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跳疯狂加速。

    房东城之前确实提到过他心脏骤停的事,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正常,我下意识地逃避去思考如此极端的问题。

    如同明明看见乌云却故意不带伞,总以为暴雨不会真的落下。

    此刻惊雷乍响,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一双修长温暖的手轻轻捧住我僵硬的脸颊,将我从恍惚中唤醒。

    他唇角微扬,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怎么了,吓着了?所以...你这是在担心我?怕我真出事?怕再也遇不到我这么好的男人?”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心里沉郁的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玩笑消减,干脆侧头移开他的掌心,面无表情地直直望着他,用眼神明确传达'少废话,说重点'的意味。

    齐非渊见状悻悻地收回手,坐回自己位置,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他端起红酒杯轻轻晃动着,殷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潋滟的痕迹。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他们一个个大惊小怪。我齐非渊哪那么容易死?还得陪着你慢慢变老,给我家老头老太太养老送终,顺便把生意做到世界五百强。”

    “齐非渊,要是你还想我们有继续的可能,我要听实话,听全部真相。”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不然干脆去找别人,否则我总有办法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挑了挑眉,眼神里先掠过一丝漫不经心,似乎没把我的强硬态度放在心上。

    但转瞬,他还是放下手中红酒杯,指尖轻轻敲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后,语气终于沉了下来,“东城他们这么谨慎也没别的原因,无非因为我的心脏...曾经停过一次。

    和之前的头疼症状一样,完全查不出病因。老天爷想给我个下马威,我偏不让他如愿。不过那次濒死经历,反倒让我想明白很多事——我选择的方向没有错。

    好比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唯有彻底打破旧有格局方能搏出一线生机。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坐在这里?即是最有力证明。”

    “那你之前说,婚礼仪式过后要等变数...究竟什么意思?”

    齐非渊动作微微一顿,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玻璃上倒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几秒钟后抿了抿唇,最终转向我。

    “这事还得从收到你的孕检单说起...”他指尖抵着眉心,像是在回想当时的情绪,“自从在私人医院见过你那次后,我整个人陷在极端拉扯状态。整天焦躁得坐立不安,有种原本怀揣一样极重要的东西,下一秒消失不见的恐慌。

    直到房东城把你的孕检单送到我面前,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大脑里炸开一阵尖刺似的疼,眼前一黑,耳边一阵嗡鸣便倒了下去。

    等我醒来以后,躺在医院病床上,处于一种与晕倒前截然不同的状态——那种对林方媛发自内心的厌恶感又回来了。

    我拼命压抑着想去找你解释的冲动,想告诉你我已经恢复正常。

    一方面,因为不敢。我没有失忆,之前发生一切历历在目:你父亲去世,你事业被我毁了并遭受全网谩骂。

    我呢,不仅抛弃了你,和林方媛当着你的面卿卿我我,执意与你离婚,还害死我们的孩子...你伤心欲绝差点自尽。

    另一方面,我不得不开始严肃对待之前遭遇的所有诡异事件。

    无论自身异常状态还是脑中不时响起的古怪人声——所有这些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个声音反复强调的'小说世界'理论。

    在彻底查明真相、找到破解方法之前,我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既害怕历史重演,更恐惧再度沦为伤害你的傀儡。

    我只能拼命找破解的法子。

    毕竟这事沾着非自然的边,常规办法根本没用。

    我曾拜访过一位得道高僧。

    他听完我的遭遇后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晓一切,而他的开示却让我豁然开朗。

    他说:'施主所见并非虚妄,就像镜中花、水中月,虽是幻象却也有其根源。所谓'小说世界',实则为众生共业所形成三千镜界之一。

    角色觉醒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既然已经认清本心,便不再是任人操控的皮影人。莫执着原着二字,既然能听见梵音警示,便是机缘已至。'

    而他提到破局关键在于——斩断因缘线,勿伤镜中人,要破镜界,先破心中相。

    我反复思忖,要彻底斩断这孽缘,最直接且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死亡!

    要么林方媛死,要么我亡。

    不得不承认,在刚醒悟时我确实动过——杀念。

    我受够被人肆意摆布的屈辱,受够因违背剧情设定喜欢你而遭受的反噬剧痛,更极度厌恶时刻处于感情被篡改的威胁之下。

    可后来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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