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四两,一份六两,心中暗暗盘算。

    四两押注青龙队,六两押注朱雀队。

    朱雀队胜算更大,那么她将六两银子押注朱雀队,赔率为一比一,赢,刚净赚六两,输则亏六两。

    青龙队赢面小,另外四两她投青龙队,赔率为一比二,赢,净赚两倍,也就是八两,输,则亏四两。

    是以,两边同时押注,若朱雀队赢,她净赚押朱雀队的六两,输掉押青龙队的四两,最后赢二两银子。

    若青龙队赢,她净赚押青龙队的八两,输掉押朱雀队的六两,最后仍赢二两银子。

    也就是说,无论哪队胜负,她都稳赚二两银子。

    不错,不错,这个买卖好,江念笑弯了眼,她不在意这点子钱,就是喜欢赢的感觉。

    于是六两押注朱雀,四两押注青龙。

    那赛场伙计怔了怔,笑说道:“目前场中只有这位贵人投了青龙队。”

    江念笑而不语。

    阿史苓掏出八两银子,全押朱雀队,阿多图跟着江念,押了朱雀队六两,青龙队四两。

    伙计收下钱资,做了记录,去往下一桌。

    过了一会儿,闻得一阵通天鼓响,台上彻底安静下来,青红两队人员摆好阵仗,又听得监赛人“锵——”地敲响金锣,比赛正式开始。

    那皮革制成的蹴鞠在两队人员脚下快速滚动,仿佛活了过来,穿梭于人群。

    看得出来,朱雀队员都在极力配合把球传给那名叫苏和的男子,苏和得到球后,开始速攻,球像生在他的脚下一般,不论他怎么跑动,那球始终不偏不离地跟着他,距对方门框有一定距离时,一脚射出,守门之人飞扑过去,却连球的边角都没摸到。

    看台上的人们先是一静,接着大声喝彩,如浪如潮。

    朱雀队员之间相互拊掌以示鼓励,再观对面的青龙队,虽输了一球,却无丝毫颓丧,反而更加严阵以待。

    监赛人将球抛向朱雀队,朱雀队员刚使了一招空中停球,球才落地,一个青影贴地闪来,一招滑斩,把球抢截了。

    青龙队得到球后,开始急速强攻,根本不给朱雀队员回神,过人如同过桩,最后临门一脚,进了。

    场上没了声音,没有静后的欢呼,只有无限延长的寂然。

    唯有青龙队员相互抱头欢呼。

    第三球开始……

    就这么的,一直持续到比赛快要结束,让所有人意料不到,两队打成了平手,也就是说,最后一球定胜负。

    赛场之上,这么一个皮革制成的球成了两方争夺的宝物,抢夺中有人负伤流血,有人拼尽全力护球,还有人急速过人。

    江念居高看着,红队更加玩命,对他们来说,每一场都是最后一场,输不起,他们若是输了,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输掉名声。

    看台上的观众在赌,他们这些队员又何尝不是在赌。

    其中一名朱雀队员的额血染了半张脸,终于,他劫住了球,一息之间,在沉重的呼吸伴着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跳下,被血糊的双眼快速扫向周围,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他将球传给了斜前方的那人。

    正是苏和。

    众人的呼吸跟着球体滑过的弧度高高提起,再骤然落下,然而,球未完全落地,被一道青影冲撞开了。

    传球的那名朱雀队员怔在那里,呼吸越来越沉,他闭着一只眼,死死地看着斜前方的苏和,在所有人跑动起来之时,他如石像一般,立在那里不动。

    只是把苏和看着,直到青龙队员发出欢呼声,他才转头。

    场上先是安静的,然后开始躁动,接着是不堪入耳的叫骂,同开场时高涨的喝彩一样声势浩大。

    “不能踢别踢……”

    “滚下场!”

    “赔我银子……”

    “完了!完了!我的所有家当……”

    江念看了一眼场中情形,有人抱头蹲地痛哭,有人痴怔不语,有人破口大骂,还有人激愤地要冲下去打人,被赛场护卫拦下。

    “哎呀,怎么朱雀队输了。”阿史苓嗔怪道,“早知道我随念念姐呢,还是阿多图大人聪明。”

    江念心道,这你也能拐到阿多图身上夸两句。

    他们一早来的,散场时已是午后,出了赛场,去了京都的春江楼。

    春江楼位于京都繁华地段,又正值饭点,门前人流如粥,一行人下了马车,店伙计迎了出来,一楼大堂已坐满,二楼还有半敞的雅间。

    店伙计将江念等人引上二楼,进到半敞的雅间内,依次序先后落座,叫了店中几样招牌饭菜。

    江念、阿史苓还有阿多图坐一桌,秋月、珍珠还有珠珠等仆从一桌。

    这会儿天燥热,稍稍一动就出汗,江念向几人告了几句,要去三楼更衣,众人忙起身。

    秋月拿了包袱,伴在江念身侧上了三楼,立时有店中女侍上前,引进一间房中。

    秋月叫女侍打了水来,再替江念除了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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