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强,莫非竟当真是有了龙相?

    现状如此惨烈,崔云麒与宁思愚都不由得白了脸色。

    而元沧江中,那女声又一次幽幽说:“诸位既是罪劫难消,执迷不悟,不如便也为我儿化龙再出一份力,届时一并上京罢……”

    话语声中,只见濒死的赵吉身上陡然又凭空出现了数个血洞。

    噗噗噗!

    赵吉发出微弱惨叫声,就此彻底身死,一缕残魂则从他头顶升起,茫茫然飞向河中怪鱼。

    崔云麒目眦欲裂,心知赵吉死后不久,同样的遭遇也必将轮到自己。

    在场诸人,谁又能幸免?

    此来他虽是早已决心赴死,可如此这般毫无建树的死法,却终究令人分外不甘。

    崔云麒顿时握紧了手中剑,他回想修行以来种种,尤其是济川县一行,因陈叙而受挫后产生的种种煎熬与蜕变,立时下定决心。

    “陈兄啊陈兄,也不知你在何处,莫非是因为考试太累还在睡梦中?

    如此正好,今日便叫我崔某先做一次英雄!”

    他蕴起胸中豪情,气运丹田,交诸于手中之剑,正要慨然一笑。

    彼时,彼处。

    陈叙体悟云舟疾速飞行之妙,正觉心中无数灵感涌动,眼前世界恍如一幅多维图画,在被飞速解析。

    忽然,如光线一般穿梭在天空中的云舟竟猛地一停。

    陈叙耳中嗡鸣,眼中世界便仿佛是由无数线条白描一般地在扭曲变动着,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到前方有朦胧的一团在白光在飞速逼近,那白光炽烈宏大,乍看去像是人形,细看却竟生着两只触角!

    有红黑色的雾气隐约流动在白光中心,恰如地狱之门,又似深渊之口。

    陈叙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压迫感,听到闻道元惊怒声音:“玄微,是你……今日竟是你来阻我?”

    另一道苍老而从容的声音说:“闻道友一向目光如炬,闻一知十,至如今,许多事情想来也瞒不过你。

    你当知晓今日此事势必成行!

    不论是今上,还是刘相,亦或是贫道,都不会允许你横加破坏。

    闻道友,人世倥偬百余载,你难道便不求长生?

    你……”

    闻道元打断他的话:“你今日此来,助孽化龙,倒行逆施,我只问你,玄明真人可知晓此事,他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玄微老道语气一滞,说:“我等若有所获,自会与师兄共享成果。”

    “什么狗屁成果!”闻道元脱口竟说了句粗话,他举起手中斗笔。

    玄微老道面色微沉道:“闻道友,你当真要与大势作对?”

    闻道元手中斗笔一推,霎时间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长剑。

    这位大儒怒道:“什么狗屁大势,一派胡言!

    邪道可敢拷问道心,与你道门祖师辩之?与天地众生辩之?

    小人妄求长生,自欺欺人罢了。

    吃我浩然正气剑!”

    斗笔化剑时,只见天上日光煌煌,穿透此时风雨雷云。

    闻道元的声音宏大而肃穆:“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其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巨剑化作万千柄气剑,直射玄微老道。

    却见玄微老道不慌不忙,拂尘一扫,其身便周陡然荡漾起一层水波般的奇异纹路。

    与此同时,以他自身为中心,涵盖云舟在内的方圆数十丈内,

    竟也在同时有同样的奇异纹路四散生起。

    所有的纹路皆在轻轻鸣颤,当是时,万千气剑射来。

    明明射的只是玄微老道,可不知为何,其中又还有很大一部分气剑竟不受闻道元本人控制——

    这些不受控制的气剑似乎是受到四周鸣颤的水纹吸引,竟陡然调转剑尖,向着云舟上的闻道元与陈叙射来!

    电光火石,千钧一发。

    只见玄微老道目中含笑,叹息说:

    “闻道友,老道我早便在防你坏事,因而于此云天之间布下了镜花水月颠倒大阵。

    不论闻道友你有何等惊天动地的强**术,但凡刺向于我,便也必然会在同时刺向于你。

    这浩然之剑,却不知闻道友你自己能够接得下几成?”

    漫天剑气浩浩袭来,闻道元在剑光中面沉如水。

    剑气袭身,云舟摇动。

    一切变故皆如日月跳丸,光阴失序。

    闻道元下定决心,一抬手,便凭空取出一本隐约泛着紫光的厚重书籍。

    此乃他悟道时所著之书,是他成就大儒的根基。

    祭出此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意味着闻道元要拼命了。

    而他原本,是打算留待有用之身去全力施法,促成南水北调的。

    如今却用在与人拼命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若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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