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朝元老、国之柱石,先帝托国之重臣,却坐视朝纲日渐混乱,致使忠良寒心;您手握重兵,坐镇中枢,却未能荡清寰宇,扫平不臣,致使严星楚、周迈等辈坐大,终成今日巨患,尾大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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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太后与若白,亦有其责,未能及时匡扶社稷。但曹公,细究起来,不正是因你我过往的种种对错,彼此内耗,才共同导致了先帝(夏明澄、夏明伦之父)留下的锦绣河山,沦落到今日群雄割据、海寇称帝的境地吗!您扪心自问,难道不觉得,有负先帝在天之灵乎?”

    “如今,先帝的基业、您一生信念所系之大夏,就只剩下西夏这一支血脉、这一片疆土了!您难道还要为了过往的那些恩怨是非,固执己见,亲手将这最后的复国火种也彻底扑灭吗?若真如此,他日魂归九泉,您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有何资格,再谈忠义二字!”

    “噗——”曹永吉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气血翻涌,喉头一甜,竟硬生生将一口逆血压了下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晃动。

    魏若白的话,太毒了!

    他将大夏灭亡的责任,巧妙地分摊到了曹永吉、吴砚卿乃至他们所有人身上!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内斗不休,如果不是他曹永吉也无力回天,如果不是……严星楚、周迈这些人怎么可能崛起?

    这种将国破家亡的罪责揽到自身的感觉,比任何刀剑都更能摧毁一个忠臣的心防。

    尤其是最后那句“有何面目见先帝”,简直是在剜他的心!

    “大人!”帐内亲卫见状,惊呼上前。

    曹永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名西夏使者,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魏若白……好口才,好算计!”

    使者被他看得心头一寒,强自镇定道:“曹公,魏大人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皆是为我大夏国祚着想……”

    “住口!”曹永吉厉声打断他,“大夏?你们那个被妖妃操控的西夏,也配称大夏正统!”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因激动而有些摇晃,但气势却陡然攀升,“夏明澄陛下,才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是名正言顺的大夏天子!他如今殉国,太子……太子下落不明,尔等反倒在此巧言令色,妄图招降于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指着帐外,声音如同寒铁撞击:“回去告诉魏若白!我曹永吉,生是大夏臣,死是大夏鬼!我的君主,只有夏明澄陛下一人!如今陛下蒙难,国贼当道,我曹永吉唯有以手中之剑,麾下之师,北上讨逆,以死报国!想让我曹永吉背弃故主,转投你那伪夏,除非日从西出!”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一往无前的悲壮。

    投降西夏绝无可能!

    这不仅关乎士大夫的气节,更关乎他内心那份对学生夏明澄无法磨灭的忠诚与愧疚。

    在他心中,夏明澄才是唯一正统,哪怕这个学生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西夏不过是篡逆之辈!

    明知北上攻击天阳城,面对石宁、周迈的数倍大军,几乎是必死之局,但他别无选择。

    “滚!”曹永吉怒喝一声,声震营帐。

    那西夏使者被他的气势所慑,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言,仓皇行礼后,退出了大帐。

    帐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曹永吉粗重的喘息声。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疲惫地闭上双眼。魏若白那些诛心之言,依旧在他脑中回荡,带来阵阵蚀骨般的痛楚。

    但很快,他重新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坚定与冰冷。

    然后迅速铺开纸笔,奋笔疾书写下二封书信,让人送了出去。

    看着信使离开,他冷喝一声:“传令下去,明日拂晓,拔营起程,继续向天阳城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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