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老大?”

    朱高炽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禀报声:

    “世子爷,大事不好了!蒋瓛.蒋指挥使带着一队锦衣卫闯进来了!”

    轰隆!

    此话一出,三兄弟如遭雷击。

    特别是朱高燧,直接就吓得瘫软了下去,哭诉道:“皇爷爷真的不会放过我们呜呜呜.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吃够猪头肉呢”

    “老三!你给我起来!”

    朱高煦抓着佩刀,大步上前,一把拉起朱高燧,恨铁不成钢地道:

    “大不了咱们跟他们拼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是,可是我们拿什么拼啊.”

    朱高燧听到朱高煦的话,哭得更凶了。

    而朱高炽则惊疑不定地看着窗外,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最后强忍着恐惧,低喝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

    “老二!把你的刀收起来!”

    “老三!把你的嘴闭上!再嚎!别怪为兄替父亲收拾你!”

    说完这话,朱高炽的大哥威严,展露无疑。

    只见他狠狠扫视了一眼两个弟弟,然后重新回到座位,深吸一口气,带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静,直视门外。

    很快,蒋瓛就带着比上次更多、气息更冷峻的锦衣卫直接闯入书房,并且毫不客气地开始‘例行检查’书房各处。

    那种毫不掩饰的搜查意味,让朱高煦差点按捺不住拔刀相向,被朱高炽用眼神死死按住。

    “蒋指挥使,这是何意?”

    朱高炽强作镇定的站起来,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蒋瓛面无表情,拱手道:

    “世子爷恕罪,皇上有旨,京中逆党未清,为保王府安全,需再行查验。”

    “另外,皇上还有几句话,要问世子爷和二位王子。”

    说着,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三兄弟,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皇上问:秦晋二王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周王炼制邪丹,间接坑害储君,现已全部伏法。世子与二位王子,对此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极其刁钻。

    说同情,是同情逆党。

    说拍手称快,又显得薄情寡义,且可能被引申为幸灾乐祸,早有预谋。

    朱高炽心念电转,立刻躬身,语气沉痛而恭敬:

    “回指挥使,秦晋二位伯父,以及五叔周王之事,臣等闻之,深感震惊与痛心!”

    “身为宗室子弟,未能及时劝谏长辈走正道,臣等亦有失察之责!”

    “唯今唯有闭门思过,谨守本分,盼皇爷爷保重龙体,勿因逆臣贼子而过度伤怀。”

    这回答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宗室应有的‘痛心’,又撇清了自己,还体现了对皇帝的关心。

    蒋瓛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皇上再问:张飙此前多次提及藩王之害,甚至狂言废黜藩王俸禄,三王子朱高燧曾多次与张飙接触,是否跟他探讨过此事?或者……听过其类似言论?”

    图穷匕见!直接指向了最敏感的核心!

    朱高炽下意识看了眼脸色发白,抖如筛糠的弟弟朱高燧,又看向蒋瓛,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但他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委屈:

    “张飙此獠,臣只在朝会与市井流言中听闻其狂悖之行,从未有过任何接触!”

    “至于高燧与之接触,不过是例行公事,替他送饭而已。”

    “其罢黜藩王等大逆不道之言,高燧亦不曾听闻,但臣闻之唯有愤慨!”

    “藩王乃皇上所封,镇守四方,乃国之柱石,岂容一死囚诋毁!?臣等对皇上、对大明忠心可鉴日月!”

    他坚决否认关联,强调忠君爱国,与张飙划清界限,完美规避了陷阱。

    蒋瓛盯着朱高炽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但朱高炽眼神坦荡,只有惶恐和真诚。

    “皇上还问:你们父王,平日与秦、晋、周三王关系如何?对陕西旧事、乃至太子旧事,可曾有过任何评议?!”

    “回皇上!”

    朱高炽的声音变得更加谨慎,甚至带着一丝为父辩护的急切:

    “父王平日谨守臣节,与二位伯父,以及五叔周王,仅有宗室寻常往来,逢年过节按制问候而已,从无深交。”

    “臣更不曾听闻父王对陕西旧事、太子伯父之事有任何评议!”

    “臣只知道,父王常教导臣等,要忠君爱国,敬重储君,绝不可妄议朝政及天家之事!此天地可鉴!”

    他直接就否认了朱棣与秦、晋、周三王有密切关系,强调其恭谨守法,绝无非分之想。

    这个回答,同样让蒋瓛听不出破绽。

    但不代表,燕王府就洗脱了嫌疑。

    良久,蒋瓛缓缓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皇上说,秦、晋二王不堪重用,伤透了咱的心。如今北疆重任,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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