踮脚去够时,红裙下摆被购物车把手勾住,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冷藏柜的冷气在眼镜片上凝成白雾,她摘下金丝眼镜擦拭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惊呼。

    转身看见穿卫衣的年轻人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她。

    “是叶砚玉吗?”年轻人声音发颤,“你就是那个茶厂的老板?”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多半是在网上看到她的新闻。

    现在见了她一脸崇拜的目光。

    “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我真的觉得你好勇敢啊!面前像陈晨这样大明星也是说刚就刚,之前你为那些学生做主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了。”

    有人跟她表达喜欢是好事,可是她年纪太小了,还不知道人的复杂性。

    其实不管是粉上陈晨这样的明星,还是粉上自己,本质都是一样的。

    可以把喜欢的人当成榜样,但千万不能过度。

    而且要清楚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明星有好的方面我们可以学习,但是他们身上的陋习,我们也要看仔细了。

    千万不能全部都学,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父母操心。

    叶砚玉只好耐心劝说,“我不是明星,我的签名没有用,而且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成榜样,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

    “如果你们以后继续喜欢我,就希望你们多多努力,以后跟我站在同一个平台上,我们可以做同事,做朋友。”

    “看到你们能学有所成,我是最开心的。”

    女孩一个劲的点头,嘴上不停地再说“好。”

    走出超市时暮色初临,霓虹灯在她镜片上投下流动的色块。

    纸袋提手勒进掌心,她想起还缺最后一样东西。

    折返时经过糕点区,法式慕斯在冷藏柜里泛着柔光。

    她盯着抹茶千层蛋糕看了十秒,最终往推车里放了两个马卡龙。

    粉蓝色糖壳在灯光下如同童话里的宝石,这是胥临最喜欢的口味。

    停车场里,她将纸袋放进后备箱时嗅到若有似无的腥甜。

    打开挪威带鱼的包装盒检查,碎冰正在融化成细小的银河。

    回到家后,她先是将带鱼解冻,紧接着去了厨房拿了最适合煎带鱼的平底锅。

    这个锅子买了之后一直没有用过。

    她的厨艺到蛋炒饭为止了。

    所以这样的锅子,从来都只是放在柜子里。

    今天她准备来试一试,她把锅子放在洗手台上好好地洗了一遍。

    紧接着打开手机,播放着红烧带鱼的视频。

    ……

    叶砚玉第十三次擦拭溅到眼镜片上的油星时。

    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红烧带鱼的难度。

    手机支架歪斜地靠在酱油瓶上,屏幕里美食博主的带鱼在锅中优雅翻身,而她面前的不粘锅正冒着可疑的青烟。

    两条带鱼倔强地黏在锅底,像焊死的金属零件。

    “应该先热锅冷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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