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甚至就连他们的对话都一字不差。然而这种能力并不以我的主观意念为指引,我就像是一个被动的旁观者。”

    “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口我可以窥见未来,却无法控制窗口内的内容,而且能记住多少全凭我自己的本事。为了避免忘记一些我觉得重要的事情,我甚至会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写了许许多多的羊皮纸卷。”

    “我告诉那些人,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先知、我只是个普通人,更不会治愈伤病甚至是起死回生,一切都仅仅是运气罢了。”

    “后来,我离开了人群、选择了一座山,开始在那座山上隐居。直到有一天,我预见了自己家乡的灾难,那是一场末日一般的大地震。大地翻卷、洪水倒灌,灾后还有可怕的瘟疫,所有的人和牲畜几乎全部死绝。”

    “圣山!巴契尼亚圣山!在圣言石洞中一共发现了一千三百张羊皮卷。还有拉文尼古城大地震!”安普顿馆长立刻激动地高呼出声。

    “馆长阁下,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只是在叙述自己的故事,并不想证明些什么。这不重要。”

    “抱歉,教宗大人……。您请继续。”

    “没关系,馆长阁下。”教宗拉玛三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我下了山,回到自己的故乡,说服那些人跟我走。有些人信了我的话、有些人没信,选择留下的那些人几乎全死了。”

    “跟随我的人赞扬着我的功德,对我的任何一句话都奉为圭臬。灾难的幸存者们也跑来找我,跪伏在我的脚边痛哭流涕、祈求宽恕。 他们宣称我是真正且唯一的先知,是诸神的使者。”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言论,使我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一直以来都被我刻意回避的问题。真的存在诸神吗?”

    “如果真的存在诸神,为何从未有人见识过?如果并不存在诸神,我的预见能力又该如何解释呢?”

    “三千年前的一个普通人,试图思考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并不是一个迂腐守旧的人,我对所有那些新兴的技术都很有兴趣。我甚至尝试过从技术角度去解释我的预见能力,我曾经以为我的预见能力就像是孩子放在天上的风筝,是以风筝或者飞鸟的角度去观察世界,所以才能够看的更多、更远。”

    “我也一度认为也许无数年后的人们会发现或者是发明诸如此类的技术可以直接看到过去未来的一切。”

    “我觉得我需要静下来好好地考虑一下这问题。于是我回到了那座山,回到了自己隐居的山洞,开始冥思苦想。”

    “直到某一天,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同于以前的预见未来,这次我看到的是无关未来的东西。那些东西我完全不知应该如何描述,庞杂、纷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无法言述,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会有的东西。”

    “我曾绘制过一幅星图,那就是我所看到的东西。我十分确定那幅星图绝对不是现实世界中的东西,在那幅星图的正中央是蓝、白、灰,三颗不同颜色的月亮。”

    教宗拉玛三世说到这里,看向了档案馆馆长安普顿:“就是那幅《神国启示图》,那东西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含义,后世的学者们却孜孜不倦地辛苦研究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我可以保证那张星图绝对不是我癫狂的癔症,而是确实的预见。”

    “教宗大人……。”安普顿馆长哆嗦的厉害。

    自己这是在见证着什么……。

    教宗拉玛三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安普顿馆长放松一些:“这之后,这方面的预见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也开始相信,诸神似乎真的存在。”

    “然后,我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几次预见。我看到一位女神降临于黄金浇铸的御座之上,周身环绕着亿万的荣光,手持象征其权柄的长矛,我本人则恭敬地侍立在她的御座之侧。”

    “我看到混沌时代的宗教战争和后续的世界大战。我看到我为女神呈上的四准则和七宗罪,获得了祂的赞扬和认同。我看到人类的殖民地拓展到外星,整个人类社会团结为一个欣欣向荣、牢不可破的整体,在女神的荣光照耀之下于星辰大海之中高歌猛进。”

    “然后,我看到了突然降临的神罚……。”

    “神罚?怎么会?”“发生了什么?教宗大人?”

    安普顿馆长和伊米尔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听着教宗拉玛三世的讲述,直到拉玛三世忽然说出神罚两个字。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明明我们那么虔诚地信奉着神明。”教宗拉玛三世摇摇头:“那种场面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言述,我根本就无法形容,完全描述不出来。但是我无比肯定那绝对是神罚,一切的毁灭都只在一瞬间而已。除了神罚,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其他适合的词汇。”

    “我看到一共有五位神明,而最先降临的那一位就是生命女神、万物之母、命运之主、光之神,祂将在我担任教宗的某一日忽然降临在黄金神座之上。但是我却对另外四位神明一无所知。”教宗拉玛三世转过身,对着周三妹子跪拜下去:“吾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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