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济南之战（下）(2/3)
疆，有望安矣。”
我连忙还礼：“奉孝先生运筹帷幄，方有今朝大胜。末将……不，属下今后必竭尽全力，不负主公所托。”
郭嘉微微一笑：“你可知为何牵招会败？”
我思索片刻：“他虽有虎符，又得内应，更集五千精锐围攻西门，看似势不可挡。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
“正是。”郭嘉点头，“他以为掌握兵权便可翻盘，殊不知真正的力量，不在印绶虎符，而在将士是否愿意为你赴死。你李子经能让三百残兵逆冲铁骑，能让牛憨带伤死守城门，能让每一个普通士卒甘愿抱着火油罐冲向敌阵……这才是你最大的资本。”
刘备接过话头：“所以我才敢把上将军之位交给你。因为你不仅懂打仗，更懂如何让人愿意跟你打仗。”
晨光终于洒落城头，照在我肩上的伤疤上，隐隐作痛。但我挺直了脊背，不再低头。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奔而至：“报！国相府开门了！淳于嘉率全家老小白衣出降，跪伏阶前，请主公发落！”
众人精神一振。
刘备沉吟片刻，看向我：“子经，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道：“此人虽误信奸佞，但终究未行屠城之举，百姓尚安。若诛之，恐寒地方官吏之心；若赦之，又恐轻纵恶首。不如削其爵位，软禁于临淄别院，子孙永不许仕宦，以示惩戒而不失仁德。”
刘备颔首：“善。便依你所言。”
随即下令：
一、封存国相府库藏，派简雍清点造册，秋毫无犯；
二、开仓放粮，救济城中贫民，每户赐粟五斗、盐一斤；
三、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废除李庭苛政，减免赋税三年；
四、收编降卒，择其精壮者补入青州军，余者遣散归田；
五、严令各部不得劫掠百姓，违者立斩不赦！
命令传出，全城震动。百姓闻讯纷纷出门焚香祭拜，称刘备为“再生父母”。更有老者携童孙跪于道旁，泣不成声。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泰山脚下砍柴的日子。那时天冷衣薄，饿得只能啃树皮，常想：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让我吃饱穿暖，我愿为他拼命。如今，我成了那个能让别人吃饱穿暖的人。
“都尉……不，上将军。”牛憨走上城楼，手里捧着一件崭新的银鳞铠甲，“这是主公赐的。还有这个??”他递过一面赤底金边的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李”字，下方一行小篆：“季汉上将军?李子经”。
我伸手接过，触感冰凉而沉重。
“穿上吧。”牛憨咧嘴笑道，“以后咱们出去打仗，敌人远远看见这面旗，就得吓得尿裤子！”
我也笑了，却眼眶发热。
当天午后，济南城大局已定。刘备设帐于原国相府正厅，召集众将议事。
席间，沮授起身奏道：“主公既得济南，下一步当图何处？眼下胡家伊据冀州，拥兵十万，野心勃勃，早晚必犯青州。不如趁其立足未稳，联合幽州公孙瓒共击之。”
田丰反对：“不可。公孙瓒残暴嗜杀，素无信义，与其结盟，犹如引狼入室。不如暂守青州，整顿内政，练兵蓄粮，待其内乱再图进取。”
郭嘉则道：“二者皆非上策。胡家伊虽强，然其根基不稳，部将离心。我军若能遣细作潜入冀州，散布谣言，挑拨其将帅关系，使其自相残杀，则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诸公所言皆有理。但我以为??兵贵神速。”
全场寂静，众人皆望向我。
我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冀州南部重镇平原郡：“胡家伊新得冀州，民心未附，豪族怨望。其本人骄横自负，不信谋士，专任亲信。若我军现在出兵，打着‘清君侧、安百姓’之名，直取平原，可收奇效。”
“为何是平原？”刘备问。
“因为那是他的粮仓。”我沉声道，“去年大旱，冀州八郡颗粒无收，唯平原因有漳水灌溉，尚存积谷三十万斛。胡家伊靠此粮稳住军心。若我们夺其粮道，断其根本，他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会顷刻瓦解。”
郭嘉眼睛一亮：“妙！此举既能震慑敌胆，又能赈济流民，一举两得！”
刘备拍案而起：“好！就依上将军之策，即日起兵伐冀！目标??平原！”
三日后，青州军整装出发。我亲率一万五千精锐为先锋，其中包含重建后的玄甲营三千骑、李庭营两千步卒、新编弓弩营一千五百人，另有辅兵五千负责运粮修路。
临行前，陈季前来辞行。他已被任命为济南太守，留镇后方。
“上将军。”他深深一拜，“此去千里征战，务必保重。我会守住这座城，等你凯旋。”
我扶起他：“你也一样。别忘了，我们答应过百姓的事??让他们过上不怕打仗的日子。”
