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何必自欺欺人?”

    肖启山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狰狞的八卦烙痕:“老夫出身魏国天机阁,二十年来演算天机从无错漏。

    三日前用子母阴阳盘推演,楚公子分明该在辰时三刻搂着穿杏黄衫的姑娘共赴巫山。”

    牢门外当值的侍卫突然发出短促抽气声,楚阳耳尖微动,听清几个“青楼”“十八摸”的零碎词句。

    他转身按住几欲拔剑的李慕白,唇角勾起讥诮弧度:“肖先生既自称天机阁弃徒,可知贵派三不占的规矩?”

    肖启山把玩铜钱的手骤然僵住。

    “一不占王侯,二不占将相,三不占……”

    楚阳指尖凝起冰霜,在铁栏上划出深深刻痕:“身负龙气者。”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肖启山突然暴起扑向铁栏:“你怎知龙隐卦象?难道那个姓柳的……”

    “柳州来的瘸腿相师?”

    楚阳弹指震碎冰棱:“三月前他在楚魏边境摆摊,专给流民算‘富贵命数’,现下坟头草该有三寸了。”

    姑姑突然拽住楚阳衣袖低呼:“你筑基中断莫非是……”

    话音未落,牢外突然传来急促梆子声,西北角腾起的火光将天幕染成猩红。

    楚阳凝视着眼前语无伦次的男子,对方刻意模仿的纨绔姿态堪称完美,可越是完美就越可疑。

    他摩挲着腰间玉佩,突然冷笑出声:“演技不错,可惜用力过猛了。”

    李慕白立刻会意,朝身后微微侧首。

    管家福伯骤然发难,袖中甩出一道金纹锁链,瞬间缠住肖启山的四肢。玄铁碰撞声未落,那人已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这戏本编得如何?”李慕白用折扇挑起肖启山的下颌,见其彻底昏厥才开口。

    “台词经不起推敲。”

    楚阳指尖凝聚的真气忽明忽暗:“先押入寒冰狱,待我突破筑基再细审。”

    他望向窗外翻涌的雷云,第六次失败的筑基雷劫在经脉中隐隐作痛。

    始终静立廊柱旁的素衣女子忽然抬手,星盘虚影在她掌心流转:“阳儿的命星已偏移天权位,七日后的星陨之期……”

    未尽之言化作一声轻叹,玉簪上的避尘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雪原深处,少年身影如游龙穿梭。

    足尖轻点冰棱的刹那,玄色衣袂骤然翻卷,手肘裹挟着冰晶重重击向冰川。

    蛛网般的裂痕在柱体蔓延,轰然倒塌的巨冰被他轻盈避开,唯有发梢沾着几粒碎钻般的冰屑。

    “成了!”

    楚阳抚摸着指间墨玉戒,温润表面倒映出他眼底的雀跃。

    这方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存在巨大差异——在此苦修十日仅耗费尘世半个时辰。

    他将肖启山处缴获的中品灵器嵌入人皇笔作为灵力枢纽,青铜戒面顿时泛起幽蓝纹路。

    闭关令已由李慕白亲自加盖楚家云纹印,此刻整个听雪阁外三十六道结界次第亮起。

    楚阳最后看了眼案上星晷,转身踏入扭曲的时空漩涡。

    这次,定要冲破那道困住他三年的筑基壁垒。

    数十名护卫将楚阳所在的区域围得密不透风。

    随着时间推移,体内真元的凝聚速度明显迟滞下来,楚阳已在芥子空间闭关苦修整整十五日,换算成外界时间不过流逝了三个小时。

    仅在外界短暂调息后,他便催促人皇笔重启了时间结界。

    此刻挥出的最后一记崩山拳,让他整个人如同被拧干的海绵般瘫软在地,整条手臂青筋如蚯蚓般痉挛抽动,手肘关节处泛起大片绯红。

    “这肉身强度还是差得远……”

    楚阳倒吸着冷气仰躺在寒玉台上,任由刺骨凉意渗入酸痛的筋骨。

    他眯眼望着漫天飘落的冰晶,忽然想起姜家那位嫡女——自从那神秘守宫砂显现后,对方便再未现身。

    喉间滚动着咽下补气丹,丹药化作的暖流迅速浸润四肢百骸。

    他能清晰感知到受损的经脉正在重塑,丹田气海翻涌着愈发凝实的能量。

    这种力量复苏的快感,令他不禁想起在叶家受辱时那些轻蔑的眼神。

    “天道不仁,便以剑问之!”

    楚阳突然长啸着跃起,声浪震得周遭灵气形成肉眼可见的环状波纹。

    芥子空间的法则之力似乎感应到这份战意,竟幻化出万千光点萦绕在他周身。

    指节捏得爆响声中,楚阳对着虚空轰出新的拳架。

    这次他特意在拳锋凝聚出螺旋状气劲,原本沉寂的修炼场顿时卷起呼啸的罡风。

    楚阳清亮的长啸在室内回荡,眉宇间跃动着畅快的神采。

    日月轮转无声,楚阳在寂静中沉淀自我。

    檀香袅袅的静室里,楚阳盘坐于蒲团之上,手掐玄奥法诀。

    经年累月的苦修将青涩面容雕琢出金石般的坚毅,单薄身形下蛰伏着随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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