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是个从野地里扑上来的动物,她迅速明白为什么蔡红芳会如此急于出手,一切都是冲着钱继渊来的,他们是敌人,在这个家里,如果你连敌我友都搞不清还怎么朝下混?

    她知道钱继渊是怎样地恨他,钱继渊走到这一步,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恨要向外发泄,他让周紫洁看到了原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一份海鲜面前他要落荒而逃,在这个家庭里,他们形同天壤,她个外来户,混得胜过他这个有着血缘因果的儿子,凭什么?他为这个家去蹲大狱,那又能怎样?

    只要成为钱继渊的对立面,那么在这个家里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她分明感到了这样的对立,这样的对立方式一旦建立,便是两个世界的对立。

    人之对立一如两把刀子的对立,两把刀子一定是将最锋利的部分进行对立。

    他一定是这样想的,他要报复,而&bp;强坚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她点燃一支烟。去找他,问个明白。

    刚刚那人是戴着避孕套做的,什么都没留下,你怎么和他对质,何况与他那样的关系,又怎么能对质?

    绑架钱林同,她其实有一种感觉,那事情依稀与钱继渊有关。

    整个过程她一直在细细观察,但并未看出明显破绽。

    在学校里,钱继渊并不是个深沉莫测的人,但这人已经经历了事情,现在至少那双眼睛有些深奥莫测。

    她自认为是了解这个人的,无论如何,他不会在半夜戴着头套来强坚她。

    可分明他又报出钱继渊的名字。

    这人是个影子,这影子与她若即若离。她突然觉得,踏足钱林同的家,一切听从蔡红芳的旨意,这个人家正经历一场战争,你要么抽身,要么以一种更灵活的方式生存。

    今晚的事情发生后,她几乎确定,钱家正在发生的战争,一定与钱继渊有关。

    绑架、强奸一定与钱继渊有关。

    我该怎么办?

    眼下,要不急不徐,一方面要揭开事情的面纱,另一方面要寻求进退之策。

    周紫洁还是找了钱继渊。“继渊,昨晚,去了哪儿?”

    “怎么,我去哪儿要向你汇报吗?”

    “继渊,我们谈谈。”周紫洁流下泪来。

    “继渊,你进看守所,我是来找你的,你爸爸一听我是你女朋友,就留我在公司等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周紫洁,过你阔太太生活,为钱家续接香火,我这里没有问题,那次从海鲜桌上逃跑,我就一败涂地,我不可能拥有你,你不可能属于我,而如今唯一让我憋屈的,凭你周紫洁的条件,这个城市有无数个阔太太的位置虚职以待,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命中注定,我这一生是难堪的,艰难的,你让我从心理上感到沉重和窒息。”

    “继渊,我们走出校门,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走几步回头看看,盘点一下自己。”

    “你若要我盘点,我出校门后经历了两个坎:一是去你的海鲜桌,腰包的功夫差,没过得去;二是向刘华讨债,切他的手指头,心头功夫差,也没过得去;三是挨人的砍,脚下功夫差,也没过得去。面对这个世界,我永远是个过不去的人。”

    “可昨晚,你一步跨过去了。”

    钱继渊一脸懵逼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好,那我问你,昨晚你是否上过我的床?”

    钱继渊愣在那里。

    “昨晚我被人强奸了,那人戴着头套,他报了你的名字。”

    钱继渊脑袋“嗡”的一声,他立刻想到石小勇,眼前立刻出现一种坍塌,一种土崩瓦解。

    “强奸?有人强奸你?报我的名字。紫洁,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没有报警,他报了你的名字,无论是不是你,我都不能报警。”

    这话竟让他心里一热。

    从前有一个判断是正确的,就是你戴上面具,深夜潜入她的房中,上她的床,甚至报出自己的姓名,她可能会接受那一切。

    现在她在告诉你,这是真的,当一切发生后,正如你的判断,她在一个女人的最难堪处为你留下一条空隙。你的刀伸向她的脖子,她那一刀并未捅过来。

    她不是蔡红芳那样的女人,现在不是,将来可能也不是。

    她的内心里还为他留有一条缝隙,在那个缝隙里,他可以转身,哪怕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

    他真的不该在石小勇面前冒出那句话来,石小勇分明在那道缝隙上插上一刀。

    那天跟踪时他说的是气话,没想到石小勇还真的干下这一票。

    心中顿时有根刺深深地刺进来,真的那次是随口讲了句气话,却成了现实,突然感到内心如此的疼痛。甚至有种窒息感袭来。

    此时许多东西正在坍塌。

    很难再与她对坐对视,那样会心痛。

    你引狼入室,弄脏了她,也弄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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