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恶意,窦充说了不算。

    陈北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

    有没有恶意,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窦充面上虽然没有恶意,又是让贵妃伺候他大哥秦大虎喝酒,又是让皇帝萧玦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倒酒。

    但窦充心里的恶意,都快满的溢出来了。

    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窦充会对自己这么殷勤?

    “说吧,到底何事。”

    “若再不说,我们便要告辞了!”

    说完,陈北就要拉着秦红缨起身,拱拱手,离开这个虎狼窝。

    或许别人被窦充这样对待,会感到荣幸至极,但他只觉得恶心。

    要说,这萧玦也是够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他自找的。

    “放肆!”

    王兆德大喝一声,将酒杯狠狠摔碎在地,碎瓷片飞溅地到处都是,差点划伤秦红缨的脸颊,还好陈北及时伸出胳膊挡住了。

    “小子,今天,你走不出这座皇宫!”

    “这辈子,你也别想走出去了!”

    王兆德指着陈北,瞪圆眼睛说道。

    这么一说,陈北就明白两人想干什么了。

    把他骗进皇宫,要把他囚禁起来,就像囚禁萧玦一样,当他们手中的傀儡!

    囚禁萧玦,是挟持天下诸侯,囚禁他,则是挟持西凉女帝。

    窦充又伸手拦住王兆德,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对陈北说道:“陈兄弟别在意,他喝多了。”

    “今日请你们进宫,不为别的,只为了一件事。”

    “听说陈兄弟,要离开洛阳去江南了?”

    陈北没有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又如何,难道郑王爷还要拦着不成。”

    “不拦不拦,去哪里都是陈兄弟的自由。”

    窦充笑呵呵地说道:“只是,为何要去江南?虽说那里对陈兄弟的病情有所帮助,但江南也不太平,吴王楚王那几个面和心不和,时常刀锋所指,杀人流血,还是洛阳这里更安全一些。”

    “不如这样,本王在洛阳给陈兄弟安排一间大宅院好好休养,不知陈兄弟意下如何。”

    陈北明白了,王兆德和窦充这两人,都想把自己留在洛阳,留在他们的监视当中,不过两人采取的办法不一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要逼他就范。

    眯眼想了想,陈北本想直接拒绝,但念着窦充这么想玩的份上,他就陪他玩一会儿。

    于是,陈北故意说道:“多谢郑王爷好意,只是我无名无分地留在洛阳,不太合规矩吧。”

    洛阳,天子脚下,也不是谁想留就留的,更别说凭空住上一套大宅院。

    百姓们不说,朝臣们可是要议论纷纷了。

    “好说好说。”

    一听陈北愿意留下,他高兴说道:“名分还不简单,陈兄弟也是当过宰辅的人,不如留在洛阳继续当宰辅,左宰辅!”

    “左宰辅。”

    陈北看向窦充,笑道:“这更不合规矩,郑王这不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

    “何出此言。”

    窦充皱眉疑惑。

    陈北现在可不能死,谁要杀了陈北,他就跟谁急。

    陈北解释道:“据我所知,昨夜我在殿外遇见的那个要找我麻烦的年轻人,就是咱们大乾如今的左宰辅,我抢了他位置,他岂不是更加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找我麻烦?哪一日,我会在洛阳神不知鬼不觉死去。”

    “他敢!”窦充瞪眼道。

    别看崔星河出身清河崔氏,高贵无比,可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

    他要是敢找陈北的麻烦,他不介意亲自去清河找崔氏老太爷聊聊天。

    “敢不敢,谁又说得准呢。”

    陈北幽幽叹了一声,又说道:“郑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洛阳这种富贵的地方,本就不是我这种人该留下的。”

    “江南,我去定了!”

    说完,陈北直接站起来,秦红缨也跟着站起来。

    砰!

    王兆德猛的一拍案桌,对窦充吼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根本就不会留下,你还不相信,非得一试,现在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窦充脸色难看无比,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没等王兆德再说话,陈北“呛”地一声,将腰间的天子剑抽出来,发出清冽的龙吟声。

    “怎么,听夏王爷话里的意思,是准备强行把我留下了?”

    “不如,试试!”

    “试试就试试!”王兆德一点都不惧,又猛地一拍案桌发出巨响,还站起来。

    这里可不是当年的太安城,这里是洛阳,是他的地盘。

    他还就不信,他留不下陈北!

    王兆德正要叫人动手,谁知窦充难看的脸色忽然消失不见,脸上挤出笑容: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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