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王八蛋愚者带着源堡跑路了(1/3)
夜风如刀，割裂廷根市上空的云层。七颗异星悬于天际，排列成倒置的王冠形状，每一道星光落下，都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人影??那些影子没有脸，却齐刷刷地跪向同一个方向：月亮背面的神殿。
纳黛站在废墟边缘，左眼中的星云疯狂旋转，她看见了无数条通往未来的路径正在枯萎。那些曾闪烁微光的可能性枝蔓，正被某种高维意志一根根剪断。而唯一尚未闭合的通道，终点正是克莱恩的心脏。
“时间只剩三十六小时。”她说，“再晚一步，连‘烧书’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胜没说话，只是将“苍白的死亡”插进地面，以它为轴心画下一道五芒星阵。这是他在穿越前从一本破旧漫画里抄来的仪式图??荒诞、不专业、毫无神秘学依据。但此刻，在规则松动的世界中，荒诞反而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你确定这能屏蔽神性感知？”嘉德丽雅皱眉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
“不确定。”秦胜咧嘴一笑，“但我梦见我叔叔说过：‘当所有人都在用正确的方式失败时，不如试试用错误的方式赢一次。’”
星之下将叹了口气，抬手洒出一片星砂，填补阵法缺口。“反正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赌命了。”
四人踏入阵中。秦胜咬破指尖，在每人额头上点下一滴血印，随即低吼：“**非正统者集结！逆命之徒同行！今夜，我们不请自来??**”
话音未落，空间骤然塌陷。
他们穿过了一道由笑声与泪水交织而成的隧道。两侧浮现出无数画面：一个戴圆框眼镜的男人在电脑前敲字；一位老者在火堆旁讲述神话；一群孩子围坐听故事……每一个人都在“叙述”，而每一个世界，都因他们的言说而诞生。
“原来如此……”纳黛忽然明白了什么，“所有虚构世界的源头，都是人类的讲述欲。而‘作者’，不过是第一个学会用语言编织现实的存在。”
“但现在。”秦胜握紧她的手，“轮到我们改写台词了。”
落地瞬间，众人已置身于月亮背面的神殿之外。
这里没有空气，没有重力，唯有无尽的白石长廊延伸至虚无。墙壁上镶嵌着七面镜子，每一面都映照出不同的克莱恩：幼年孤儿、值夜者侦探、愚者先生、黑皇帝、暴君、神明、以及……一具戴着面具的干尸。
“他在里面进行最终融合。”纳黛喃喃，“用‘源堡’的力量吞噬所有人格，只留下纯粹的神性统治世界。”
“那就打断他。”秦胜迈步向前。
可刚踏出第一步，整座神殿突然“呼吸”起来。
地板如肌肉般蠕动，天花板垂下血管般的触须，那些镜子一一睁开眼睛，齐声低语：
> “你不该来。”
> “你会毁掉一切平衡。”
> “你是错误本身。”
声音层层叠叠，直击灵魂深处。嘉德丽雅当场跪倒，抱住头颅嘶喊：“别说了！我知道我是假的！可我也爱过、痛过、为贝贝哭过啊??这还不够真实吗！”？
星之下将双膝颤抖，眼中星光黯淡：“我……我只是星海中的一缕意识投影……我的存在本就是偶然……”
就连纳黛也踉跄后退，左眼流出黑色液体??那是信息过载导致的认知崩溃。
只有秦胜还在前行。
他一边走，一边撕碎自己的记忆：童年母亲的笑容、高中教室的粉笔灰、地铁站口卖煎饼的大妈、网吧通宵时泡面的味道……这些琐碎到可笑的片段，被他逐一剥离，扔进身后虚空。
“我不是为了成为英雄才来的。”他低声说，“我是为了不让那个总叫我‘小胜’的老头失望。”
终于，他来到神殿最深处的大厅。
中央王座之上，克莱恩静静坐着。他的身体半透明，内部流淌着银白色的光河，那是神性正在重塑肉身。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来了。”他说，声音像是千万人合唱，“我就知道你会来。”
“老罗。”秦胜摘下帽子，轻轻放在地上，“你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没有忘。”克莱恩微笑，“我只是选择了更重要的东西??秩序、永恒、绝对的掌控。这个世界需要一个不会动摇的神。”
“可你不再是人了。”秦胜摇头，“你连愤怒都不会了，还谈什么守护？”
“人性是弱点。”克莱恩抬起手，掌心浮现一颗微型宇宙，“看看吧，这是我重建的新纪元模型。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意外死亡。每个人的命运都被精确计算，幸福指数提升83.6%。”
