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接着就把罗刹国使臣郎克给雍正的国书,给了两人:“你们自己看看。”

    满都护和陶赖看后,这才相信,罗刹国真的答应了弘历的要求,也真的“跪了”!

    “这怎么可能?”

    满都护喃喃自语了一句。

    雍正呵呵冷笑:“你一赋性庸愚之人,除了只看得见老八长袖善舞的本事外,还能看到什么?”

    “朕让你在内廷行走,又让你继续参与议政,不过是因皇考当年友爱兄弟,而你又是皇叔恭亲王之后,望其在我教诲施恩后,能够有所进步而已。”

    “你居然真觉得自己比弘历更明白如何处理实政?”

    “尽管你是弘历长辈,但不代表你比他更擅长处理朝政!”

    “老八、老九对你们这些才干平庸的宗亲的昔日称赞,不过是假意欣赏而已!结果你跟他们久了,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要是个人物,能被老三坑?”

    “你朝我瞪什么眼,你不服吗,你要是不服,你敢打包票也能像弘历这样,有信心有决心让罗刹国不敢不尊重我大清国体皇威?”

    雍正对自己这位堂兄训饬的毫不客气。

    满都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且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道:“是,我不敢打这包票,也没想到罗刹国原来会这么怂!”

    雍正轻哼了一声,接着又看向陶赖:“朕知道,你和张廷枢相交甚笃,都很反感隆科多营私舞弊!”

    “但朕不希望你因为欲倒隆科多,置社稷于不顾,只有朋党之争,乃至连护隆科多的皇子也不再敬重,还视为仇敌,那你这狗奴才就真的该死了!”

    “主子息怒!”

    陶赖立即跪了下来,叩首道:“奴才的确没想到四爷这样做,会让罗刹国还是选择了妥协,外夷比奴才想象的要欺软怕硬得多,奴才怯弱畏夷太甚,有负圣恩,还请吾皇治罪!”

    “奴才也一样。”

    满都护也跟着跪了下来。

    “哼!”

    “朕本没指望,你们多明晓如何处理天下大政,只希望你们能谦恭一些,不要以宗亲长辈和先朝老臣自居,轻视朕的皇子!”

    “朕能让他弘历主管藩政,岂能也是视国政如儿戏?”

    “朕若如此,那重用你们为议政大臣,为九卿大臣,岂不也是视国政儿戏?”

    “都先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雍正挥了挥手,接着也坐了回去:“等弘历来,再议议你们提到的张廷枢的事,以及你们结党生事、傲慢不恭的事!”

    没多久,弘历和张廷玉就来了雍正这里。

    弘历在来到雍正这里,见雍正面带愠怒之色,又见满都护和陶赖都跪在这里,也颇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而雍正也在弘历和张廷玉来后,开口说:“张廷枢有谋反之意的事,到底算不算谋反?”

    “弘历先说!”

    雍正知道,张廷枢是因为得罪了弘历,才被安了谋反的罪,自然也就让弘历先定调子。

    “嗻!”

    弘历应答一声后,就看了一眼地上的满都护和陶赖,随后就道:“儿臣愚以为,自然算谋反,他的依次当立,涉及到妄定储君,代掌天命!”

    “议政大臣满都护,你以为呢?”

    雍正看向了满都护。

    满都护露出已老实的样子,道:“奴才认为四爷说得对,张廷枢不该妄议天命!”

    雍正接着又看向陶赖:“你呢?”

    “四爷英明洞察,奴才佩服至极!张廷枢,罪该万死!”

    陶赖也如此回道。

    雍正接着又看向张廷玉:“既如此,衡臣,拟旨吧,将张廷枢抄家,全族缉拿,由刑部议罪!”

    “另外,满都护、陶赖结党生事,对管部皇子极力排陷否定,朕欲治罪,但思其也是忧国心切,故保全以降爵降级结案,满都护降为辅国公,陶赖降四级调用。”

    “嗻!”

    张廷玉应了一声,随后就去案后拟了旨,让陶赖接了。

    弘历知道,雍正这样做,是支持他拿张廷枢当敲打王公大臣的工具,让王公大臣们知道,得罪他弘历的后果,如此也算是给他这次处理好藩政的回报。

    弘历要定性张廷枢是谋反大罪,那就会是谋反大罪。

    而满都护、陶赖也都明白,张廷枢被定性为谋反大罪,都是因为没有再给弘历孝敬的缘故。

    两人也知道弘历处理藩政的能力已得到了雍正的肯定,自然都不敢再对弘历的能力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敢无视弘历的功绩,更不敢再得罪弘历,便都在与弘历、张廷玉等一起离开养心殿后,主动向弘历跑了来。

    “四爷!”

    在离开养心殿后,弘历就上了马,慢悠悠的朝宫门走了去。

    他现在就是要合法伤害张廷枢。

    目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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