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宫,点将台。

    “公子!您回来了!”芸汐如一阵风般冲入殿内,看到高台上的夏泽,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雀跃。

    夏泽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丫头,这几日,怕是清闲得骨头都发痒了吧?”

    芸汐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走!”夏泽不再多言,霍然起身,在苏莲祎的搀扶和苏妲己饱含深意的注视下,一步步踏上那象征着无上军权的点将高台。

    他俯瞰下方,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夏泽的声音不高,却仿佛蕴含着金戈铁马之音,清晰地穿透风啸,烙印在每一名将士的心头:

    “‘潮汐’统帅——芸汐!”

    芸汐猛地挺直脊梁,一步踏前,单膝轰然跪地:“在!”

    “即刻整军!三日之内,完成集结!兵锋所向——”夏泽的手臂如标枪般指向西方,声音斩钉截铁,“大梁西陲门户,梁关!破关之日,便是‘潮汐’扬名天下之时!”

    “末将领命!破关扬名,死战不退!”芸汐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铿锵,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令!镇北将军——向顶天!”

    台下,一名身披玄甲、面容刚毅如铁石的老将昂首:“末将在!”

    “率本部铁骑五万,沿北线疾进!无需决战,只需如影随形,死死咬住梁国北疆守军!孤要他们,寸步难移!”

    “末将遵命!定叫北疆之敌,动弹不得!”向顶天声如洪钟。

    “令!水师都督——周泰!”

    一名肤色黝黑、身材魁梧如铁塔的将领抱拳:“末将在!”

    “统御舟师,封锁大梁千里海疆!片帆不得入海,滴水不得外流!尤其是梧州方向,若有异动,格杀勿论!孤要彻底断绝梁国一切海上妄想!”

    “末将得令!必以铁锁横江,绝其海路!”周泰眼中寒光闪烁。

    最后,夏泽的目光扫过全军,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诏告天下:大梁无道,君昏臣佞,骨肉相残,致黎民水火!我大周,承天命,顺民心,兴仁义之师,讨伐不义!解民倒悬,还天下朗朗乾坤!”

    声浪滚滚,在点将台上空回荡,点燃了无数将士眼中的火焰。

    大梁,都城。

    大周的铁流正滚滚向西,而大梁的都城,却笼罩在一片肃杀与猜忌的阴云之下。

    王宫内,争论刚刚平息。

    梁王梁枭靠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

    下方,寻将军、吴将军肃立,唯有丞相曹无咎眉头紧锁。

    “大王!”曹无咎再次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大公子...纵有异心,也断不会如此莽撞行事!此中必有隐情!恐是他人设局,意在...”

    “够了!”梁枭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寡人意已决!寻天戈!”

    “末将在!”

    “率十万禁军,坐镇都城!给孤把都城守成铁桶!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诺!”

    “吴铁山!”

    “末将在!”

    “持虎符,节制周边三郡兵马!严防死守!凡有异动者,无论是谁,先斩后奏!”

    “末将领命!”

    梁枭的目光最后落在曹无咎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曹相国!你的职责,是安抚民心,稳定朝堂!让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声音,都给孤消失!明白吗?”

    曹无咎看着梁枭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意,心中一凛,所有劝谏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老臣...遵旨。”

    三人退下,沉重的殿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殿内只剩下梁枭和大气不敢出的大总管。

    梁枭疲惫地揉着刺痛的太阳穴,眼中再无方才的暴戾,只剩下深沉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低声自语,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寡人岂会不知亥儿没那个胆魄?但世子已薨,国师无踪,三局已破...那些藏在暗处,蠢蠢欲动,妄图借亥儿之名为跳板的魑魅魍魉,若不趁此良机引蛇出洞,一网打尽...寡人,寝食难安!”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梁起亥的命,而是借这颗“弃子”,清洗整个棋局!

    大总管细声细气地提醒,“大王...虞美人那边...已差人来请了十余次了,您看...”

    梁枭闭了闭眼,将眼底翻涌的戾气与疲惫强行压下,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几分帝王的冷漠:“嗯,走吧。去看看。”

    大公子府邸。

    梁起亥在房间里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脸色惨白如纸。

    外面沸反盈天的“造反”传言,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耳朵,刺得他心胆俱裂!

    “怎么会这样?信上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他猛地冲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就要冲出去质问南宫瑾!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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