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万两现银?三尺珊瑚?鸽卵珍珠?二十箱贡缎?!他顾暄一个被赶出去的废物,哪来的这些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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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暄这下,不仅没出丑,反而在京城大大地露了脸,圣上只会更加满意!

    而她姚霖,作为名义上的母亲,不仅没沾到光,反而可能落个刻薄继子的名声!

    顾暄被赶出府时,除了他生母那点嫁妆,几乎净身出户,他不可能有钱!

    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晋南将军府的公中库房!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由她姚霖掌控原本属于顾暄生母曾氏的那些陪嫁!

    “是他!一定是他!”姚霖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那个下贱胚子!那个贼!他偷了我的东西!他竟敢把府里的东西搬出去充他的脸面!那是我的,我的!”

    “夫人息怒!”张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想搀扶。

    “滚开!”姚霖猛地一把挥开张嬷嬷的手,如同疯魔了一般,抓起手边小几上一个价值不菲的粉彩花瓶,狠狠掼在地上。

    “哗啦!”脆响刺耳,瓷片飞溅。

    “顾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强盗!”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完全不顾形象,又抓起一个玉如意,再次狠狠砸向地面。

    “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那是我的钱!我的东西!”她疯狂地抓起手边能看到的一切——茶壶、果盘、玉镇纸……乒乒乓乓地砸向地面。

    整个房间瞬间一片狼藉,如同狂风过境。

    张嬷嬷和闻声赶来的丫鬟们吓得面无人色,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查!给我去查库房!立刻!马上!”姚霖砸累了,披头散发,指着库房的方向,声音嘶哑地尖叫,“少了一件!我要剥了他的皮!”

    将军府西偏院紧闭的门窗内,顾文渊瘫在窗边一张酸枝木圈椅上,整个人像抽掉了脊骨。

    外间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咒骂,夹杂着瓷器砸在地面的脆响。

    砰啷!

    又是一声。

    顾文渊眼皮都没抬,只用指尖捻着袍角,无意识地揉搓。

    那响声一下下砸在耳膜上,也砸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家底。

    “蠢妇!”他心里憋着的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这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正在发疯的母亲姚氏。

    他烦躁地把头扭向窗外布满灰尘的纱屉。

    院墙根下,一队蚂蚁正勤快地排着长队搬运食物碎屑。他盯得出神,心里那股怨恨却像毒藤一样疯长。

    都怪母亲。

    他心里恶狠狠地想,要是当年她再狠一点,在他那个便宜大哥顾暄还没冒头的时候就彻底踩死他,哪还会有今天这些破事?

    非要装贤德,留了个祸患在眼皮子底下,结果养虎成患。

    如今倒好,她自己除了撒泼砸东西,还能有什么本事?

    又一声碎裂传来,听着像是砸了个上好官窑的瓷瓶。

    顾文渊心头一抽,飞快地在心里估算着价格——少说五百两!

    这够他悄悄出去在哪个销金窟里快活多久了?如今却只能听着银子变成碎片的声音。

    大哥得了势,他的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紧巴。

    原本指望母亲手里的铺子生息,可自从大哥那个煞星奉皇命收走了曾家留下的管事和铺子,母亲剩下的那些买卖简直是江河日下,窟窿一个比一个大,全靠变卖些老底和田庄在苦苦支撑。

    坐吃山空,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般挥霍。

    顾文渊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钱,无聊地拨弄。铜钱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和窗外持续的咒骂与摔砸声交织,吵得他头痛欲裂。

    他恨不得找两团棉絮狠狠塞住耳朵,把这恼人的噪音彻底隔绝。

    他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全是因为顾暄!

    外间突然静了一瞬。

    接着是母亲姚氏那拔高了八度的尖叫,带着一种癫狂:“你说什么?丢了?我的那盆红珊瑚?谁敢动我的东西!”

    顾文渊拨弄铜钱的手指猛地一顿。

    红珊瑚?

    “去!给我把这院子的贱奴都捆来审!一个个扒了皮抽了筋,看他们说不说!”姚氏的尖叫声带着毒辣。

    接着是管事婆子慌乱的回话:“夫人息怒……审过了,都、都说不知道啊!可刚刚前边传话的小厮跑回来报喜信儿,说大爷的纳采礼队伍已经过城西牌楼了,那排场,啧啧……头一份体面!他还说……”

    “说什么?!有屁快放!”姚氏没有耐心了。

    “他说在抬着的大雁和成对儿玉璧后面,队伍中间,清清楚楚看见了一盆用红绸缎蒙着的珊瑚树!通体火红,枝杈繁茂,顶上还嵌着一颗大东珠!瞧那品相,小厮说,跟夫人房里早年最爱显摆的那盆像一个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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