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

    林允棠挤到他身边,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睛亮得惊人:“兴平!三转一响咋都不缺哎。”

    “没事,我到时候领了给卖了,给家里添置点别的东西。”

    旁边的人听了羡慕得不行。

    陈兴平啥家庭啊。

    三转一响都不缺!

    好家伙,真是太他妈有钱了!

    陈兴平牵着林允棠的手说道,“走吧,我送你去国营饭店点菜,你在那等着我吃饭,我先去彪哥那儿拿东西,我们就回家了。”

    “还去啊?”林允棠脸上的喜色僵了一下,有些担心。

    “嗯,我拿了手表回去卖,得拿着。”陈兴平言简意赅,林允棠也没再说啥了。

    老城区迷宫般的巷子依旧灰扑扑。离彪哥那个大杂院还有几十米远,就感觉气氛不对。

    往常后半夜依旧喧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只有头顶晾晒的破衣服在风里无精打采地晃荡。

    院门虚掩着,门口守着的也不是平时那几个嬉皮笑脸的汉子,而是两个面生的壮小伙,眼神警惕,腰杆挺得笔直,像两根钉子楔在那里。

    看见陈兴平过来,其中一个认出了他,微微侧身让开条缝,低声道:“陈哥,彪哥在里面…办事。”

    陈兴平点点头,推门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些帆布棚子摊位都收了,一个人影都没有,静得可怕。

    只有院子最深处,那扇包铁皮的大木门敞开着,里面仓库惨白的灯光泄出来,像一张吞噬光线的巨口。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劣质烟草味,随着阴冷的空气,猛地从仓库里扑出来,直冲鼻腔!

    陈兴平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进去。

    仓库里灯火通明,亮得刺眼。巨大的圆桌被粗暴地推到墙角,碗碟碎了一地,红烧肉的油汤和酒液混在一起,洇湿了大片水泥地。

    彪哥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大马金刀地坐在仓库中央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嘴里斜叼着根燃了半截的烟卷,烟雾缭绕中,他脸上溅着几道刺目的血点子,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件半新的灰色干部服,此刻却沾满了灰尘、油污和暗红的血迹。

    男人脸色死灰,浑身筛糠似的抖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左手被两个精壮汉子死死按在一块厚实、满是油腻和刀痕的榆木砧板上。

    他的小拇指被强行掰直了,死死钉在砧板中央。

    老烟枪佝偻着背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个破搪瓷盆,盆沿也在微微发颤。

    麻杆面无表情地站在彪哥身后,手里拎着一把厚背的斩骨刀,刀口在灯光下闪着冷森森的寒光,刃口上还沾着新鲜的,粘稠的暗红色。

    仓库里弥漫着绝望的恐惧和刺鼻的血腥,空气都凝滞了。

    陈兴平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彪哥抬眼看了过来,脸上那股择人而噬的狠厉瞬间收了大半,硬挤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溅血的脸膛上显得格外狰狞。“哟,兄弟!回来了?大会开得风光吧?”

    他声音洪亮,看到陈兴平来了,高兴得不行。

    地上跪着的男人,那个所谓的“二表哥”,听到“兄弟”两个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抬起头,鼻涕眼泪横流地看向陈兴平,眼神里爆发出疯狂的乞求:“兄…兄弟!救命!救我啊兄弟!我错了!我真错了!彪子…彪子他疯了!他要剁我手啊!看在…看在我姑奶奶份上…啊!”

    他话没喊完,按着他手的汉子猛地发力,把他的脑袋狠狠掼在冰冷的砧板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后面的话全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彪哥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他狠狠吸了口烟,把烟屁股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声音不高,却像冰坨子砸在地上:“聒噪!麻杆儿!还等啥?等着老子给你唱段《借东风》助兴?”

    “是,彪哥。”麻杆的声音毫无波澜。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砧板上那只绝望颤抖的手。

    斩骨刀被他稳稳举起,刀口对准了那根被死死按住的小拇指关节。

    跪着的男人发出非人的、濒死般的嚎叫,身体疯狂扭动,却被死死按住。

    麻杆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手臂肌肉猛地绷紧,厚实的刀背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干脆利落地向下挥落!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牙根发酸的脆响!干净,利落,像劈开一节干透的柴禾棒子。

    “呃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爆发,瞬间又戛然而止——那男人痛得直接背过气去,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一截断指,带着一点皮肉牵连,滚落在油腻的砧板上,兀自微微抽搐了几下。

    老烟枪端着盆的手剧烈一抖,差点把盆扔了,赶紧把盆凑到砧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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