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谢坦的回信到了,内容果如严星楚所料。

    信中的语气还算克制,感谢了严帅的关心和提醒,但字里行间那股压抑不住的悲愤和决绝,扑面而来。

    他明确表示,父帅之仇,不可不报,井口关,他打定了!

    收到回信,严星楚长叹一声,不再犹豫,目光投向了西线盛兴堡。

    盛兴堡外,鹰扬军大营。

    邵经的伤感和怒火已经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军人铁的纪律和复仇的渴望。他与段渊、以及新补充来的副将段源进行了紧急军议。

    “大帅来信,西线战略变更。”邵经将严星楚的命令传达,“盛兴堡,不急着强攻了,改为长期围困!段渊将军!”

    “在!”段渊沉声应道。

    “盛兴堡的围困任务,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段渊眼中精光一闪。

    “段源!”邵经看向自己的新副将。

    “末将在!”

    “点齐我部一万骑兵,你带来的归宁城一万精锐,再从炮兵里抽调五千最熟练的炮手,携带轻便飞骑炮五十门!我们合计两万五千人,不再理会这龟壳似的盛兴堡,直接向西,去井口关!”邵经的声音带着狠厉,“石宁不是在井口关吗?老子就去会会他!看看是他守关的盾硬,还是老子的攻城锤狠!”

    新的战略迅速执行。

    段渊的部队如同缓慢收紧的绞索,开始对盛兴堡进行更严密、更具压迫性的封锁,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性出击都被恰克骑兵迅猛地击退,让堡内守军不敢再轻易动弹。

    而邵经则亲率两万五千生力军,脱离盛兴堡战场,如同一条出洞的猛虎,直扑井口关方向。

    井口关下,战云密布。

    谢坦率领的五万白袍军,几乎是怀着殉道般的心情,对这座雄关发起了不计代价的猛攻。仇恨驱使着他们,前赴后继,关墙下很快就尸积如山。

    石宁站在关墙上,冷静地指挥着防御。

    他麾下共有六万大军,凭借关隘之险,面对白袍军的疯狂进攻,但依旧稳如磐石。

    他甚至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当探马报告邵经率两万五千鹰扬军前来,并开始在关外另一侧扎营,与白袍军形成夹击之势时,石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并未慌乱。

    “邵经来了也好,正好一并解决。”石宁对部下道,“严星楚分兵,是给我们机会。传令下去,守稳了!他们远道而来,锐气一过,就是我们的机会!”

    至此,井口关战场,集结了周军石宁部六万,白袍军谢坦部五万,鹰扬军邵经部两万五千,总兵力接近十四万就在这几十里方圆内开始拉锯。

    接下来的半个月,井口关区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双方大小战役不下十次。

    邵经仗着炮利,多次组织强攻,炮弹如同雨点般砸向井口东关关墙,给周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和压力。

    谢坦一边正面进攻,一边则派出部队,试图寻找小路绕道侧击,但都被石宁预先设下的伏兵击退。

    石宁也并非一味防守,他数次派精锐骑兵夜间出关,偷袭白袍军和鹰扬军的粮道和营寨,双方互有胜负。

    战局陷入了惨烈的僵持。

    然而,仇恨烧灼下的谢坦,越来越急躁。

    他无法忍受这种缓慢的消耗,父亲死不瞑目的景象时刻刺激着他。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其冒险的决定。

    他召集心腹将领,制定了一个奇袭计划:由副将程乾率领白袍军主力,继续在正面佯攻,吸引石宁的注意力。而他本人,则亲自率领一万他从涂州带出来的、最为精锐也是最为悲愤的“复仇营”,寻找当地猎户带路,绕行一条极其险峻、几乎不为人知的小路,翻越井口关侧后的山岭,企图从背后给石宁致命一击!

    这个计划遭到了几乎所有将领的反对,太冒险了!

    一旦被发觉,孤军深入,后果不堪设想。

    但谢坦一意孤行:“父帅之仇,岂能久留!此战若成,必斩石宁狗头!若不成,谢坦愿与这一万儿郎,共赴黄泉,去见父帅!”

    他留下了“若五日内无消息,便可撤退”的命令给程乾,便带着一万精锐,悄然离开了大营,消失在莽莽群山之中。

    两天后,黄卫率领的两万部队,经过紧急行军,终于抵达了井口关战场外围,并与关西战场的白袍军副将程乾和关东的鹰扬军邵经部取得了联系。

    当黄卫得知谢坦竟然亲自率一万精锐绕道深山,已经出发两天,且至今音讯全无时,他心中猛地一沉。

    “坏了!”黄卫对邵经和白袍军程乾说道,“谢帅报仇心切,石宁用兵老辣,关隘周边岂会不防着这一手?山中道路艰险,大军行进缓慢,极易被对方斥候察觉。若石宁设下埋伏……”

    他不敢再想下去,立刻做出决断:“程将军,白袍军的兄弟们,请你们继续在正面施加压力,牵制石宁主力。我麾下有一万西南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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