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您一直以自称。”

    史慧宓很是无语,其实要猜身前人的身份很简单,宫中如此随意又不重仪驾礼节的贵人就仅此一位。

    在她感到有人朝她无声靠近时,就已有猜测,宫中能有如此步伐的贵人就只有习过武的封贵妃。

    其他贵人的步伐虽是轻缓无声,但不至于一点声都不出的,刚刚她就只听到一人的脚步声,想来就是封贵妃其中一位贴身侍女了。

    刚刚的史慧宓可谓是强装镇定,一时不知该发现有人靠近还是装作不知有人靠近,心乱如麻,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

    “史姑娘可真聪明,还善于观察,才思敏捷,你猜的很有道理。”

    封予柔听到如此完整的逻辑去印证此猜想,先是赞赏的目光看着史慧宓。

    随后又想到这位史小姐入宫小住的真实目的,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她的心中甚是不喜,是位聪明,心思敏捷有心机的姑娘,冷笑一声,就是不知史姑娘和颜初瑶,谁能更胜一筹呢?

    史慧宓听到夸赞之语,不浮不躁,“臣女多谢娘娘的嘉奖。”

    “事实如此,怎么就是夸了?”封予柔的话令史慧宓不知如何应,就听其继续问。

    “你去拜见过颜初瑶了?”

    史慧宓心中一惊,京城中人总说,两位贵妃从闺阁到宫中的关系甚好。

    如今封贵妃都直接称呼另一位贵妃的姓名了,又想起两位贵妃的皇后之争,这是因立后之事,姐妹情破裂了?

    “是,臣女去过栖鸾殿,拜见颜贵妃,”史慧宓战战兢兢的解释。

    “臣女也去过瑶光殿,想要拜见娘娘,但······娘娘没见臣女。”

    史慧宓心急如焚,她不是故意不去拜见封贵妃的,实在是贵妃不见,她也没招。

    “是吗?”封予柔疑惑的问,看向一旁的侍女。

    海棠连忙道,“小姐,史小姐的确来过瑶光殿,但那时您的心情不好,又发······说谁也不见。”

    封予柔回忆了一番,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母亲的话一直环绕在她的脑海中,令她烦闷的很,就喝了许多酒水,一身酒气,怎么见客?

    封予柔看着温顺是史小姐,心生厌烦,冷着脸故意找茬。

    “那你先去拜见她的?拜完她才来见我?在你心中,我就应排在她的后边?”

    史慧宓被连环质问的冷汗直流,封贵妃如此小肚鸡肠的吗?

    她入宫陪伴太后娘娘,太后姓颜,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正常人都会去拜见太后的亲侄女贵妃吧?

    如此小心眼又阴晴不定的封贵妃能与颜贵妃做如此多年的姐妹,颜贵妃的容忍度是有多高啊?这些年又受了多少气?

    “怎么不说话了?我可出自国公府,她就一个小小侯府,按身份,你是不是该先来拜见我,才更妥当?”

    史慧宓垂下头沉默不语,放在腹前的手慌张的绞着帕子,可见其内心的慌乱和手足无措。

    海棠看着眼前的史小姐,心中叹气,史小姐运气可真不好,撞到了心情不佳是小姐,这是拿她来撒气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理亏了?”封予柔勾起唇角,很是欣赏慌乱的美人。

    “臣女错了,还请贵妃娘娘责罚,”史慧宓跪下请罪。

    “起来,我让你跪了吗?”封予柔拉住史慧宓的胳膊,不让其跪下。

    一言不合就跪跪跪,讨厌死了,那么喜欢跪长腿干嘛?

    她的声音也比刚刚更冷,完全没了打趣之意,令史慧宓更是一颤。

    封予柔结束了刚刚的话语,转过身去看向开得正艳的芍药,伸出手指抚上花瓣,可真美啊。

    史慧宓站在身旁不知所措,神情慌张,看着封贵妃又去看花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

    “你怎么来了御花园?太后准许的?”

    封予柔只能想到这个可能,看史姑娘这模样不是那种自作主张敢乱闯乱晃之人。

    “回娘娘的话,正是,”史慧宓的声音有些发颤。

    封予柔皱起眉头,掐着手指的花瓣,瞬间就出了淡红色的汁液,染红了她的指尖。

    “吴王爷带着家眷入宫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不让臣女跟前伺候,便让臣女到处转转,”史慧宓将慈宁宫的事老实交代了。

    “吴王爷啊,”封予柔讥笑道,“可真孝顺。”

    史慧宓听着其嘲讽的话,没有接话,又听到贵妃的嘲讽之语再出。

    “不在太后身边伺候,是怕被吴王爷看上,带回府当侧妃吗?”

    史慧宓:

    她震惊的抬起头,她又听到了什么?感觉贵妃是在借着王爷来隐射她,此话令她更是羞耻令她无地自容。

    史慧宓未曾想到,她入宫的第一个坎是封贵妃,被其明里暗里都骂完了。

    封予柔也不是定要她回应,“都是要入后宫的人,的确要少见外男。”

    “娘娘,臣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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