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帆港与迷窟(2/3)
难抬头，看向佐娅：“但你不一样。你是自由的，是真实的……所以，请完成它。让母亲的誓约，回到它该在的地方。”
佐娅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记忆之井。
每一步落下，井壁上的名字便亮起一分。那些模糊的、鲜红的、早已被人遗忘的姓名，此刻逐一复苏，如同万千亡灵齐声低吟。
她停在井边，低头望入水面。
漆黑如墨的倒影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袍女子，温柔微笑，正是安妮丝。
“妈妈……”她轻声唤道。
“我的孩子。”虚影伸出手，虽无法触及，却温暖如阳，“你回来了。”
何西走上前，站在她身后半步，低声问：“准备好了吗？”
她回头看他，笑了：“一起。”
两人十指相扣，同时将手探向井水。
就在指尖触碰到水面的瞬间??
【系统提示：检测到终极仪式触发条件满足】
【是否激活最终词条组合技？】
【技能名称：所爱即归处（唯一?不可逆）】
【前置词条要求：被选中的见证者 + 初誓见证者 + 共食之人 + 布鲁斯的信赖者 + 卡珊德拉的临时家人】
【效果：强制唤醒原始誓约，重写血脉归属，代价为使用者将永久失去‘外来者权限’，成为此世界法则的一部分】
【Y/N？】
何西没有犹豫。
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看了眼趴在格鲁姆脚边、紧张张望的布鲁斯，看了眼远处仍被锁链束缚却含笑注视这一切的乔纳森。
然后，他按下【Y】。
世界静止了一瞬。
紧接着，一道纯粹的白光自井中爆发，席卷整个塔楼，甚至穿透岩层，照亮了整片地下城网络。所有符文、所有傀儡、所有被操控的灵魂残影，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空中响起庄严誓词，竟是由何西与佐娅共同诵出：
> “以血为引，以忆为桥，
> 灵归其所，誓守其牢。
> 外来之眼，见证真言，
> 愿光不灭，愿城不陷。
> 吾承此约，非为权柄，
> 唯护所爱，直至终焉。”
每一句落下，瑟琳娜体内的符文便崩解一分。她的权杖寸寸碎裂，黑雾溃散，面容从狰狞转为茫然，最后竟流下两行清泪。
“原来……我一直想要的，并不是权力。”她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我只是……想有人叫我一声‘妹妹’……”
乔纳森望着她，轻声道：“现在还不晚。姐姐。”
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鲜血已浸透全身，生命正迅速流逝。
“不！”佐娅挣脱仪式余波，冲到他身边，撕下衣襟试图止血，“坚持住！等封印完成，地脉之力可以治愈你！”
乔纳森笑了笑，摇头：“来不及了。但我看见你了……真的流泪了。这就够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仿佛确认梦境成真。
“告诉安妮丝……我替她守住了秘密。也告诉她……她的女儿，比她想象中更勇敢。”
话音落下，他的手臂垂下。
心跳归于寂静。
佐娅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无声哭泣。布鲁斯走过来，轻轻舔了舔乔纳森的手背，呜咽了一声。
塔楼之外，乌云散去，晨曦初露。
而在地下城深处，记忆之井的光芒缓缓收敛，最终恢复平静。井壁上，新的名字悄然浮现??
**“乔纳森?无姓者”**
旁边一行小字：
**“他曾是被弃之子，亦是最忠之誓卫。”**
芙洛拉默默摘下帽子，格鲁姆单膝跪地，莉芮尔合掌低首。
何西走到佐娅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
“他会被人记住的。”他说。
她点头，擦去泪水，站起身。
转身面向瑟琳娜。
后者仍跪在地上，神情空洞。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她问。
“我不杀你。”佐娅说，“因为你也是受害者。但你必须交出所有情报，包括卡雷恩教团的据点、你这些年安插的眼线、以及……父亲真正死亡的真相。”
瑟琳娜苦笑：“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有些事，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我的记忆……是拼凑的。”
“那就从今天开始重建。”何西开口，“你可以选择继续恨，也可以选择赎罪。但无论你选哪条路，都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不是靠别人塞给你的回忆。”
她久久未语。
良久，才抬起头，看向东方升起的朝阳。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轻声说。
***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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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娅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记忆之井。
每一步落下，井壁上的名字便亮起一分。那些模糊的、鲜红的、早已被人遗忘的姓名，此刻逐一复苏，如同万千亡灵齐声低吟。
她停在井边，低头望入水面。
漆黑如墨的倒影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袍女子，温柔微笑，正是安妮丝。
“妈妈……”她轻声唤道。
“我的孩子。”虚影伸出手，虽无法触及，却温暖如阳，“你回来了。”
何西走上前，站在她身后半步，低声问：“准备好了吗？”
她回头看他，笑了：“一起。”
两人十指相扣，同时将手探向井水。
就在指尖触碰到水面的瞬间??
