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临趁机舔走她唇角的焦糖渣,啤酒罐在茶几边缘摇晃着坠地,泡沫漫过地板上周摔碎的珐琅杯纹样。

    当男女主角在平行时空重逢时,真正的雨滴正穿透百年光影。

    落在他们交握的掌心里未化的爆米花糖霜上。

    放映机风扇停转的刹那,暴雨淹没了男主角的告白。

    胥临按在暂停键上的手指泛着珍珠母的冷光,叶砚玉腕间的银链正巧缠住投影仪散热孔。

    当老式胶片灼烧的气味漫过鼻尖时,他们同时发现幕布上的雨丝正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洄游。

    胥临突然咬开一粒裹着焦糖的爆米花。

    甜腻碎屑落在叶砚玉脚背的淡青血管上。

    “像不像宜家那天的彩虹糖?”

    他舌尖卷走糖粒时,沙发缝里的龙虾壳突然发出脆响。

    叶砚玉的耳钉勾住银链,将珍珠母坠子拽成弦月的弧度。

    正巧映出电影里怀表断裂的链条。

    “你听。”

    胥临的虎牙轻磕她锁骨处的爆米花黏液。

    “排水管在重播我们的洗碗协奏曲。”

    珍珠母确实在管道深处滚动,节奏与默片时代钢琴师的即兴伴奏完美契合。

    叶砚玉伸手去够冰镇啤酒,发现易拉罐表面凝着上周蜂蜜事件的残留糖霜。

    暴雨骤然加强的瞬间,投影幕布上的巴黎开始融化。

    胥临用沾着啤酒沫的手指在融化的铁塔轮廓里描摹。

    叶砚玉忽然发现他小臂的烫伤疤正在蓝光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当虚构的雨滴真正穿透百年时空落在现实地毯上时,爆米花脚链正巧断在男女主角错身的车站。

    “续集应该这么拍。”

    胥临含住她欲言的唇,将珍珠母碎屑渡进她齿间。

    叶砚玉尝到咸涩的海腥气,仿佛那颗纽扣正在口腔深处重新生长出贝壳纹路。

    银幕上的胶片终于燃至尽头,灼烧斑痕在幕布蔓延成海岸线的形状。

    而排水管里的珍珠母突然奏响婚礼进行曲的节拍。

    晨光穿透雨幕时,他们蜷缩在浸透光影的沙发茧房里。

    放映机吐出焦黑的胶片残骸,断面处显影出他们交握的指痕。

    与雪夜蜡泪里凝固的轮廓分毫不差。

    叶砚玉从来没有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有这么幸福。

    他们各自洗完澡。

    就在睡觉的那一刻,胥临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那一个吻让她一晚好梦。

    他们约定好第二天早上一起去游乐场。

    晨雾还未散尽时,胥临已经将胡萝卜雕花串成钥匙链挂在背包上。

    叶砚玉系鞋带时发现他运动鞋里塞着龙虾壳做的护身符。

    珍珠母光泽在晨光里泛着狡黠的笑。

    地铁玻璃窗映出他们交叠的剪影。

    胥临突然指着隧道掠过的广告牌:“看,我们的挂历!“

    旋转木马的铜铃声里,胥临正把缠成戒指形状。

    叶砚玉的银链勾住他背包拉链,珍珠母坠子卡在过山车安全扣的缝隙间。

    “闭眼。“

    胥临在摩天轮越过云层时捂住她眼睛,叶砚玉的睫毛扫过他掌纹间未愈的烫伤疤。

    轿厢晃动时,爆米花脚链的残骸从她口袋滑出。

    糖霜正巧黏住上周未洗净的珍珠母碎屑。

    胥临的呼吸突然贴近:“现在可以看了。“

    窗玻璃上赫然映着用胡萝卜汁画的肖像。

    雪夜她在羊毛毯上熟睡的轮廓,睫毛是用珐琅杯碎片拼贴的星光。

    游乐场全景在他们背后铺展,胥临突然翻转画板,背面是用龙虾钳刻出的邀请函:“下一站去捞我们的珍珠母?“

    鬼屋冷气袭来的瞬间,叶砚玉发现胥临在安全须知背面画了排水管结构图。

    荧光箭头指向“珍珠母储藏室”,标注日期正是雪夜断电那天的数字。

    当丧尸Npc扑来时,他忽然将珍珠母坠子塞进道具骷髅的眼窝。

    蓝光中显影出微雕的婚礼进行曲谱。

    黄昏的碰碰车场上,胥临正用焦糖浆在方向盘绘制航海图。

    叶砚玉的耳钉勾住他卫衣抽绳,珍珠母折射的虹光惊醒了沉睡的旋转章鱼。

    月光初现时,胥临在纪念币雕刻机前挡住显示屏。

    叶砚玉得到的铜币上,咖啡杯缺口被改成指环形状,珍珠母碎屑正在凹陷处流转。

    他掌心的同款硬币浸着汗渍,雪松香混着游乐场的焦糖气息。

    在过山车轨道尽头酿成私奔味道的鸡尾酒。

    胥临按下快门时,叶砚玉正盯着观景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叶砚玉又拉着他去坐摩天轮。

    玻璃外的霓虹在夜色里晕成斑斓的色块。

    轿厢缓缓攀升,将游乐园的喧闹碾碎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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