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离开了。

    卫云姝一直挺直的脊背,几不可察地松缓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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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眸,看着手中那包尚带余温的酥油糕,油纸浸润出的点点油渍沾在指尖。

    “驸马,”她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却依旧清晰,“今日,多亏你及时赶来。”

    顾暄的目光落在她沾了油渍的指尖上,心头莫名一动。

    他下意识地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净的绢帕,动作自然地递了过去,低声道:“举手之劳。公主……处置得当。”

    他耳尖那点未褪尽的热意,似乎又悄然爬升了些许。

    卫云姝微怔,随即坦然接过那方柔软的绢帕,仔细擦拭着指尖的油渍。

    她抬眸,看向顾暄。他清俊的脸上神色平和,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那药膏……”顾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真是司徒长恭买的?”

    他记得那药膏,确实极其罕见。

    “嗯。”卫云姝淡淡应了一声,将擦净的帕子叠好,却没有立刻归还,“异宝楼的账,做不得假。”

    “况且,那药膏,本就是好东西。五千两,不冤。”

    顾暄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心中了然。

    哪里是恰好随身携带?分明是早有准备,步步为营。

    他目光转向堂外司徒家众人消失的方向,仿佛还能看到那仓惶狼狈的余影。

    “五千五百两……”他沉吟道,声音低沉,“齐国公府这次,是真正伤筋动骨了。司徒长荣,怕是再难如以往般年少无知了。”

    卫云姝没有接话。她缓步走到门口,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她身前投下长长的影子。

    方才的剑拔弩张,仿佛只是一场喧嚣的幻觉。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药味和血腥气,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司徒家今日颜面扫地,损失惨重,但这绝不会是终点。

    司徒长荣那怨毒的眼神,齐国公离去时的羞愤欲绝,司徒飞芸眼底深藏的算计……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之下,是更深沉的暗流。

    这笔巨款,是嘎子的救命钱,是司徒家付出的代价,更是一根深深扎进他们心头的刺。

    拔出来,会流血;不拔,只会日夜刺痛,化脓溃烂。

    风从庭院吹过,带着初夏微醺的气息,拂动了卫云姝鬓边的几缕发丝。

    她站在那里,背影挺直,如同风雪中孤峭的青竹。

    ……

    初冬的寒风卷过宫苑光秃的枝桠,发出呜呜的哨响。

    卫元昊负手立于抄手游廊下,玄色亲王常服衬得他面色愈发沉冷。

    他面前,站着新晋驸马都尉顾暄。

    顾暄一身宝蓝锦袍,身姿挺拔,面容平静。

    “顾驸马,”卫元昊开口,“临川皇妹身份贵重,乃父皇掌珠。她既已下嫁于你,你更当时时谨记身份,恪守本分。尤其……”

    他刻意顿了顿,眼神陡然转厉,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成婚之前,更须谨言慎行,处处以皇妹清誉为重,万不可有丝毫逾矩,坏了皇妹名节!否则,皇室颜面何在?”

    这话夹枪带棒,表面是提醒,实则是敲打,更是警告顾暄莫要忘了自己“尚主”的身份。

    本质上仍是臣子,休要以为攀上高枝就忘了尊卑。

    寒风卷起顾暄的袍角。他面上依旧恭敬,甚至微微躬身,做出聆听教诲的姿态。

    然而,就在卫元昊以为敲打见效,准备再施压时,顾暄却忽然抬起了头,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皇兄教训得是,顾暄谨记于心。”

    “皇兄”二字,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卫元昊脸上!

    卫元昊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本意是划清界限,提醒顾暄注意君臣之别,莫要因成了驸马就妄想与皇子称兄道弟。

    可顾暄这轻飘飘一声“皇兄”,竟直接借着“驸马”这个身份,坐实了他与临川公主卫云姝的夫妻之实!

    这哪里是谦卑受教?这分明是四两拨千斤,反手就将他高高架起,堵得他哑口无言。

    卫元昊胸中一股郁气猛地窜起,堵在喉咙口,噎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死死瞪着顾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想发作,对方却占着“礼数周全”的名头;想反驳,难道要当场否认顾暄是驸马,否认他与卫云姝的婚事?那岂非更打皇室的脸?

    最终,所有的怒火只能化作一声压抑的冷哼。

    卫元昊猛地一甩袖袍,袍袖带起的寒风扫过顾暄面颊,他看也不再看顾暄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僵硬得如同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这一幕,自然没能逃过宫中无处不在的眼线。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便飞入了重重宫阙深处,落在了皇帝的耳中。

    紫宸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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