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肉飞溅,也不存在生命消逝。

    甚至连充斥在躯体内的道蕴也仿佛没有收到任何影响的继续缓缓流动着,像是没有丝毫波澜的溪流一般。

    被五道灿金色光芒洞穿四肢和头颅的秦志怀在外人看来似乎已经因为死亡而定格在了原地,但身为当事人的秦若虚却能清楚地看到处于定格状态的秦志怀投来的那道包含着复杂意味的目光。

    是的,他没有当场击杀秦志怀和林动天,阳牢也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或许创造出阳牢的那位本身也想用这样的手段去毙敌吧。

    既是父亲也是总长的立场允许他做出在秦志怀眼中“倒戈相向”的行为,但却并不允许他抹杀身为耀阳境的亲儿子。

    他呼唤白,并祭出阳牢的目的也是为了封锁秦志怀体内的道蕴,阻止他真的做出爆窍这样大幅降低华国有生力量的行为。

    此时此刻,读出秦志怀目光中部分意味的秦若虚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恍然。

    他也有点分不清自己做出的一系列行为到底是处于父亲的立场还是...

    总长的立场了。

    被阳牢封锁了包括道蕴在内所有力量的秦志怀同时也失去了移动和表达的能力,但秦若虚却知道此时的儿子一定想大声质问自己为什么能使用来自...

    陈实的力量。

    或许在场其他人都看不明白阳牢的底细,或是只能通过一丝解构重组过数万次的阳之气息产生些许的联想,但身为陈实关门弟子的秦志怀估计在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那股怎么都碾不碎,剔不除的,独属于陈实的气息吧。

    他也知道陈实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高,甚至远超他这个总长父亲,看着秦志怀眼中那愈发猛烈燃烧的求知火焰,秦若虚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或许是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又或者是内心多年不曾产生的复杂情绪以及遍布脑神经的疲惫让他张不开嘴。

    总之,他累了。

    他不想再解释了。

    干瘪地嘴角微微开合,满是寂寥的淡漠声音缓缓响起。

    “待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回去吧。”

    “至于其他人...”

    “各回各家,没收到议会的指令之前不许越界!”

    随着最后一句针对投靠长安各方势力的警告落地后,秦若虚又保持着警告的态度将目光甩向了放下戒备,全心看戏的李归天。

    在察觉到秦若虚的警告意味后,巴不得早点结束的李归天立即挤眉弄眼,摊着手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没意见,我无所谓。”

    在看到李归天的表现后,秦若虚略一思考就放弃了后续的针对性手段。

    易地而处,李归天没有任何立场在拿到优势后继续兴风作浪。

    无论是针对他这个“半傀儡”家主当下面对需要时间“改朝换代”的局面还是从李归天本人的主张和意图都不存在能自洽的逻辑。

    毕竟李长存从一开始的唯李家家主马首是瞻,进而一步一步不满现状而幕后操控并掌握权力的行为是直到为了“大义”将李存天逼死后,来到李归天时代才达到顶峰的。

    换句话说,李长存的倒行逆施和幕后掀起腥风血雨的行为和李归天本人关系很小,微乎其微的小。

    为了延续自己的意志去做事的李长存不得不拿走本来属于李归天的权力,但同时李长存本人的立场又不允许他完全抛弃或抹杀李归天的存在,他必然存着百年之后还权于李的想法。

    两人因为完全冲突的立场和权力的争夺存在巨大的矛盾,李归天对李长存的死亡视而不见甚至主动干预的行为正证明了这一点,李归天的存在更像是李长存的掣肘。

    两人绝对是不共边的。

    至于李归天和长安一方可能存在的矛盾无非就是当初李归天本人作为星武特战部队参加天覆之夜被陈实顺手抹杀的事实。

    但被复活的结果似乎极大程度消弥了这次死亡对李归天的影响,并且李归天本人表明了把这个账记在了发动天覆之夜的李长存头上。

    无论其表述是否真实,受制于眼下的局势李归天必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前列,更加值得提防的反倒是和长安有着深仇大恨的天贵派整体。

    毕竟曾经是嫡子,现在是家主的李归天吃的是李家内部的资源,和天贵派靠着下作手段攫取的利益几乎不相干。

    而天贵派内部却是靠着大发战争财,将长安破落后的利益全部抓在手心用于恢复元气。

    想到这里的秦若虚顿觉有些头疼。

    只能先看看李归天掌权之后和当下天贵派的相性如何,以及后续的表现吧。

    脑中有些混沌的秦若虚决定等之后再去思考后续的措施,于是他再次转过了之前被秦志怀叫住的身子,缓缓迈开脚步的他在彻底为这场闹剧画下了句号后选择了离去。

    可就在这时。

    坐在第二排中间靠着过道,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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