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如今成了诗人笔下的隐喻,孩童游戏中的角色卡牌。

    而在城市另一端,一座新建的学堂里,莉芮尔正站在讲台上,面前是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

    “今天我们讲‘选择’。”她翻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不是命运的选择,也不是系统的安排,而是你自己,在某一刻,突然决定不去做别人期待你做的事。”

    台下安静。

    一个男孩举手:“老师,如果我什么都不想做呢?就想躺在草地上看云,算不算一种选择?”

    “当然算。”她微笑,“而且可能是最难的一种??因为你要对抗整个世界的催促,才能守住那一刻的安宁。”

    男孩咧嘴笑了,仿佛得到了某种赦免。

    与此同时,在北方遥远的冻土深处,冰川之下,那座被封印的黑色塔楼静静沉睡。石狼之口紧闭,寒风呼啸而过,却再也无法唤醒其中沉寂的机械之心。

    但在某个极深的地底缝隙中,一株细小的绿芽正悄然破冰而出。它的叶片透明如水晶,脉络里流淌着微弱的光,每一片叶都在轻轻颤动,仿佛在哼唱一首无人听懂的歌。

    这歌声顺着地脉传递,穿过岩层、河流、树根,最终抵达绯瀑巷的那口老井。

    井水无风自动,泛起一圈涟漪。

    没有文字浮现,没有光影显现,只有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远行者终于卸下行囊,倒在故乡的床上。

    何西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佐娅问。

    “没什么。”他摇头,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就是觉得……今天走路特别轻,好像脚下踩的不是石头,而是云。”

    “少贫。”她拽他袖子,“再不回去,汤真要凉了。”

    他们回到院子时,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山。布鲁斯二点五代趴在门槛上晒太阳,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上带着母性的庄严。

    卡珊德拉站在窗边,手里捧着一封信,神情复杂。

    “又来了?”何西问。

    她点头,将信递来。

    信封朴素,无署名,仅盖一枚褪色火漆印??图案是一本书被锁链缠绕,中央裂开一道缝,透出微光。

    他拆开,展开信纸。

    > “致何西:

    >

    > 我是第九实验室最后一名记录员,代伊莱娜完成遗愿清单的最后一项。

    >

    > 艾登离世前留下一句话,请务必转达给你:

    >

    > ‘不要重建系统,也不要彻底摧毁它。让它成为传说,成为谜题,成为孩子们睡前故事里的一个名字。’

    >

    > 他还说,你做得对。

    >

    > 真相不需要继承人,只需要守护者。

    >

    > 而你,已经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留在光之外,守着灯火本身。

    >

    > 实验室将永久休眠,数据封存于地核深处,唯有当人类再次集体选择遗忘权力、拥抱平凡之时,才可能再度开启。

    >

    > 到那时,或许我们都不在了。

    >

    > 但请相信,有人会记得你。

    >

    > 记得那个本可改写世界规则的人,却宁愿日日煎糊一块肉饼。

    >

    > ??一名不愿留名的记录者”

    他读完,久久未语。

    佐娅靠在他肩上,轻声问:“烧掉吗?”

    “不。”他摇头,“夹进《民间故事集》里吧。下次讲给孩子听的时候,就说这是个关于傻瓜厨师的真实事迹。”

    她笑了,接过信,走向书架。

    他独自走到井边,俯身望去。

    水中倒影清晰,是他熟悉的模样:眼角有皱纹,鬓角染霜,眼神却比十年前更平静。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说给井底的某个人听:

    “我知道你在等一个完美的答案,一个能终结一切谎言的钥匙。但我找到了另一个答案??

    有些问题,本来就不该被解决。

    就像爱不需要证明,家不需要理由。

    我不会再走了。

    这不是妥协,是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自由,是你可以选择不飞翔,而依然被世界珍重。”

    井水荡漾,映出晚霞、树影、炊烟。

    仿佛有回应,又仿佛只是风。

    当晚,归处食堂打烊后,四人围坐在后院小桌旁,桌上摆着残羹冷炙,壶中酒尚温。

    “说起来,”格鲁姆灌了一口酒,“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谁都不是‘纯粹’的?瑟琳娜是伪承者,我是失败品,芙洛拉是半机械体,莉芮尔体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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