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那是等着买面包和伏特加的市民。

    他们裹着破旧的大衣,眼神空洞,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幽灵。

    路边,几个穿着旧军装的老人,胸前挂满了勋章。

    他们在向路过的车辆兜售那些曾经代表着无上荣耀的铁片。

    “停车。”陈念突然喊道。

    “怎么了?”陈山问。

    “我想买个东西。”

    车队缓缓停下。

    陈念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美元的钞票,递给路边一个独臂的老兵。

    老兵愣住了,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绿色的纸片,激动得想跪下亲吻陈念的手。

    陈念指了指老兵胸前的一枚红星勋章。

    老兵没有任何犹豫,摘下勋章,双手捧着递给陈念。

    车队继续前行。

    陈念握着那枚冰凉的勋章,心里堵得慌。

    “那是卫国战争的勋章。”陈念低声说道,“是用血换来的。”

    “现在它换不来一条黑面包。”

    陈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阿念,看清楚了。这就是国家倒下的样子。尊严、荣耀、历史,在饥饿面前,一文不值。”

    陈山睁开眼,指着窗外那座庞大而腐朽的城市。

    “记住这种感觉。以后要是谁敢动咱们中国,你就想想这枚勋章。”

    陈念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我记住了。”

    ……

    乌克兰饭店。

    这座典型的斯大林式建筑,像一座巍峨的城堡,矗立在莫斯科河畔。

    虽然外表依旧宏伟,但大堂里的水晶吊灯已经灭了一半,地毯上也满是污渍。

    “陈先生!欢迎!热烈欢迎!”

    饭店经理是个胖胖的乌克兰人,看到陈山身后的保镖抬进来的箱子,眼睛都在放光。

    箱子里装的不是美金,而是午餐肉罐头和二锅头。

    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冬天,这些东西就是硬通货,比黄金还好使。

    “顶层我包了。”陈山指了指箱子,“这些是房费。剩下的,给你的员工分了。”

    “上帝保佑您!”经理激动得差点晕过去,“我这就安排!最好的安保,最热水的供应!”

    入夜。

    陈山在套房里会见几个神秘的客人。

    陈念因为时差睡不着,披着大衣下楼来到大堂。

    大堂的一角,酒吧虽然关门了,但还有几个酒鬼在游荡。

    突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

    那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条小提琴协奏曲》。

    琴声悲怆,苍凉,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高贵。

    陈念循声望去。

    在昏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西装,袖口磨破了边,脚上的皮鞋也开了胶。

    但他站得笔直,下巴微扬,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脚边放着一顶破帽子,里面只有几个可怜的卢布硬币。

    陈念走了过去。

    他觉得这个老人的侧脸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本教科书上见过。

    一曲终了。

    老人缓缓放下琴弓,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年轻东方人,有些局促地笑了笑。

    “先生,想听什么曲子吗?只要一块面包……或者一支烟。”老人的俄语很标准,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儒雅。

    陈念没有说话。

    他死死盯着老人的脸,大脑飞速运转。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陈念猛地后退一步,声音颤抖。

    “您是……安德烈·图波列夫?”

    老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惊讶。

    “年轻人,你认错人了。”老人摇摇头,拿起帽子准备离开。

    “不,您就是!”

    陈念拦住他,语气激动。

    “我在《空气动力学导论》的扉页上见过您的照片!您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劳动英雄!您设计的图-160白天鹅,是人类工业的奇迹!”

    老人停下脚步。

    他看着陈念,眼中的警惕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和自嘲。

    “白天鹅……”

    老人苦笑一声,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夜空。

    “它飞不动了。它的翅膀被折断了。”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黑面包渣,那是他今天的晚餐。

    “年轻人,现在的莫斯科不需要空气动力学。”

    “只需要面包。”

    陈念看着这位曾经站在人类科技巅峰的泰斗,此刻却为了填饱肚子在酒店大堂卖艺。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感涌上心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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