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私底下减缓些配合?这些利益冲突牵扯颇深,咱们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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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县知事摇摇头:不可。虽然说这些乡绅势力庞大,而且民意难违。但这一切都还要看清丈局这位赵局长的态度,以及警务处杨处长有什么部署?

    我们只能......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暗中斡旋。

    此时的天津卫随着醇亲王载沣的到来,一场关于土地与权力的暗战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那些看似普通的短打汉子,正冒着风险在各地记录地界、收集信息,而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地主乡绅们的强烈反弹。

    在这片动荡的土地上,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随着清丈局局长赵秉文率领十余名测绘专员和文员及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清丈局人员浩浩荡荡进驻县公署,一种异样的氛围开始在天津卫的官场中弥漫。

    到了1912年6月初,天津县公署后堂的檐角铜铃在微风中叮当作响。

    起初只是县公署三班六房中的几个老书吏在茶余饭后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吏神秘兮兮地对同僚说,赵局长这次带来的人,全是京城里调来的,专门搞什么科学丈量

    另一个书吏赶紧压低声音:嘘——小点声!我听县长官跟师爷说,要在天津搞大动作,什么土地清丈......

    这些只言片语如同夏日里的蚊虫,虽不起眼却令人心烦意乱。

    很快,关于土地清丈的风声就越传越广,越传越真。

    县公署的文书典吏们虽然表面上照常办公,但私下里却开始频繁走动,尤其是那些与地方乡绅素有往来的老吏,更是三天两头往县公署外跑。

    六月初,醇亲王载沣抵达天津的消息如同在热油中滴入了一滴水。

    当张县知事、清丈局赵局长与醇亲王在县公署后堂花厅密会后,关于土地清丈的传闻骤然间变得具体而紧迫。

    张县知事此后更是在县公署大堂召集三班六房的所有文书典吏和衙役,进行了一番前所未有的严厉训诫。

    本县知事今日把话撂在这里!张维新拍着惊堂木,声音震得大堂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谁敢在清丈一事上包揽词讼、上传下达、从中牟利,本县定不轻饶!

    训诫过后,县公署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些平日里与地方乡绅勾勾搭搭的文书典吏们,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照常处理着各种文书,但私底下却开始频繁地向相熟的地主乡绅传递消息。

    老弟啊,一个老吏在茶馆的雅间里,对着一位穿着丝绸长衫的地主拱手道,最近县里风声紧,听说要在天津搞什么土地清丈......

    地主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不知是真是假?

    十有八九是真的。老吏压低声音,我家老爷特意嘱咐,让各位乡亲提前把田地的事情料理清楚,该了结的首尾都了结了,别到时候闹出什么麻烦。

    类似的对话在天津卫的各大茶馆、酒楼和私宅中不断上演。

    那些与县公署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地主乡绅和庄头们,开始悄悄关注起自家田地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在东丽区,一位姓刘的大地主听闻消息后,立即派出了家中的几个得力管事,分头前往各处田庄。去看看,那些在田埂上转悠的短打汉子是什么来路。刘地主眯着眼睛吩咐道,要是发现他们在记录地界,立刻回来报信。

    在北辰区,一位与县公署典吏有姻亲关系的乡绅更是直接找到了县公署的文案先生。老兄,他塞过去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听说最近有外人来丈量土地,我家那几十亩祖田的界碑有些模糊了,您看能不能......

    这个......文案先生掂了掂红包,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只能说,凡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然而,并非所有地主乡绅都把这些风声放在心上。

    在天津卫最繁华的租界附近,一位靠山强硬的乡绅甚至对传话的家丁嗤之以鼻。什么土地清丈?

    他挥着手中的折扇,不屑一顾,大清都亡了,还丈量什么土地?我家在这天津地界盘踞了三代,上头有洋人撑腰,下头有警务长照应,强龙哪里压得过地头蛇?

    这位乡绅名叫张华,是天津卫有名的地老虎。他家的田产横跨天津多个行政区域,与多位政府官员有着姻亲关系。

    在他的地盘上,连县公署的差役都不敢轻易招惹。

    让他们来丈量好了!张华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张家一根手指头!

    而在杨柳青镇,另一位乡绅则采取了更为积极的防范措施。

    他不仅派人日夜监视自家田地,还主动找到县公署的熟人,试图将一些模糊不清的地界重新立碑,将一些有争议的土地悄悄划归己有。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位乡绅对家丁吩咐道,把所有可能引起麻烦的地界都提前料理清楚,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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