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吓了一跳,那可是皇家别院,他可不敢要,要了也不能用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推脱道:“微臣不敢,微臣受不起啊,陛下可别折煞微臣了。”

    赵益祯哭笑不得的摇头道:“二郎啊,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李叙白叹气道:“陛下说笑了,微臣最怕死啊。”

    赵益祯摇头道:“二郎,一处别院而已,朕赏给你的,况且那别院有些不好的流言,别人只会说你是在替皇家挡煞。”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叙白再推辞就有些不识好歹了,索性行礼谢恩。

    随后,宫里传出一道旨意,将城南的皇家别院赐给了李叙白。

    而李叙白和程玉林一番商议,将城南因房舍倒塌而受灾的百姓,尽数安置在了这处曾经流言纷纷的皇家别院之中。

    不过现在这天寒地冻的,能有个容身之所就已经十分不易了,谁还有功夫深究花妖作祟,别院吉不吉利这种流言?

    就算真的有花妖作祟,别院真的不吉利,近千名百姓一窝蜂的住进去,吓也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脏东西都吓跑了。

    李叙白和郑景同带着司卒赶到了皇家别院,先行收拾,把那些逾制的东西都清理掉。

    冬日里的阳光寂寥却又温暖,洒落在这一片被灰尘笼罩的巨大的别院上。

    冬日里花木凋零,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少有人打理。

    但是宫殿房舍倒是都维护的很好。

    赵益祯将别院赏给了李叙白,但是别院里伺候的宫人却不是一起赏赐的,李叙白也用不惯他们。

    为首的宫人和郑景同仔细交接过后,便带着所有宫人撤出了别院,回宫复命去了。

    李叙白和郑景同在别院中四处查看。

    冬日里,阔大的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湖心亭倒映在冰面上,远远望去,像是悬空在半空中一般。

    别院中宫殿林立,房舍众多,别说是收容近千人的受灾百姓了,就算是把收容所里的灾民都挪过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李叙白边走边看边赞叹:“宫里可真有钱啊,这么大一片宅院,说不要就不要了。”

    郑景同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个令李叙白震惊的事实:“大人,这别院虽说是官家赏给大人了,现在用来安置受灾百姓倒是没什么,可是以后大人不管是自己住还是另作他用,这些宫殿什么的,”他抬头仰望了一圈:“都是逾制的,都得拆了重新盖。”

    “......”李叙白震惊失色,张口结舌的看着四围,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吧,这么坑,都得拆了重新盖,那得花多少钱啊!”

    “......”郑景同笑道:“只盖寻常的房舍,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李叙白绝望的哀叹一声:“先把眼下的事情料理好了吧,重新修宅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郑景同的心也沉了沉。

    眼下的形势确实有些危急了。

    受灾的百姓众多,御寒的被褥衣物、每日的饭食都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这下子不止是汴梁府该发愁了,户部的堂官们,也要愁的睡不了觉了。

    司卒们的动作格外利落,很快便将别院中可以拆除,且不影响正常居住的逾制之物尽数清理了,又将庭院里干枯的草木尽数收拾干净。

    而衙役们将此前修建过收容所的灾民带到了别院,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搭建简易的窝棚。

    即便这些窝棚四面透风,无法长时间的居住,但是平时发放饭食,分排活计都是用得着的。

    若后续灾民太多,也可以将这些简易的窝棚加以改造,改建成可以住人的房舍。

    黄昏时分,似血残阳在别院的上空泼洒。

    司卒站在高处,将别院门楣上高悬的牌匾摘了下来,别院大门上的门钉,和大门两侧的瑞兽,也悉数被清理掉了。

    李叙白站在别院的最高处,向下俯瞰。

    这个别院不愧为曾经的皇家别院,占地面积极广,院落层层叠叠,残阳洒落在宫殿上,每一片瓦上都荡漾着熔金般的碎光。

    趁着天还没黑,汴梁府的衙役将城南受灾的百姓带到了别院门口的长街上。

    街巷两侧都挑了明亮的落地灯柱。

    别院里更是灯火通明。

    司卒们在别院里做最后的清扫检查。

    汴梁府的衙役在别院门口支起长桌,和里长一起,对所有受灾的百姓登记造册,发放临时的户籍文书。

    每登记一户人家,衙役便会按照司卒在别院里编好的房舍号,在临时的户籍文书上作好记录,随即放这户人家进入别院,安置下来。

    受灾的百姓陆陆续续的进入别院。

    从别院门口一直排到长街尽头的队伍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

    别院里临时布置了个公事房,用来处理这个收容所的各种繁杂诸事。

    盛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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