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天剑山自恃为东洲正道魁首,甚至南洲那头也觉得自家多少可以插手进去。

    这种观念,不单单是在天剑山诸位长老,诸位天人之间流转,更是下沉至下面的弟子门人中去,且如同细水长流,浸润多代。

    这也就导致了天剑山诸多门人行走在外,虽然礼数都是足足的,但若是与之相处得久了,就能察觉到那股埋藏在一言一行之下的傲气。

    但这种傲气在几年前被苏星阑给硬生生的折断了。

    倒是让天剑山封山,沉寂了许久。

    红云清风清楚的记得自家师尊谈及天剑山,是如此说的——

    “天剑山的傲,是累世积蓄。”

    “他们视剑道为修行根本,万事万物皆可化为一剑。”

    “千年万年的传承,无数惊才绝艳的剑修前仆后继,将一剑破万法的理念刻在一举一动中,一言一行中,一血一骨中。”

    “但也正是这种对于自家理念近乎于偏执的坚持,既有利也有弊。”

    这利自然是很明显的。

    直观一点的,从天剑山那远超其他宗门势力的天人数量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凡是能够证道天人的,无一不是走上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要想将这条独属于自己的道路贯彻到底,那就必须要有不枉顾他人诓骗的坚持。

    天剑山的偏执,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帮助他们坚持走上独属于自己的道路,道心至上有三重枷锁死死的束缚,怎能不成功呢?

    但自家师尊也说过——

    “刚极易折,过犹不及。”

    “天地之大,尚有剑锋难及之处,尚有非力可敌之道。”

    “清风,你需谨记。”

    “真正的强大,在于包容,在于变通,在于对天地、对众生、对自身有清醒的认知与敬畏。”

    看着眼前三位不知道是否为暗手的天剑山嫡传,红云清风不禁回忆起当日老师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心中对于道的理解更近了一分。

    但眼前这三位天剑山嫡传剑脉,却并不是这样认可的。

    那位纯阴剑脉的冷峻男修眸子暗了几分,走了出来,一身玄色道袍哗啦啦作响,脸色不由得端正了几分,抬手朝着红云清风拱了拱手道。

    “贵我两家之争,在根本道理,在宗门理念,退让不了半步。”

    “我家之耻辱,断不能就此咽下……”

    “天剑山嫡传,纯阴剑脉,许鸣谦,请归元宗高足赐教。”

    可红云清风却摇摇头,道:“你不行。”

    许鸣谦那双剑眉顿时一挑,刚要说话,一只宽厚的大手却落在了他的肩头之上,耳畔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是那位元醇剑脉的男修。

    这男修生的高大,留着一头乌发,仅仅只是以木簪束之,着起碧青色的剑袍,脸上原本那嘲讽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挂着的温和的笑容。

    他走到了自家师弟身前,看着同样长得英武不凡的红云清风,粗眉微微一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红云清风耸耸肩,神风如意芭蕉宝扇左右晃动了一下,眯着眼,“这难道有什么难度吗?”

    男修微微叹了口气,心道果真今非昔比了。

    他再次正了正神色,朝着红云清风拱了拱手,徐徐说道:“天剑山嫡传,元醇剑脉,贺修杰。”

    “请归元宗高足赐教。”

    他左手虚虚一握,手中便多了一截碧幽幽的剑器,通体流淌着碧色的灵光,一股昂盛的勃勃生机之感便扑面而来。

    “道兄辱我可以,但不能辱在下宗门。”

    元醇剑炁脱胎自上古大椿剑脉,后被天剑山吸纳,转而演化为前者。

    至于两位……

    红云清风朝着那位赤炎剑脉的女修开口道:“我能察觉到你的剑在跃跃欲试,一起上吧。”

    又转头看向许鸣谦,朝着身旁的井辰道:“二师弟,天剑山的纯阴剑炁对你的寂星剑炁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兴趣吗?”

    回答他这话的是冷光乍现,化作一道幽蓝剑芒飞出去的玄铗。

    井辰为人做事,极为干脆利落。

    出招,便是最好的回答。

    许鸣谦见这道幽蓝剑芒,又快又狠,瞬息之间便攻至身前,眉头微微一挑,身形微微一晃,似乎遁入了虚空,躲开了这道锋锐剑芒。

    “倒是有几分玄妙。”

    许鸣谦如此点评,但看向井辰的眼中却多了几分凝重。

    话音未落,许鸣谦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幽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纯阴剑罡骤然亮起!

    他并未急于抢攻,而是剑指划动,在身前虚空当中勾勒出一道道阴性的符篆,眨眼之间,符篆勾勒成型,周身凝结出细密的黑色冰晶,一股阴寒、死寂、仿佛能冻结神魂的剑意弥漫开来!

    这便是天剑山的纯阴剑炁。

    而许鸣谦之所以能够以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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