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秘银级冒险者(2/3)
“我都看见了。”她轻声说，“每次你吃完都会多看我一眼，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吃开心。还有，你总在我练习弓术的时候站在旁边，说是陪布鲁斯散步，可布鲁斯早就跑没影了。”
何西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她低下头，声音轻若呢喃，“我怕你说出‘只是朋友’这样的话。我戴着面罩，不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也是为了藏起这张脸。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厌恶’这种感情。”
“可你现在有了。”何西伸手，小心翼翼地拂去她发梢上的雪花，“而且，我也有了。”
两人静静对视，谁都没有再说话。
远处传来孩子们嬉闹的笑声，屋内隐约飘出卡珊德拉女士温柔的责骂声。炉火映照在窗棂上，晃动着温暖的光影。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直到布鲁斯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头撞进何西怀里，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
“汪！”它叫了一声，叼着一块没吃完的肉饼，献宝似的放在何西脚边。
佐娅噗嗤一笑：“它说，这是聘礼。”
“那我得收下。”何西弯腰摸了摸布鲁斯的脑袋，笑着看向佐娅，“毕竟，以后一家三口的日子，还得靠你掌勺。”
佐娅脸更红了，却没有反驳。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街道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出一条小径。
何西背着行囊站在院门口，芙洛拉早已等候多时。她换下了平日那身华丽长袍，穿上了便于行动的深灰色猎装，肩头斜挎着一个镶嵌符文的皮包，手里拎着一根顶端嵌有水晶的短杖。
“准备好了？”她问。
何西点头：“嗯。”
“昨晚的事……”芙洛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进展不错？”
何西耳根一热：“您怎么知道？”
“我昨夜路过院子外，看见两只傻鸟在雪地里站了快一个小时，中间还有一条狗不停捣乱。”她挑眉，“要不是怕打扰你们，我都想扔个暖火术给你们取暖。”
何西无奈扶额。
“走吧。”芙洛拉收起玩笑神色，正色道，“菲维克已经为我们争取到了进入地下城B区的许可。但时间有限，只有七十二小时。超过时限，结界会自动关闭，到时候就得等下一个潮汐周期。”
“B区？”何西皱眉，“不是说A区最安全吗？”
“正因为太安全，反而没人发现真正的秘密。”芙洛拉压低声音，“根据菲维克的研究，那些探路者失踪的地方，集中在B区东部的‘回音回廊’。而赞德最后一次传回讯息的位置，正是那里。”
两人一路穿城而过，途中遇到巡逻的卫兵也只是远远避让。芙洛拉的身份显然不容小觑。
抵达城门时，菲维克竟也亲自赶来送行。
“拿着。”她塞给何西一个小巧的青铜罗盘，表面刻满复杂符文，“这是我改良过的【真实之眼】原型机，能感应魔力波动方向。如果遇到强烈干扰，指针会变红。”
“谢谢老师。”
“别叫我老师。”菲维克瞪他一眼，“等你活着回来，再喊也不迟。”
她又转向芙洛拉：“照顾好他。要是他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那些收藏品全烧了。”
芙洛拉耸肩：“放心，我可不想赔上我的《古代禁咒手札》。”
一行人最终在城外与接应队伍汇合。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名来自潮汐商会的资深探路者??一位是身材魁梧的矮人战士格鲁姆，另一位则是沉默寡言的半精灵斥候莉芮尔。
“欢迎加入死亡之旅。”格鲁姆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希望你们没带遗书，因为大概率用不上。”
“别吓唬新人。”莉芮尔淡淡道，“他们能来，说明有点本事。”
队伍随即启程，沿着蜿蜒山路向北进发。约莫半天后，一座巨大的裂谷出现在视野尽头。谷口立着一块残破石碑，上面用古老文字写着：
**“止步者生，前行者忘。”**
“就是这儿。”芙洛拉轻声道，“地下城入口，在裂谷底部。”
众人沿绳索下降数百米，终于踏上实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混合的气息，头顶岩壁渗出幽蓝色的苔藓光，照亮前方一条狭窄通道。
“跟紧。”莉芮尔走在最前，手中匕首泛起微弱绿芒，“这里的空间不稳定，容易迷路。”
果然，不过深入百步，何西便感觉脚下地面微微震颤，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低语声，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诉说同一件事，却又听不清内容。
“别理会那些声音。”芙洛拉察觉到他的异样，“那是‘记忆残响’，过去死在这里的人留下的执念。专注呼吸，保持清醒。”
就在此时，青铜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左侧岔道。
“那边！”何西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