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简雍失望的是,群臣皆低眉垂手,只要袁术不问,他们便等待主公自行决断,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诸公,请听我一言。

    我主得到最新消息,天子现已落入曹操之手,其挟天子以令诸侯,威震海内,纵使英雄,亦将无用武之地。

    袁、刘联盟实乃大势所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诸君皆一时之贤,今为袁公谋事,何不仗义执言,当劝袁公不要意气用事。

    我主刘玄德,诚无与袁公为敌之意,借豫州之事,亦可立字据为证,夺回徐州之日,豫州诸郡必如数归还。”

    沉默,无言的沉默。

    在群臣或戏谑、或鄙夷、或无视的目光中,简雍只感到深彻入骨的绝望。

    陈元龙害我!

    偌大袁营之中,哪有你说的贤人?

    群臣:“......”

    谏言个鬼,既然主公没问,那今日所发生之事,必然就在“奉孝”军师意料之中,对主公早有交代,他们都习惯了。

    “奉孝”军师料事于先,神机妙算,经历这么多事,他们无有不服的,哪里还需要谏言?

    ......

    果不其然,仅仅沉吟片刻,便听那声音幽幽自主座传来。

    “听你方才所言,天子已称玄德为皇叔?”

    袁术的冷眸,群臣的逼视,烛火昏暗的大帐,一张张明灭不定间神色各异的脸。

    孤身一人,处在这大帐中央,简雍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此刻哪敢不答,忙拱手称是。

    “幸得天子隆恩,查阅族谱,称我主一声皇叔,我主诚惶诚恐,实不敢当。”

    “遥想当年我与玄德酸枣相见,术知其非常人,折节下交,相交莫逆。

    今皇叔困顿,开口相借豫州,我虽不舍,但看在多年情份也并非不可。”

    啊?!!

    这就皇叔了?你刚不还是一口一个大耳贼吗?

    简雍都听呆了。

    你...你与我主相交莫逆?我怎不知?

    折节下交?可我怎么听三将军说,十八路诸侯会盟那会,就孰你袁公路当场想把他们仨叉出去。

    对于袁术此中变化,袁营群臣则是习以为常!

    来了!来了!刚才那一口一个大耳贼的,分明就是主公本心所想。

    此刻主公这说话语气口吻,仿若换了一个人的矛盾荒诞感,你要说接下来这番话,不是“奉孝”军师提前教好的,谁信呢?

    可对袁术来说,他融合了原身经历记忆,自然可以根据场合需要,无缝切换说话方式,这并非是双重人格,只是对待不同的人或事,需要不同的态度。

    ......

    简雍虽不明白袁营之中此间深意,不过他见眼下虽无贤人相劝,可听袁术话中之意,似犹有借豫州以全联盟之谊,不由重新升起希望。

    有求于人的他哪敢违袁术,就坡下驴顺势而言。

    “袁公所言甚是,我主亦念十八路诸侯会盟旧情,三将军更是常同我等提及袁公当年‘恩遇’,不敢或忘。

    昔年讨董,今日伐曹,联盟情意,岂能相负?

    袁公若借豫州,我等无不感怀恩德,孰不为联盟伐曹以效死乎?”

    “亲兄弟,明算账,我与皇叔之间情意归情意,然空口无凭,巧借豫州,终归不妥。”

    只听他一口一个皇叔,话语间笑意吟吟,仿佛真与刘备关系亲厚无间。

    “四十万斛粮草,七日内送来以作抵押,豫州便暂借皇叔,简先生以为如何?”

    “四十万斛粮草?”

    简雍已猜到袁术先前所言,必是要提出要求,可惊闻这个数字,也不由怔住。

    “袁公,这数量未免太多了些,我主恐怕拿不出......”

    “先生,说的甚话?

    这四十万斛粮草,是抵押为质,又非强要于你。

    待皇叔归还豫州之日,粮草亦当如数奉还,两家情意,切莫相负。”

    说着,他话音又陡然转冷,“还是说先生以为,偌大一个豫州,尚不及四十万斛粮草?

    若无这点诚意,所谓袁、刘联盟恍若笑话!

    先生莫不是一直在巧言欺我?当真以为我的宝剑不够锋利吗?”

    “袁公误会。”

    这份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简雍忽又觉得面前的袁公路,很符合他的固有印象了。

    昔日董卓问他的宝剑是否锋利时,还会对袁绍背后的袁家有所顾忌。

    可出身袁家的袁公路,他要是说宝剑锋利,那就真会杀人。

    只因这天下间,还真没人能让目中无人袁公路心生顾忌。

    ......

    时而笑语相迎,转而杀意凛冽,直骇的简雍满头大汗,软语陪笑。

    “今非不愿,实不能耳。

    我主新失徐州,正因粮草告急来奔豫州,今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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