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说辞吗?”

    “不是,”颜初瑶应道,“是我心中的困惑,姑母,我很不解。”

    “如今的你,不该有此困惑,”颜清秋上前了几步,“朝朝,还没当上皇后之前,就应想如何能当上,而怎么守住这个位置,该是你坐上时的那一刻再想。”

    颜清秋蹲下看向颜初瑶的眼睛,伸出手替她揩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朝朝,你明白吗?”

    颜初瑶一动不动的任由太后替其擦泪,闻言后点点头,“姑母,我明白,我会努力尽快让陛下立我为后。”

    “立后不是光靠嘴上说的,朝朝不愿按哀家的计策行事,是有更好的法子吗?”颜清秋殷切的问道。

    她可不希望颜初瑶嘴上敷衍了事又无行动,还是要适当施加压力,否则侄女当她的话为耳旁风。

    “姑母,”颜初瑶内心纠结,松开的手又用力的握紧,而后鼓起了勇气。

    “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嗯?是何计?”

    颜清秋惊喜的盯着颜初瑶的眼睛,很是意外,毕竟她只是想施压,未奢求侄女心中就有对策。

    “尽快怀有身孕,陛下会以母凭子贵来对抗群臣,册立我为皇后,”颜初瑶道。

    颜清秋静默不语,静静的看着颜初瑶,神情复杂。

    良久,颜清秋叹了口气,“朝朝,没有想好法子,就无需来敷衍哀家。”

    “姑母,朝朝没有,”颜初瑶语气坚定,“我是认真的。”

    颜清秋见侄女如此坚定的语气,惊喜的看向颜初瑶的腹部,“朝朝如此坚决,是已经有了吗?”

    “姑母,还没有,”颜初瑶身子一僵,有些尴尬。

    颜清秋瞬间失落,面上恢复平静,言语中带有轻微的训斥,“孩子是如此轻易就能怀上的?你入宫近两年都未怀上,难不成这几个月就能有孕?”

    顿时,颜清秋怀疑目光的看向颜初瑶,入宫快两年了,恩宠也有,但就是未有孩子,不说孩子,就是孕都不曾有。

    颜清秋一时不知是颜初瑶不能有孕,还是楚承时的身体不行让人有孕了。

    “姑母?”颜初瑶见太后僵住的神情,心中又升起未知的慌张。

    见颜清秋回神,颜初瑶紧张的问,“怎么了?”

    “哀家无事,”颜清秋的声音略显冷淡,神情难以琢磨,看向颜初瑶的目光有些担忧。

    “朝朝,你的身子······对孕事可有碍?太医是如何说的?”

    颜初瑶不解,看向一旁的素琴,“姑母,太医每旬把脉,只道身子有些虚弱,并无其他问题,再不济素琴姑姑也看过,也未看出问题。”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的身子于孕事,并无大碍。”

    一旁的素琴面上从容淡定的应话,似乎并未看到刚刚殿中的情形。

    “无碍就好,”颜清秋信不过太医,还是信任身边人的。

    随后心中又是一惊,侄女身子无碍,那近两年都未有喜讯,有问题的就是楚承时了。

    难不成是之前药包闻久了,伤了楚承时的身子,让他生育艰难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日后该如何行事?让朝朝抚养陛下唯一的皇子楚怀雩吗?

    之后大皇子长大被立为太子,再娶一位颜家女,生下皇孙,扶持其为新帝。

    如此一来,颜家又要等上多少年?期间变故横生,谁又能确定未来几十年后的事呢?

    况且,朝朝走的又是她的老路,这一路的艰辛和苦难,只有她知道。

    万一楚怀雩又是个白眼狼,不如其父楚承时孝顺,待养母如亲母,那朝朝该如何?颜家又该如何?

    因此,绝不能如此,朝朝定要有一个亲生的孩子。

    颜清秋镇定下来,握住颜初瑶的手,看向侄女的眼中的责备之意换成了担忧。

    “朝朝,你的意思是会让自己这几个月内有孕吗?可是,这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如若没有,又该如何?”

    颜清秋的脑中有了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可这铤而走险的法子一旦发现就会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到整个家族。

    颜初瑶被握住的手轻微颤抖,看着颜清秋的眼睛很是坚定,“姑母,如未怀上,我会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

    闻言,颜清秋紧提的心放下,还以为是要借种孕子,混淆皇室血脉,还是她的想法太过胆大妄为了。

    “再行去年假孕之事?”颜清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颜初瑶的手。

    颜初瑶强忍住手上的刺痛,面上不显难受,“是,去年是被动,但今年是我主动的谋划。”

    “两次行假孕之事,”颜清秋陷入沉思,良久再度开口,面上担忧更甚。

    “会不会风险太大?万一陛下因此次假孕察觉到去年之事也有问题,再彻查,你岂不是又陷入了绝境?”

    “姑母,任何事都会有风险,但富贵险中求,此事要做成了,陛下能因此册立我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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