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叔瑔而言却是一道道催命符。

    不过,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而是与宋盛芙说着闲话。

    宋盛芙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听到了,康哥儿在知道玉姑下落的时候,也知道了陆氏她们宴会被困以及自己和钰哥儿的情况。

    对方此举在于攻心。

    但似乎,对于眼前这个可以算的上是“政治家”的女人,这点计谋似乎显得她格局有点小了。

    她设想过很多结局,要么是玉姑没了,大楚陷入新一番的争斗与混乱之中。

    这是最容易达到的,毕竟对方能从重重包围的皇宫里掳走玉姑,也可以当机立断的杀掉他。

    可是她没有。

    那么,又是为什么?

    让康哥儿在三个选项里做出选择,若是他选择救妻子或者儿子,那么未来的大楚继承人就会陨落。

    此后段家便会遭了楚帝的厌弃,甚至盛怒之下将整个段氏抄家灭门。

    但若是救了玉姑,那么康哥儿就可能会失去家人。

    这样一来,即使玉姑活着回来,但他最有力的后盾外祖家便会元气大伤,无力支撑他皇位稳定。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会让大楚陷入一定程度的内乱。

    宋盛芙看着哼着小曲,眼神涣散的太叔瑔。

    她想,对方更多的是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就像是,上辈子段家的结局,不是瞬间的分离,而是大家的互相折磨后一家子散的散,亡的亡。

    这种钝刀子磨肉的痛楚,会让这个被灭族的女人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她早就疯了。

    或许是自己要死了,也或许是对方即将走到末路。

    宋盛芙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

    “为什么?”

    太叔瑔闭着眼睛,享受着沐浴在身上的阳光。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听到宋盛芙的话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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