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有利的。

    不费一兵一卒稳定东北,赵尔巽以其前清遗老领袖的身份和威望,公开拥护民国,这等于一举瓦解了东北最顽固的潜在抵抗核心。

    这比派遣北洋军北上征战,成本要低得多,效果也好得多。

    袁世凯在心中暗道:“赵次珊一人的价值,可抵数师兵马。”

    为自己提供了治理的“合法性”样板, 赵尔巽迅速将演讲内容整理成政令,并主动对接中央政策,这为袁世凯向其他还在观望、阳奉阴违的省份(如西南、两广)树立了一个极佳的榜样。

    ——看,连前清东三省总督都如此“深明大义”,你们还有何理由迟疑?

    找到了应对日、俄的“前哨”,赵尔巽破获“满蒙独立”阴谋并第一时间上报,这表明他将自己定位成了抵御日本渗透、维护国家统一的“前敌总指挥”。

    这正合袁世凯的心意,他需要一个有能力、有威望的人在东北顶住日俄的压力,为他处理中原及南方事务赢得时间。

    袁世凯在战略层面上,对赵尔巽的初步表现,是深感欣慰甚至带有几分“嘉许” 的。

    他愿意给予赵尔巽极大的自主权,因为这在当前是符合他中央利益的最优解。

    赵尔巽有此表现,触动了袁世凯深层的疑虑,前后反差之下的“为何”与“图谋”

    然而,欣慰之余,一种政治家本能的多疑,让他无法完全放心。那个在辛亥革命时还竭力组织“保安会”、企图保大清江山的赵尔巽,为何在短短数月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此事太过顺理成章,反倒令人生疑。”

    袁世凯沉吟着。他绝不相信这仅仅是出于赵尔巽所说的“忠于桑梓”的公义。他结合密报,开始了一番深入的探究与猜想。

    赵尔巽是迫于形势的“自保”之策?

    “东北局势,外有日俄饿狼,内有张作霖等悍将、宗社党余孽,可谓群狼环伺。赵次珊一个文人,若无中央支持,他在奉天能坐得稳吗?”

    袁世凯认为,这是最可能的原因。赵尔巽是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他看清了只有借助“民国中央”这面大旗,才能名正言顺地号令各方,压制内部挑战者和外部侵略者。

    赵尔巽的归顺,本质是一场交易——用政治上的表态,换取袁世凯对其实际控制奉天的承认与支持。

    亦或是赵尔巽借力打力的“权术”手段?

    密报中提及赵尔巽对张作霖“委以重任”,让他整顿军备。这在袁世凯看来,是一步险棋,也可能是一步妙棋。

    “他是不是想借‘整顿军备’之名,利用张作霖这把快刀,去清除异己、打击宗社党?同时,又用中央和我袁某人的名头,来牵制甚至驾驭张作霖,防止其尾大不掉?”

    如果真是这样,那赵尔巽就是在玩火,但也是一个老练政客的精明算计。

    难道赵尔巽是效忠对象的“移情”?

    这一点,袁世凯始终持保留态度。

    他不太相信赵尔巽内心深处真的抛弃了清朝。

    但袁世凯推测,赵尔巽可能将“忠君”的对象,从溥仪小儿转移到了其他身上。

    毕竟,赵尔巽是前清重臣,又在天津停留数日,从天津来的密报上看,在此期间,赵尔巽的确接到过一封密信。

    在赵尔巽看来,继续留任奉天掌握权力更能容易的进行谋划。或许在心理上比效忠纯粹的革命党更容易接受。

    这是袁世凯基于旧官僚体系内部认同的“政治投降”。

    袁世凯思虑再三最终对赵尔巽的定策是利用、限制与观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袁世凯的嘴角露出一丝沉稳而冷峻的笑容。

    “无论赵次珊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利,只要他目前的行为有利于我,我便容他、用他。”

    袁世凯做出了清晰的判断:

    决定继续给予赵尔巽在奉天充分的处事空间,鼓励他稳定局势,打击宗社党,对抗日本渗透。

    同时暗中密令安插在奉天的眼线,密切关注赵尔巽与日本人的任何私下往来,以及他与张作霖关系的真实走向。同时,可以利用黑、吉两省来微妙地制衡奉天。

    只要赵尔巽不公开挑战中央权威,不再试图掌控东三省,寻求自立,抵制共和制,不彻底倒向日本,他就可以一直是“奉天都督”。一旦越线,袁世凯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局面。

    袁世凯觉得赵尔巽的转变,大概率是旧朝老臣在新时代洪流中,为求自保和维持影响力而做出的现实、功利的选择。

    袁世凯不需要他百分之百的忠诚,只需要他百分之百的“有用”。此刻,赵尔巽非常有用。

    于是,袁世凯回到书案前,提笔批下了对奉天来电的最终指示,言辞恳切,充满信任与倚重。

    然而,在墨迹未干的批文背后,是袁世凯那双洞察人心、从未真正放松警惕的眼睛。

    东北的棋局,在他心中,赵尔巽是一枚好棋,但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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