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我眼瞎了】

    【啊啊啊我在吃饭啊,我现在吓得都拿不稳筷子了】

    【退退退!!!!!】

    【你们仨能不能滚出料理界?!难怪说郁行止是被连累的】

    【我是历史学家,这就是史】

    【太好了,是历史学家,我们没救了!】

    水蟑螂黑色的硬壳还散发着一定的光泽,油亮油亮的,带倒刺的腿大喇喇撇开,好似随时随地都能站起来跑!

    蒜蓉沙虫哪怕是摆盘了,看着也像是一个个指腹发黑的白手套,震撼着每个第一次和它见面的人。

    土笋冻倒是晶莹剔透了,就是没办法细看,里边全是一根根的虫子,皮肤纹理都清晰可见。

    【别这样啊大家,你吃一口嘛,是很好吃的】

    【举手,很香的,脆爽滑嫩,离开海边很难吃到这一口的】

    【在国外的我馋了,想回家吃呜呜呜】

    【凭什么说我们,明明某个地方还吃蜘蛛和蜈蚣!】

    【我只能说,咱国家还是太地大物博了,食物基本只分能吃和不能吃】

    裴宴礼看着大家几乎如临大敌的模样,语气很无辜:“你们不基本上都是海城人吗?靠海的不吃这些?我看的纪录片应当没错。”

    “纪录片肯定是没太大问题的,”郁行止觉得对方厨艺确实挺不错的,就是天赋点点错地方了,“可不是海城流行的吃食。”

    尹舒薇心中尖叫:糟了,霜霜姐要发动技能了!

    “别人有螃蟹、鲍鱼、章鱼,你倒好,让我吃虫,”阮霜果然开始面露不悦,“这份爱深沉到我想现在就报警。”

    裴宴礼无动于衷:“你得明白,我有我的原则,我刚刚说过了,而且那章鱼都还是活的。”

    “那就可以不考虑我的死活了吗?别人都会问老婆爱吃什么。”阮霜声音越来越高。

    郁行止往尹舒薇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这样会让他感到安全,因为阮霜就差直接点他的名字了。

    “你没问我呀。”裴宴礼不理解。

    阮霜气得没忍住:“你就不知道问吗?亏你生意还做那么大呢,真不理解怎么做到的,你是笨蛋,大笨蛋,大笨猪!”

    “我哪里笨了,难道我不努力吗?”裴宴礼这会儿像个活人了,可能是厨房的烟火气熏好了他。

    “这么暴躁做什么啊,你不是清修吗?”阮霜怪声怪气说话,“京圈佛子,裴施主,那么有慧根怎么和我一届小女子吵架啊?”

    “你这个放肆的女人,能不能好好说话?”裴宴礼显然怒了。

    【别不是要家暴吧】

    他目光逡巡一周,桌上的六人立马假装自己在吃饭,全都不敢与他对上眼,生怕卷入这情感战场。

    裴宴礼定定看了阮霜一眼,只得到了一个冷哼。

    悠扬的小提琴声和钢琴声依然在继续,裴宴礼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破口。

    旋即,裴宴礼朝着远处屏风后的小提琴师和钢琴师走过去:“没有看到客人的心情已经发生变化了吗,曲目都不变化,不懂变通。”

    “你们这样很像是幸灾乐祸,怎么有如此不专业的人?!”

    小提琴师:“???”

    钢琴师:“???”

    关他们什么事呢,是你们突然吵架的。

    可他们依旧敬业地继续演奏。

    裴宴礼命令:“给我换成《大悲咒》!”

    小提琴师和钢琴师对视一眼,优雅浪漫的音乐顿时转变,一股心平气和,充满了净化力量的乐曲倾泻而出。

    “为难别人算什么本事啊,”阮霜气势丝毫不弱,“承认吧,你想用木鱼棒槌敲我脑袋是不是?”

    裴宴礼:“那样能净化你的怒火的话我早就敲了。”

    餐桌前的六人土拨鼠抬头,默默吃瓜,各自和熟人疯狂眼神交流。

    陆谨铭和沈烬完全加入不了,狂使眼色,希望有人也给他们分享一点八卦,急得恍若突发面部痉挛。

    【这大概是他们六个人之间最和谐的一次吧】

    【太精彩了,有仇有怨也等下再报】

    【大悲咒没有版权是吗?论我在直播间被净化心灵】

    整个餐厅沉静在一股莫名庄严宁静的氛围中,裴宴礼大步走回来,几个土拨鼠就低下头,假装找东西或吃饭,实则耳朵都竖了起来。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裴宴礼问得严肃。

    只见阮霜夹起一筷子沙虫:“吃。”

    裴宴礼不甘示弱,挖了一勺土笋冻:“你也吃。”

    双方僵持不下,眼中都是倔强。

    十几秒过后,他们互相瞪着对方,各自向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吃下了对方手中的食物。

    这才重新坐下。

    【……………………】

    【我嘞个对抗路夫妻啊】

    【我就说上节目的都不正常吧,瞧瞧,逐渐封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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