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母后这肝郁之症，光靠汤药未必够。他说......"
凌霄刻意放慢语速，"就像园子里的活水，总要流动才不会腐臭。人也是如此，多活动活动，气血才能活泛。"
隆裕太后迟疑地看了眼窗外——今日天气确实晴好，御花园里的玉兰开得正盛。
"那......就去走走吧。"她最终妥协，却仍不忘叮嘱，"就在长春宫附近，莫要走远了。"
长春宫后的小径上，隆裕太后由凌霄搀扶着，缓步走着。两名宫女提着食盒远远跟着，小安子则跑去传话，让太医院的人不必跟着——这是母子二人的独处时光。
"母后，您看这玉兰。"凌霄指着枝头盛开的花朵，语气轻快，"太医和西洋医生都说，看着赏心悦目的东西，心情自然会好。心情好了，这肝啊，自然也就舒坦了。"
隆裕太后抿嘴一笑，却仍掩饰不住疲惫："皇帝如今倒像个洋学堂出来的学生。"
凌霄趁机道："儿臣想着，母后这饮食，也该稍作调整。太医们开的药膳固然好，但西洋医生也说......"
凌霄斟酌着词句，"光补不行，还得吃些能让身子轻快的。比如牛奶、鸡蛋，都是好东西。儿臣已经吩咐御膳茶房，往后晨膳，给母后多备些温热的牛奶和蒸蛋羹，午膳晚膳也添些鱼肉蔬菜泥——都是容易消化的。"
"那些洋人的吃食......"隆裕太后皱眉。
"儿臣尝过，味道并不差，都是按照咱们的厨艺烹饪。"凌霄笑着接过话头，"而且西洋医生说，这些高蛋白低脂肪的吃食，最是养人。母后若觉得不合口味，儿臣陪您一起吃。"
隆裕太后望着皇帝期待的目光，终于轻轻点头："就依你。"
当日下午，御膳茶房总管战战兢兢地捧着新拟的菜单进呈：
太后特供膳食（改良版）
晨膳：温热牛奶一盅、蒸蛋羹（加少许姜丝）、桂花糖藕
午膳：清蒸鲈鱼（去刺）、翡翠白玉羹（豆腐蔬菜泥）、小米粥
晚膳：鸡茸玉米羹、蒸鳕鱼片、炒时蔬（切细丝）
药膳：仍按太医院方子，但改用炖品形式，搭配一小块鱼肉或蒸蛋
凌霄亲自过目后，又添了一句："每日午后，再备一份水果泥——香蕉或苹果，蒸熟了给母后吃。皮埃尔医生说，这样更容易吸收。"
当夜，长春宫的小厨房飘出了久违的蒸蛋香气。隆裕太后尝了一口，虽然仍皱着眉，却到底没再放下勺子。
"味道......倒是比想象中好。"她小声嘀咕。
凌霄站在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明日，他还要再劝太后在花园里多走走，持之以恒方能见效。西洋医生说，这叫"户外疗法"——而他要的，就是这"疗法"能让太后一日比一日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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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刻意放慢语速，"就像园子里的活水，总要流动才不会腐臭。人也是如此，多活动活动，气血才能活泛。"
隆裕太后迟疑地看了眼窗外——今日天气确实晴好，御花园里的玉兰开得正盛。
"那......就去走走吧。"她最终妥协，却仍不忘叮嘱，"就在长春宫附近，莫要走远了。"
长春宫后的小径上，隆裕太后由凌霄搀扶着，缓步走着。两名宫女提着食盒远远跟着，小安子则跑去传话，让太医院的人不必跟着——这是母子二人的独处时光。
"母后，您看这玉兰。"凌霄指着枝头盛开的花朵，语气轻快，"太医和西洋医生都说，看着赏心悦目的东西，心情自然会好。心情好了，这肝啊，自然也就舒坦了。"
隆裕太后抿嘴一笑，却仍掩饰不住疲惫："皇帝如今倒像个洋学堂出来的学生。"
凌霄趁机道："儿臣想着，母后这饮食，也该稍作调整。太医们开的药膳固然好，但西洋医生也说......"
凌霄斟酌着词句，"光补不行，还得吃些能让身子轻快的。比如牛奶、鸡蛋，都是好东西。儿臣已经吩咐御膳茶房，往后晨膳，给母后多备些温热的牛奶和蒸蛋羹，午膳晚膳也添些鱼肉蔬菜泥——都是容易消化的。"
"那些洋人的吃食......"隆裕太后皱眉。
"儿臣尝过，味道并不差，都是按照咱们的厨艺烹饪。"凌霄笑着接过话头，"而且西洋医生说，这些高蛋白低脂肪的吃食，最是养人。母后若觉得不合口味，儿臣陪您一起吃。"
隆裕太后望着皇帝期待的目光，终于轻轻点头："就依你。"
当日下午，御膳茶房总管战战兢兢地捧着新拟的菜单进呈：
太后特供膳食（改良版）
晨膳：温热牛奶一盅、蒸蛋羹（加少许姜丝）、桂花糖藕
午膳：清蒸鲈鱼（去刺）、翡翠白玉羹（豆腐蔬菜泥）、小米粥
晚膳：鸡茸玉米羹、蒸鳕鱼片、炒时蔬（切细丝）
药膳：仍按太医院方子，但改用炖品形式，搭配一小块鱼肉或蒸蛋
凌霄亲自过目后，又添了一句："每日午后，再备一份水果泥——香蕉或苹果，蒸熟了给母后吃。皮埃尔医生说，这样更容易吸收。"
当夜，长春宫的小厨房飘出了久违的蒸蛋香气。隆裕太后尝了一口，虽然仍皱着眉，却到底没再放下勺子。
"味道......倒是比想象中好。"她小声嘀咕。
凌霄站在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明日，他还要再劝太后在花园里多走走，持之以恒方能见效。西洋医生说，这叫"户外疗法"——而他要的，就是这"疗法"能让太后一日比一日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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