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传了十八代的'味灵鼎',能调和天地五味,镇得住乱力。"他抬头时,浑浊的眼突然亮得惊人,"但记住,你要做的不是压制它,而是引导它。"

    "引导?"苏小棠重复。

    老厨头从怀里摸出块半焦的木牌,正是三年前他离开侯府时塞给她的信物:"灶神之力不是洪水猛兽,是人间千万灶火的精魄。

    你有'本味感知',能听见每粒米、每根柴的声音——"他将木牌拍在她掌心,"用你的心做引,用你的味觉做绳,把这股力重新织进烟火里。"

    陆明渊突然握住老厨头的手腕:"您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个?"

    "昨儿夜里,我腌的雪里蕻自己在坛子里唱曲儿。"老厨头甩开他的手,弯腰调整鼎的位置,"那曲子我熟得很,是我师父教的《灶王谣》——它在喊我呢。"他直起腰,目光扫过苏小棠,"后半夜我又梦见灶台里长出棵桃树,开的花都是油星子变的。

    这把老骨头就知道,该带着鼎回来了。"

    子时三刻,天膳阁的后堂只剩一盏豆灯。

    苏小棠站在味灵鼎前,能听见鼎内传来细若蚊蝇的嗡鸣,像极了小时候蹲在灶边,听柴薪在火里讲故事的声音。

    她深吸口气,抬腿跨了进去。

    雾气瞬间裹住她的脚踝。

    那雾是甜的,混着新麦饼的焦香、炖鸡汤的鲜、糖蒸酥酪的腻,是千万户人家灶台上飘出的烟火气。

    苏小棠闭上眼,发动"本味感知"。

    这次没有眩晕,没有冷汗,只有滚烫的力量顺着血脉往上涌,在舌尖炸开万千滋味——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糖,是老厨头第一次教她颠勺时溅在手上的油珠,是陆明渊在雪夜里递给她的姜茶,是天膳阁第一锅开张时沸腾的热汤。

    "你不是被选中的。"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灶火舔着锅底的轻响。

    苏小棠睁开眼,看见无数光点在雾中浮动,每粒光都裹着熟悉的味道:"那我是什么?"

    "是愿意接住它的人。"光点聚成模糊的轮廓,是她在古井边见过的那张脸,"灶神之力从不是谁的私物,它属于每一缕炊烟,每一声锅铲响。

    你之前觉得累,是因为你总想着'背负'它——"轮廓的手按在她心口,"试试'拥抱'它。"

    苏小棠突然笑了。

    她想起第一次用"本味感知"时,因为透支在柴房晕倒;想起为了救瘟疫病人,在御膳房连熬七天七夜;想起天膳阁的伙计们举着灯笼,在雪夜里给买不起热饭的乞丐送粥。

    原来那些汗水、那些疼痛、那些想放弃却又咬牙坚持的瞬间,早就让她和这股力量连成了血脉。

    "我会守护这烟火。"她轻声说,"直到最后一缕炊烟熄灭。"

    雾突然散了。

    苏小棠踉跄着扶住鼎壁,额角的汗滴落在青铜上,发出"滋"的轻响。

    她推开盘着的双腿,发现指尖竟泛着淡淡的金芒——不是之前使用能力后的苍白,而是像被灶火吻过的暖。

    后堂的更夫敲过三更时,她掀开鼎盖。

    陆明渊靠在门边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直起身子。

    他走向她,突然顿住:"小棠,你的眼睛..."

    苏小棠摸向脸,触到湿润的眼角。

    她转身看向案头的酱菜坛,这次不用发动能力,竟清晰地"尝"到了坛中腌黄瓜的脆、花椒的麻、陈醋的酸,每一丝味道都像被放大了十倍,却又温和得像春风。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

    东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隐约能听见早市的挑夫喊着"热乎的炊饼嘞"。

    苏小棠望着那抹晨光,忽然想起老厨头的话——原来引导,是让自己成为烟火的一部分。

    她低头看向掌心,金芒不知何时褪了,只留下淡淡的温度。

    可当她再抬头时,目光扫过的每样东西都裹着一层透明的"味道":案上的茶盏是苦的,陆明渊的围脖是松木香的,炭盆里的火星子是甜的。

    这感觉,和从前的"本味感知"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在鼎中说出那句承诺时,京城千万户人家的灶膛里,熄灭的余烬突然泛起红光。

    有位早起的老妇掀开锅盖,看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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