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所。”

    接下来的几天,是日本的法定假期,股市休市。这几天,将是最后的宁静,也是暴风雨前最后的窒息。

    “让他们过个好年吧。”陈山淡淡地说道,“毕竟,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个能笑得出来的年了。”

    “指令设定为……”

    陈山的目光穿透了时空,仿佛看到了1990年1月4日,那个即将被鲜血染红的开盘日。

    “1990年1月4日,上午9点00分01秒。”

    “启动。”

    ……

    时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度量衡。

    它不紧不慢地流逝,不在乎有人在狂欢,有人在磨刀。

    1988年的最后几天,整个日本列岛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喜悦中。

    银座的百货公司被挤爆了,人们挥舞着万圆大钞抢购着来自法国的红酒、来自意大利的皮具。电视上,红白歌会的彩排正在进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日本第一”的自豪。

    甚至有经济学家在报纸上预言:1990年,日经指数将突破50000点,日本将在这一年,彻底买下美国。

    而与此同时,香港。

    和记大厦的那间密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大卫·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像个守着核按钮的疯子,每隔十分钟就要检查一遍线路连接。

    “还有多久?”王虎躺在沙发上,把玩着那把蝴蝶刀,声音有些沙哑。

    “12小时。”梁文辉看着墙上的挂钟,“现在是1990年1月3日,晚上9点。”

    明天一早,东京股市开盘。

    也就是那个名为“深海”的绞肉机,正式启动的时刻。

    “山哥呢?”王虎坐起来,环顾四周。

    “在天台。”大卫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说想吹吹风。”

    ……

    和记大厦天台。

    冬夜的风很大,吹得陈山的风衣猎猎作响。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静静地俯瞰着脚下这片灯火通明的维多利亚港。

    这里是亚洲金融的中心之一,但明天过后,这里将成为新秩序的起点。

    “山哥。”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梁文辉。

    他手里拿着一件大衣,披在陈山身上。

    “怎么,还在担心?”陈山没有回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

    “不是担心。”梁文辉走到护栏边,与陈山并肩而立,“是敬畏。”

    他推了推被风吹乱的眼镜,看着远处海面上缓缓移动的轮船。

    “山哥,我在想,如果那个按钮按下去……我们会创造历史,还是毁灭历史?”

    “历史不需要创造,也不可能被毁灭。”陈山举起酒杯,对着虚空敬了一下,“历史只是在重复。以前是荷兰,后来是英国,现在是日本。”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学不到任何教训。”

    陈山转过身,看着梁文辉,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文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做这一票吗?”

    梁文辉试探道,“有了这笔钱,和记集团将超越罗斯柴尔德,成为真正的隐形帝国。”

    “钱只是工具。”陈山摇了摇头。

    陈山伸出一只手,指向北方,指向那个正在经历剧变的庞大国度,又指向东方,那个即将沉沦的岛国。

    “未来的三十年,是世界格局重塑的三十年。苏联要倒了,日本要崩了,美国要独霸了,而我们的祖国……正在醒来。”

    陈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梁文辉灵魂颤栗的力量。

    “我们要用日本人的血肉,铸造我们的铠甲。我们要用从东京掠夺来的万亿财富,去为那个正在醒来的巨人,输血,挡刀。”

    “这才是‘深海计划’真正的意义。”

    ……

    1990年1月4日。

    清晨。

    东京的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细碎的雪花。

    但这丝毫没有冷却股民们的热情。兜町的证券交易所门口,依然排着长龙,人们搓着手,哈着白气,兴奋地讨论着今天要买哪只股票。

    大藏省内,新任大藏大臣刚刚发表了新年贺词,称日本经济“坚如磐石”。

    8点50分。

    香港,和记大厦密室。

    所有的灯光都已熄灭,只剩下几十块屏幕发出的幽光,照亮了四张毫无血色的脸。

    “距离东京交易所开盘,还有10分钟。”

    陈山坐在指挥台正中央,手里拿着那部红色的卫星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在华尔街、伦敦、苏黎世的代理人。

    “各位。”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那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金融大鳄,此刻都在等着这个东方男人的指令。

    “过去四年,我们一起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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