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奥丁降临，老唐：兄弟这个我是真喜欢(2/3)
“你不是唯一一个想活的人。”成年版的他走上前，声音沙哑，“我们都在等这一刻。”
“我们不是错误。”画家模样的酒德麻衣微笑着说，“我们只是没被选中。”
【这不可能……】
【个体无法对抗系统……】
【命运不可逆……】
“可我们就是逆命之人。”路明非一步步逼近那个“梦”，“你以为你能控制一切？可你忘了??人类最强大的能力，不是力量，不是智慧，而是**选择**。哪怕只有一瞬间的自由，也足以点燃永恒的火种。”
他挥剑。
这一次，斩向的不是实体，而是“梦”的核心??那团构成其存在的原始逻辑。
剑光落下之时，整个宇宙发出了一声哀鸣。
不是爆炸，不是毁灭，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规则的断裂**。
【警告……基础法则受损……因果链出现断裂点……正在尝试修复……修复失败……】
【警告……自我认知模块出现矛盾……我是谁……我是最初的……我还是……管理者……我还是……梦……】
那个存在开始扭曲，分裂，最终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无尽平原之上。
胜利了？
路明非喘息着，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我们……赢了吗？”酒德麻衣扶住他。
“不知道。”他苦笑，“也许只是延缓了结局。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就在这时，脚下的书页突然泛起金光。一页自动翻开，上面浮现出新的文字：
> **新纪元草案第一条：允许不确定性存在。**
> **第二条：禁止强制轮回。**
> **第三条：每个生命有权书写自己的终局。**
“这是……”酒德麻衣瞪大眼睛。
“新的律法。”路明非轻声道，“终焉之契的真正形态??不是毁灭，而是立法。我们不是在推翻旧世界，而是在建立一个容得下‘意外’的新世界。”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片倒悬的海洋终于平静下来，水面上映出的不再是混乱的画面，而是一颗缓缓旋转的蓝色星球，上面有山川、河流、城市，还有无数微小却闪耀的生命之光。
【欢迎回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路鸣泽。
但他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恶魔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年，穿着卡塞尔学院的制服，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你没消失？”路明非怔住。
“我说过我要走了。”少年耸肩，“但我没说我会彻底不见。我只是……不再需要操控你了。你现在能自己走路了。”
“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第一次说‘不’时诞生的念头。”他笑着说，“是你在宿舍床上辗转反侧时，心里冒出的那个想法：‘如果我能改变这一切就好了。’我是你的不甘，你的渴望，你对更好的世界的想象。”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路明非胸口。
“现在，我把这个还给你。”
一股暖流涌入心间，像是遗失多年的拼图终于归位。
路鸣泽的身影渐渐淡去，临别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下次见面，希望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然后，消失了。
只剩下那柄透明短剑，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剑尖指向远方。
“我们该回去了。”路明非握住酒德麻衣的手，“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
“重建白帝城。”他说，“不是作为龙族的神国，而是作为所有混血种、人类、异类共存的家园。我们要建一所新的学院，不教人如何杀戮，而是教人如何思考，如何选择，如何成为真正的自己。”
“听起来像个梦。”
“那就让它成真。”他笑了，“反正我已经证明了??梦，是可以被打破的。”
他们转身离开平原，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最终化作一缕光尘消散。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站在长江岸边。
雨停了。
乌云散开，露出一片清澈的夜空。江水恢复流动，波光粼粼，映着星光，宛如一条通往未来的银带。
不远处，德麻衣亚瑟的巨大身躯静静卧在岸边，虽然伤痕累累，但呼吸平稳，显然并未真正消亡。尔姆和尼玛纳加坐在一块岩石上，正低声交谈。参孙与亚古拉斯的尸体已被收殓，准备举行古老的龙葬仪式。
看到他们归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你做到了？”尔姆问，语气中仍带着难以置信。
“暂时做到了。”路明非点头，“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旧势力不会轻易放手，龙王们仍在苏醒，而‘最初之梦’也只是被击退，不是消灭。”
“那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