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撞翻了旁边的茶几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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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颍州的庄子,母亲留下的三百二十亩上等田产,全赔完了!

    顾暄那个疯子,他真敢去!

    他也真能赢!

    ……

    紫宸殿内,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景仁帝坐在御案后,面前堆着来自漠北的加急军报,每一份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焦。

    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底布满血丝。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将一份军报狠狠掼在地上,墨汁溅开,“雁门关丢了!上谷县也丢了!现在告诉朕,冀州府告急?!朕要你们何用!”

    殿下侍立的几位重臣噤若寒蝉,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兵部尚书额头冷汗涔涔,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需尽快定下驰援冀州的主帅人选。”

    “人选?”景仁帝冷笑一声,声音像裹着冰碴,“朕还有人可用吗?!顾田浩!关键时刻给朕病倒了!白霖原?他守个城尚可,让他带兵去解冀州之围?他有那个本事吗?朕的将星,难道真的都死绝了不成?”

    他胸膛剧烈起伏,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对后继无人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殿外一名内侍轻手轻脚地进来,躬身禀报:“启禀陛下,临川公主驸马都尉顾暄,宫外求见。”

    “顾暄?”景仁帝愣了一下,随即一股邪火直冲顶门,“他?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草包来添什么乱?!让他滚!”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焦头烂额的军务,哪有半点心思理会那个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

    “父皇息怒。”一直侍立在侧的太子卫元钧忽然开口了。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阴冷。“顾暄此时求见,或许……并非全无因由。”

    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般提起,“儿臣记得,去年校场冬猎,南唐使团气焰嚣张,正是顾暄献上妙计,又亲自下场,才挫了那察罕的威风,为我西魏挽回颜面。此番他主动前来,说不定,真有些对付南唐蛮子的歪点子?”

    卫元钧的话,像一根淬毒的针。

    他刻意提起校场之事,表面是夸顾暄,实则是在景仁帝本就焦躁的心火上又浇了一勺油——提醒皇帝,顾暄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他隐晦地暗示顾暄“可能有办法”,将景仁帝的注意力引向一个荒谬的可能性:让顾暄去漠北。

    这正是他想要的。借南唐人的刀,除掉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眼中钉!至于顾暄的死活?他毫不在意。

    景仁帝果然被太子的话带偏了思绪。

    校场,挫败南唐使团?

    他混乱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一点模糊的印象。是了,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还觉得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难道……这草包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希望,在绝望的泥沼里冒了个泡。

    “……宣他进来!”景仁帝烦躁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颓丧。

    很快,顾暄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玉带束腰,依旧是一副风流倜傥的纨绔模样,与殿内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规规矩矩地行礼:“臣顾暄,叩见陛下。”

    “免礼。”景仁帝耐着性子,目光审视着他,“顾暄,你此时求见,所为何事?”

    他心底那点微末的希望,在看清顾暄这副样子时,又迅速沉了下去。

    顾暄抬起头,脸上竟带着几分委屈。

    他朗声道:“陛下!臣今日在茶楼,听到有人妄议国事,长南唐蛮子志气,灭我西魏威风!说南唐人如何神勇无敌,说我西魏将士如何不堪一击!臣听了,肺都要气炸了!”

    殿内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就为这个?

    顾暄话锋一转,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为面子不顾一切的混劲:“臣一时气不过,就跟他打了个赌!赌注就是臣那点微薄的聘礼家当!”

    “臣跟那人说,臣就去漠北!杀他十个南唐崽子给他看看!要是杀够了,他就得把颍州两处庄子、连带三百多亩好田,统统输给臣,给臣添做迎娶临川公主殿下的聘礼!要是臣杀不够或者不敢去,臣就把京城刚修好的宅子赔给他!”

    “噗……”一位老臣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连忙用袖子掩住嘴。

    其他大臣也是嘴角疯狂抽搐,看向顾暄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

    荒唐!简直荒唐透顶!国之将倾,社稷危殆,多少将士血染沙场!

    这个草包,竟然为了两处庄子几百亩地,为了所谓的聘礼,就要把性命当儿戏,押上战场?

    还把如此严肃的国战,当作市井混混的赌局?

    无知!愚蠢!无可救药!

    景仁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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