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紧盯着刘平的眼睛,沉吟许久才叹道:“不知陛下可知高祖皇帝刘邦,封雍齿以安众将的典故?”

    “爱卿的意思是,朕赏赐以前部众过甚了,引得后投之人不满?”

    谈到这个问题,立马就到了刘平的舒适区,心思婉转之间,已明白了李信的意思。

    “陛下果真聪慧,一点就通”

    “陛下以微末之身建了这大汉的一番基业,如今贵为天子,对以前的老兄弟都许以重赏,而吴三桂、张献忠等人虽立有战功,但地位却不及黑子等老兄弟,长此以往,这些人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有芥蒂的”

    “罢了罢了,待此战过后,朕也该封上几个爵位了……”

    二人的交谈在沉默之中结束,刘平的脑中却在极速运转。

    赐世袭罔替的爵位可以,但刘平决不愿大汉的百姓沦为这些勋爵贵族世代的仆役。

    好在辽东之地到处都是旗人、蒙古朝鲜人。

    届时将这些人全部贬为贱民,正好可以解决封邑之事。

    当然,主动归附的汉民除外,他们已被满洲人奴役了几十年。

    待到攻灭满清的那一天,便是辽东汉儿重新站起来之日……

    十二月九日,赵贵、吴三桂二人率第五镇两万余人主力拔营南下。

    如此大规模的行军,根本是瞒不住的。

    第五镇前脚刚走,鳌拜便收到了哨骑送来的军报。

    “启禀万岁爷,今日一早,汉军营中约有数万人马拔营南下,正往辽阳方向而去……”

    黄龙大帐内,鳌拜看着两侧站着的王公大臣,恭敬的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选择分兵,看来那刘平意在两路夹攻了,礼亲王,辽阳尚有多少守军?”

    “回禀皇上,开战之后,我八旗儿郎皆汇聚于盛京,辽阳所余守军不足五千人”

    得了这个回答,皇太极心中不禁又是一凉。

    辽阳的位置是重中之重,一旦失去了辽阳,整个辽东不保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现在仗已经打成了烂仗,清军又不可能舍弃国都去救辽阳。

    越想皇太极越头疼,只得将目光放在了济尔哈朗的身上:“郑亲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启禀皇上,辽阳不可弃之,盛京又不可不守,臣愿领镶蓝旗本部人马驰援辽阳,以保我大清江山社稷!”

    “尔等都看看,若是诸位都有郑亲王这般死战之心,我大清又何至于此!”

    皇太极的话中之意,无非是敲打一番众臣。

    不料话音未落,济尔哈朗便满脸尴尬的道:“皇上,野战咱们是打不过汉军的,臣此次前去,也只能困于城中,为大清多拖得一些时间,还请皇上要早做打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在汉军绝对的硬实力面前,黄龙帐中的满清诸王公都变成了跳梁小丑。

    连济尔哈朗都想要求和,另外的那些旗主又该怎么想呢?

    皇太极无力的一摊手,顿感背后冷汗直冒,又呆愣了许久,他看着诸王公大臣道:“诸位且安心,朕也不愿与汉军开战,明日便遣使入汉营求和”

    “皇上圣明!”

    目送着群臣退下,皇太极怀着郁闷的心情转了好几个圈,最终来到后帐之中。

    还未入帐门,皇太极看着站在帐外的吴克善道:“额齐格,布木布泰可同意了?”

    “回皇上,小妹她一直不愿吃饭,非要亲自见皇上一面”

    吴克善光溜溜的脑门直冒汗,他熟知自家小妹的脾性,这种丑事若是皇太极不亲自开口,他这个兄长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朕明白了……”

    皇太极颓然的让吴克善退下,而后踏着步子进入了帐里。

    此时,大玉儿正被牢牢绑在一张木椅之上,嘴里也被塞了一块丝绸。

    一见是皇太极走了进来,她随即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口中也发出“呜呜”之声。

    “布木布泰,你可是在心中恨透了朕?”

    皇太极微微低身,拔出腰间短刀割开绳子,而后亲自取下了绸布。

    大玉儿被解了绑,没有像刚才一样挣扎,反而是平静的靠在了椅背上。

    “皇上既已想好了,臣妾也只得听命行事”

    大玉儿银牙紧咬,强忍着悲痛吐出了几个字。

    皇太极听罢心中更感愧疚,连头都低了下来,看都不看大玉儿的眼睛。

    因为他害怕一旦看见爱妃的泪水,心中便会忍不住反悔。

    “臣妾走之前已让人照看好福临,陛下一切可安心”

    想到了还在襁褓之中上福临,大玉儿一直强忍的泪水是夺目而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过程之中,皇太极一直保持着沉默,半句话也不敢说。

    待到大玉儿止住了哭声,皇太极终于抬起了头:“朕会立福临为太子,布木布泰”

    听着丈夫的许诺,大玉儿呆滞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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