大军启程那日，济南百姓夹道相送。孩童挥舞着小旗，妇人端着米汤递给士卒，老人拄杖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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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还礼：“奉孝先生运筹帷幄，方有今朝大胜。末将……不，属下今后必竭尽全力，不负主公所托。”
郭嘉微微一笑：“你可知为何牵招会败？”
我思索片刻：“他虽有虎符，又得内应，更集五千精锐围攻西门，看似势不可挡。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
“正是。”郭嘉点头，“他以为掌握兵权便可翻盘，殊不知真正的力量，不在印绶虎符，而在将士是否愿意为你赴死。你李子经能让三百残兵逆冲铁骑，能让牛憨带伤死守城门，能让每一个普通士卒甘愿抱着火油罐冲向敌阵……这才是你最大的资本。”
刘备接过话头：“所以我才敢把上将军之位交给你。因为你不仅懂打仗，更懂如何让人愿意跟你打仗。”
晨光终于洒落城头，照在我肩上的伤疤上，隐隐作痛。但我挺直了脊背，不再低头。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奔而至：“报！国相府开门了！淳于嘉率全家老小白衣出降，跪伏阶前，请主公发落！”
众人精神一振。
刘备沉吟片刻，看向我：“子经，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道：“此人虽误信奸佞，但终究未行屠城之举，百姓尚安。若诛之，恐寒地方官吏之心；若赦之，又恐轻纵恶首。不如削其爵位，软禁于临淄别院，子孙永不许仕宦，以示惩戒而不失仁德。”
刘备颔首：“善。便依你所言。”
随即下令：
一、封存国相府库藏，派简雍清点造册，秋毫无犯；
二、开仓放粮，救济城中贫民，每户赐粟五斗、盐一斤；
三、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废除李庭苛政，减免赋税三年；
四、收编降卒，择其精壮者补入青州军，余者遣散归田；
五、严令各部不得劫掠百姓，违者立斩不赦！
命令传出，全城震动。百姓闻讯纷纷出门焚香祭拜，称刘备为“再生父母”。更有老者携童孙跪于道旁，泣不成声。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泰山脚下砍柴的日子。那时天冷衣薄，饿得只能啃树皮，常想：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让我吃饱穿暖，我愿为他拼命。如今，我成了那个能让别人吃饱穿暖的人。
“都尉……不，上将军。”牛憨走上城楼，手里捧着一件崭新的银鳞铠甲，“这是主公赐的。还有这个??”他递过一面赤底金边的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李”字，下方一行小篆：“季汉上将军?李子经”。
我伸手接过，触感冰凉而沉重。
“穿上吧。”牛憨咧嘴笑道，“以后咱们出去打仗，敌人远远看见这面旗，就得吓得尿裤子！”
我也笑了，却眼眶发热。
当天午后，济南城大局已定。刘备设帐于原国相府正厅，召集众将议事。
席间，沮授起身奏道：“主公既得济南，下一步当图何处？眼下胡家伊据冀州，拥兵十万，野心勃勃，早晚必犯青州。不如趁其立足未稳，联合幽州公孙瓒共击之。”
田丰反对：“不可。公孙瓒残暴嗜杀，素无信义，与其结盟，犹如引狼入室。不如暂守青州，整顿内政，练兵蓄粮，待其内乱再图进取。”
郭嘉则道：“二者皆非上策。胡家伊虽强，然其根基不稳，部将离心。我军若能遣细作潜入冀州，散布谣言，挑拨其将帅关系，使其自相残杀，则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诸公所言皆有理。但我以为??兵贵神速。”
全场寂静，众人皆望向我。
我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冀州南部重镇平原郡：“胡家伊新得冀州，民心未附，豪族怨望。其本人骄横自负，不信谋士，专任亲信。若我军现在出兵，打着‘清君侧、安百姓’之名，直取平原，可收奇效。”
“为何是平原？”刘备问。
“因为那是他的粮仓。”我沉声道，“去年大旱，冀州八郡颗粒无收，唯平原因有漳水灌溉，尚存积谷三十万斛。胡家伊靠此粮稳住军心。若我们夺其粮道，断其根本，他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会顷刻瓦解。”
郭嘉眼睛一亮：“妙！此举既能震慑敌胆，又能赈济流民，一举两得！”
刘备拍案而起：“好！就依上将军之策，即日起兵伐冀！目标??平原！”
三日后，青州军整装出发。我亲率一万五千精锐为先锋，其中包含重建后的玄甲营三千骑、李庭营两千步卒、新编弓弩营一千五百人，另有辅兵五千负责运粮修路。
临行前，陈季前来辞行。他已被任命为济南太守，留镇后方。
“上将军。”他深深一拜，“此去千里征战，务必保重。我会守住这座城，等你凯旋。”
我扶起他：“你也一样。别忘了，我们答应过百姓的事??让他们过上不怕打仗的日子。”
大军启程那日，济南百姓夹道相送。孩童挥舞着小旗，妇人端着米汤递给士卒，老人拄杖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