【系统提示：检测到终极仪式触发条件满足】
【是否激活最终词条组合技？】
【技能名称：所爱即归处（唯一?不可逆）】
【前置词条要求：被选中的见证者 + 初誓见证者 + 共食之人 + 布鲁斯的信赖者 + 卡珊德拉的临时家人】
【效果：强制唤醒原始誓约，重写血脉归属，代价为使用者将永久失去‘外来者权限’，成为此世界法则的一部分】
【Y/N？】
何西没有犹豫。
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看了眼趴在格鲁姆脚边、紧张张望的布鲁斯，看了眼远处仍被锁链束缚却含笑注视这一切的乔纳森。
然后，他按下【Y】。
世界静止了一瞬。
紧接着，一道纯粹的白光自井中爆发，席卷整个塔楼，甚至穿透岩层，照亮了整片地下城网络。所有符文、所有傀儡、所有被操控的灵魂残影，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空中响起庄严誓词，竟是由何西与佐娅共同诵出：
> “以血为引，以忆为桥，
> 灵归其所，誓守其牢。
> 外来之眼，见证真言，
> 愿光不灭，愿城不陷。
> 吾承此约，非为权柄，
> 唯护所爱，直至终焉。”
每一句落下，瑟琳娜体内的符文便崩解一分。她的权杖寸寸碎裂，黑雾溃散，面容从狰狞转为茫然，最后竟流下两行清泪。
“原来……我一直想要的，并不是权力。”她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我只是……想有人叫我一声‘妹妹’……”
乔纳森望着她，轻声道：“现在还不晚。姐姐。”
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鲜血已浸透全身，生命正迅速流逝。
“不！”佐娅挣脱仪式余波，冲到他身边，撕下衣襟试图止血，“坚持住！等封印完成，地脉之力可以治愈你！”
乔纳森笑了笑，摇头：“来不及了。但我看见你了……真的流泪了。这就够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仿佛确认梦境成真。
“告诉安妮丝……我替她守住了秘密。也告诉她……她的女儿，比她想象中更勇敢。”
话音落下，他的手臂垂下。
心跳归于寂静。
佐娅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无声哭泣。布鲁斯走过来，轻轻舔了舔乔纳森的手背，呜咽了一声。
塔楼之外，乌云散去，晨曦初露。
而在地下城深处，记忆之井的光芒缓缓收敛，最终恢复平静。井壁上，新的名字悄然浮现??
**“乔纳森?无姓者”**
旁边一行小字：
**“他曾是被弃之子，亦是最忠之誓卫。”**
芙洛拉默默摘下帽子，格鲁姆单膝跪地，莉芮尔合掌低首。
何西走到佐娅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
“他会被人记住的。”他说。
她点头，擦去泪水，站起身。
转身面向瑟琳娜。
后者仍跪在地上，神情空洞。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她问。
“我不杀你。”佐娅说，“因为你也是受害者。但你必须交出所有情报，包括卡雷恩教团的据点、你这些年安插的眼线、以及……父亲真正死亡的真相。”
瑟琳娜苦笑：“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有些事，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我的记忆……是拼凑的。”
“那就从今天开始重建。”何西开口，“你可以选择继续恨，也可以选择赎罪。但无论你选哪条路，都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不是靠别人塞给你的回忆。”
她久久未语。
良久，才抬起头，看向东方升起的朝阳。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轻声说。
***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