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沉默。

    她从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生怕回到上辈子一样的处境。

    虽然她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尤其是最近这件事,郑玉姮名声尽毁。哪怕萧怀沣想要转移臣民的关注,也不会娶她。

    那不是佳话、趣闻,而是丑闻了。

    他摄政后登基,本就害怕舆情崩塌,将来青史下骂名。这个时候再娶郑玉姮,雪上加霜。

    郑玉姮在今生的局势里,彻底沦为废棋。

    饶是如此,骆宁还是不敢问、不想问,生怕命运捉弄她。

    她一问,似在嘚瑟。嘚瑟必然会出岔子。

    “阿宁,你从前……”萧怀沣缓慢开了口。

    骆宁以前就很相信萧怀沣与郑氏的传闻。

    她是否知晓内幕?

    骆宁明白他要问的,但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与百姓、朝臣一样只是赶个热闹。

    只是她那时候做了鬼,赶热闹的时候可以靠得更近,看得更清楚罢了。

    她握紧了他的手“怀沣,裴应的事你信任我,全部交给了我去处理。郑氏的事,我也信任你。”

    萧怀沣回握了她的。

    夫妻俩回到了里卧。

    夜深人静,彼此亲昵依偎着,交换呼吸,骆宁与萧怀沣都得到了宁静。

    翌日,骆宁起得比较早,萧怀沣出门时候她就起身了。

    她练了骑马、耍鞭,又把几件琐事处理掉,就去了平阳大长公主府,与她一同进宫。

    到了寿成宫,瞧见了陈太后带着小皇帝在院子里踢毽子。

    骆宁与平阳大长公主都微愣。

    “太后,皇帝不上朝吗?”平阳大长公主问。

    陈太后笑了笑“朝堂上这几日都在吵架,怕吓哭了皇帝,太皇太后不叫他去。”

    公主“……”

    有点像孩子不愿意上族学,祖母说不念就算了,也不耽误这么几天……

    好儿戏。

    然而瞧见太皇太后时,骆宁和皇姐的心都提了起来。

    太皇太后唇上没有半点颜色,面颊却蜡黄;半白头发似乎全部花白了,几乎瞧不见黑色。

    她不至于老成这样!

    公主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母后,母后您是哪里不舒服?顾院判呢,他给您请脉了吗?”

    骆宁也怔怔的。

    她第一次从活人脸上瞧见生命力流逝殆尽的模样。

    她心口被一只手狠狠攥着,疼得她无法喘息。

    陈太后与小皇帝还在院子里晒日头、踢毽子,听到了哭声,她才把毽子交给乳娘,迈入了殿内。

    太皇太后声音还算好,不是很虚弱“说哭就哭,怎么像个孩子?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她从怀里掏出巾帕,招招手,叫公主坐到她身边,她为公主擦泪。

    公主就想起儿时她被其他姐妹欺负,皇兄还误会她,骂她粗鄙的时候,她也这样哭。

    也是母后这样护着她。

    母后当着皇兄的面,把宫人、那几位公主和父皇都请过来,一一查问清楚,替她翻案。

    父皇还说母后“小题大做”;皇兄尴尬得垂首,找借口想要逃避。

    母后让所有人都给她赔礼道歉,而后也是这样替她擦泪。

    平阳大长公主想到这里,眼泪似决堤,扑到了太皇太后怀里“母后,您别吓我。”

    “……昨夜没睡好,气色难看。”太皇太后说,“别哭,多少人瞧着呢,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哄着公主。

    而后,陈太后叫公主去偏殿洗洗脸,别惹得太皇太后更心酸。

    骆宁站在旁边,一直忍着辛涩,用其他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她也想哭。

    公主与陈太后出去,骆宁就坐到了太皇太后身边,去握她的手“母后,您的手有点凉。”

    不止凉,还绵软。

    骆宁活了两世,几乎没见过正常老死的人。

    所以,人寿元将尽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总感觉,太皇太后看着就是这样……

    “母后,您这些日子太劳心了。我接了您去雍王府吧,府上开了极好的牡丹,还没有凋谢。另有荼蘼。”骆宁说到这里,话就打住了,因为她控制不住声音的哽咽。

    太皇太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傻孩子。”

    “您是太皇太后,出宫去住几日有何妨?真怕御史台唠叨,咱们悄悄去。”骆宁说。

    太皇太后轻轻摇摇头“不去了,怪累的。”

    “快要到端阳节了。今年安排一下,叫王爷去开龙舟赛,咱们也去河边看。”骆宁又道。

    她许了很多愿景。

    太皇太后听到这句,却没有反对,而是沉思说“哀家做姑娘的时候,每年都看赛龙舟。”

    “那就这么说妥?”骆宁急切看着她。

    太皇太后笑了笑“再说吧,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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