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打翻的蜂蜜罐,稠稠地漫过老小区褪色的铁艺门廊。

    胥临看着叶砚玉开心得不得了,嘴角一直上扬的着。

    他心里也很开心。

    其实这样品质的钻石在他们那边多的是。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叶砚玉会这么开心。

    难道说她只是喜欢的商店的。

    或者说,叶砚玉一直顾及着他的面子,所以表现出来很开心。

    但其实一点都不喜欢。

    胥临现在也摸不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特别在乎叶砚玉的感受,她任何的喜怒哀乐她都会放在心里。

    甚至说她任何的喜怒哀乐,都会牵绊着他。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了,以前的他是一个杀伐果断,任何事情都自己做主的人。

    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开始变得犹犹豫豫。

    以前说一不二的人,现在面对叶砚玉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在她面前,胥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孩。

    喜怒哀乐都格外的明显。

    特别是叶砚玉嘴上说喜欢却迟迟不戴,让他更加确定,叶砚玉就是嘴上安慰他。

    胥临微微一笑,十分体谅,“其实你不喜欢可以直说的,没必要顾及我的我感受。”

    叶砚玉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胥临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解释道,“我没有不喜欢,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怎么会这么想?”

    胥临解释道,“你平时看到戒指就会立马带上去,但是今天,你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是不喜欢。”

    叶砚玉立刻大笑起来。

    玫瑰花里的戒指是有寓意。

    而且是不能自已戴的。

    叶砚玉把手伸出来,“你可以帮我戴上戒指吗?”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像小时候躲在树洞里说秘密时那样。胥临看见她瞳孔里晃动的光。

    此刻她的指尖落在他掌心,凉得像那年落在摄像头上的桂花。胥临握住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戒圈推进无名指根部的瞬间,晚风突然掀起回忆的帷幔。

    叶砚玉的眼泪砸在他手背,比波士顿的雪还烫。

    她俯身时珍珠耳钉擦过他脸颊,荡起细小的涟漪。

    她带着鼻音笑,“是不是那时候就计划好要讹我一辈子?”

    胥临没有理解这什么意思?

    连忙解释着。

    “我没有其他意思,这个戒指也不是要向你收钱的意思。”

    “也不是想要求着你办事的意思。”

    之前胥临就听叶砚玉说过,他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一般要送礼的话,多半是要找比别人办事。

    胥临就怕叶砚玉会误会,他是有事情求他。

    叶砚玉笑着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向你隐瞒了真相。”

    胥临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抬头看着他,“什么真相?”

    她说道,“你知道在我们这里,男生给女生戴戒指是代表什么意思吗?而且戴的还是无名指。”

    胥临摇头。

    叶砚玉诚实地回答他,“就是男方向女方求婚后,女方如果同意的话,就会允许男方为他带上戒指。”

    “所以我骗了你,我没有告诉你这一层意思。”

    “是因为我有一个私心。”

    叶砚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勇敢过。

    或者说她是第一次正式的告白。

    也不能称之为告白,因为她说得隐晦,如果是现代的男生一定会懂。

    他不敢保证胥临听懂了。

    更不敢直截了当地问他懂了没有。

    只能这样含沙射影地讲了一下。

    看着胥临发愣的表情,显然他是没有看懂。

    叶砚玉也没有怪他,而是主动的取下戒指,放在胥临手上,“对不起,是我太过唐突了。”

    “不过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这是我一直以来期待的。”

    远处谁家正在放老歌,蔡琴的声音混着炒菜的香气在暮色里浮沉:“像年轮刻下岁月的印记...”

    他想起今早去取戒指时,老师傅在放大镜下调整戒圈尺寸。

    铜制台灯的光晕里,那些他们共同经历的年轮正在金属上凝固成永恒。

    单元楼感应灯忽然亮起,光瀑倾泻而下。

    胥临眯起眼,看见二十八个春天的落英、十八个雨季的潮气、三千次日升月落,全部收束在她无名指上那点星芒里。

    而他们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穿过爬满紫藤的门廊,温柔地漫向童年埋藏时光胶囊的梧桐树。

    胥临开口道,“你能把手给我吗?”

    叶砚玉有些愣住,不明所以,但是只要是胥临的要求他都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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