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看着手里那座小小的塑料奖杯,又看看眼前女孩毫无阴霾的笑容,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

    “……不用了,不过谢谢你。”

    就在这时,姜云舒和陆时安带着金砚书走了过来。

    “姝礼,我们要准备走了哦。”

    姜云舒柔声说,然后目光落在秦泽和他怀里的奖杯上,又看看女儿,大概明白了什么。

    “妈妈。”

    金姝礼跑过去拉住妈妈的手:

    “秦泽的爸爸妈妈没来,他一个人,我们可以带他一起去吃饭吗?”

    姜云舒看向那个小男孩,他穿着干净的衣服,坐姿端正,眼神清澈。

    这种运动会,家长居然一个都没来吗?

    姜云舒不由得心生怜惜,走过去蹲下身,温和地问:

    “秦泽同学是吗?我是金姝礼的妈妈,我们要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去好吗?吃完饭再送你回家。”

    她的笑容温暖,语气真诚。

    秦泽抬起头,看着姜云舒温柔的眼睛,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期待的看着他的金姝礼,心里某根弦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礼貌地站起身,把奖杯轻轻放在石阶上。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不用了,我家里有人等我回去吃饭。”

    他清晰地说完,对着姜云舒和陆时安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姜云舒看着小男孩略显孤单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很有礼貌和分寸感,印象不错。

    金姝礼有些失望,但还是拿起奖杯,朝着秦泽的背影喊了一声:

    “秦泽,奖杯我给你留着明天给你!”

    秦泽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很快走远了。

    一家人去了附近新开的国营饭店,点了孩子们爱吃的菜。

    金姝礼还沉浸在运动会的兴奋和美食的诱惑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然而,当他们吃完饭,心情愉悦地回到家时,却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张妈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姜同志,陆师长,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了张妈?”

    姜云舒心头微微一紧。

    “是耀华那孩子……”

    张妈急得都快哭了:

    “他不见了!两个小时前牛妈说他要去买本子,就带他出门,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丢了,我们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这可怎么办啊!”

    姜云舒和陆时安同时神色微凝。

    周耀华走丢了?

    ……

    1983年的街头,虽不及后世繁华,却也透着一股蓬勃生长的朝气。

    高音喇叭挂在电线杆上,正播送着振奋人心的生产新闻和偶尔穿插的流行歌曲。

    就在这片略显嘈杂却充满生机的街景中,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独自在人行道边沿走着。

    他穿着干净的住宿学校制服,但低着头,瘦小的肩膀微微瑟缩,一边走一边用袖子抹着眼睛,小声地抽噎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秋风吹过,他抱着胳膊搓了搓,显得更加无助。

    很快,他的异常就引起了一位路过年轻姑娘的注意。

    这姑娘扎着两个小辫,穿着工作服,像是刚下班的样子。

    她心地善良,见状连忙走上前,蹲下身关切地问:

    “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呀?是不是迷路了?你爸爸妈妈呢?”

    周耀华抬起头,露出一张哭得通红,挂满泪痕的小脸,眼睛湿漉漉的,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姐姐,嘴唇哆嗦着,却只是摇头,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别怕别怕。”

    姑娘看他这样,心更软了:

    “跟姐姐说,怎么回事?家住在哪里?姐姐送你回去。”

    周耀华依旧只是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含糊地嘟囔着:

    “想,想爸爸,呜呜,我想找我爸爸……”

    问他具体信息,他不是低头不语,就是哭得更厉害。

    热心姑娘没了办法,看他穿得整齐不像流浪儿,怕他是真走丢了遇到坏人,想了想,便柔声道:

    “小弟弟,找不到家的话,姐姐带你去派出所好不好?警察叔叔最能干了,他们一定能帮你找到爸爸。”

    周耀华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依赖和信任,轻轻点了点头,任由热心的姑娘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里,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四十来岁,面容和善的老民警。

    听了姑娘的叙述,老民警拿出笔录本,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周耀华:

    “小朋友,别害怕,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怎么走丢的呀?”

    周耀华坐在对他来说过高的木头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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