秦胜盯着那完美运转的小宇宙，忽然笑了：“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人会因为喜欢一首烂诗而彻夜难眠？有没有情侣会在暴雨中吵架然后又抱在一起傻笑？有没有笨蛋明知道结局是悲剧，还是愿意去爱一场？”
克莱恩沉默。
“你删掉了痛苦，也就删掉了选择的意义。”秦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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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黛站在废墟边缘，左眼中的星云疯狂旋转，她看见了无数条通往未来的路径正在枯萎。那些曾闪烁微光的可能性枝蔓，正被某种高维意志一根根剪断。而唯一尚未闭合的通道，终点正是克莱恩的心脏。
“时间只剩三十六小时。”她说，“再晚一步，连‘烧书’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胜没说话，只是将“苍白的死亡”插进地面，以它为轴心画下一道五芒星阵。这是他在穿越前从一本破旧漫画里抄来的仪式图??荒诞、不专业、毫无神秘学依据。但此刻，在规则松动的世界中，荒诞反而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你确定这能屏蔽神性感知？”嘉德丽雅皱眉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
“不确定。”秦胜咧嘴一笑，“但我梦见我叔叔说过：‘当所有人都在用正确的方式失败时，不如试试用错误的方式赢一次。’”
星之下将叹了口气，抬手洒出一片星砂，填补阵法缺口。“反正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赌命了。”
四人踏入阵中。秦胜咬破指尖，在每人额头上点下一滴血印，随即低吼：“**非正统者集结！逆命之徒同行！今夜，我们不请自来??**”
话音未落，空间骤然塌陷。
他们穿过了一道由笑声与泪水交织而成的隧道。两侧浮现出无数画面：一个戴圆框眼镜的男人在电脑前敲字；一位老者在火堆旁讲述神话；一群孩子围坐听故事……每一个人都在“叙述”，而每一个世界，都因他们的言说而诞生。
“原来如此……”纳黛忽然明白了什么，“所有虚构世界的源头，都是人类的讲述欲。而‘作者’，不过是第一个学会用语言编织现实的存在。”
“但现在。”秦胜握紧她的手，“轮到我们改写台词了。”
落地瞬间，众人已置身于月亮背面的神殿之外。
这里没有空气，没有重力，唯有无尽的白石长廊延伸至虚无。墙壁上镶嵌着七面镜子，每一面都映照出不同的克莱恩：幼年孤儿、值夜者侦探、愚者先生、黑皇帝、暴君、神明、以及……一具戴着面具的干尸。
“他在里面进行最终融合。”纳黛喃喃，“用‘源堡’的力量吞噬所有人格，只留下纯粹的神性统治世界。”
“那就打断他。”秦胜迈步向前。
可刚踏出第一步，整座神殿突然“呼吸”起来。
地板如肌肉般蠕动，天花板垂下血管般的触须，那些镜子一一睁开眼睛，齐声低语：
> “你不该来。”
> “你会毁掉一切平衡。”
> “你是错误本身。”
声音层层叠叠，直击灵魂深处。嘉德丽雅当场跪倒，抱住头颅嘶喊：“别说了！我知道我是假的！可我也爱过、痛过、为贝贝哭过啊??这还不够真实吗！”？
星之下将双膝颤抖，眼中星光黯淡：“我……我只是星海中的一缕意识投影……我的存在本就是偶然……”
就连纳黛也踉跄后退，左眼流出黑色液体??那是信息过载导致的认知崩溃。
只有秦胜还在前行。
他一边走，一边撕碎自己的记忆：童年母亲的笑容、高中教室的粉笔灰、地铁站口卖煎饼的大妈、网吧通宵时泡面的味道……这些琐碎到可笑的片段，被他逐一剥离，扔进身后虚空。
“我不是为了成为英雄才来的。”他低声说，“我是为了不让那个总叫我‘小胜’的老头失望。”
终于，他来到神殿最深处的大厅。
中央王座之上，克莱恩静静坐着。他的身体半透明，内部流淌着银白色的光河，那是神性正在重塑肉身。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来了。”他说，声音像是千万人合唱，“我就知道你会来。”
“老罗。”秦胜摘下帽子，轻轻放在地上，“你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没有忘。”克莱恩微笑，“我只是选择了更重要的东西??秩序、永恒、绝对的掌控。这个世界需要一个不会动摇的神。”
“可你不再是人了。”秦胜摇头，“你连愤怒都不会了，还谈什么守护？”
“人性是弱点。”克莱恩抬起手，掌心浮现一颗微型宇宙，“看看吧，这是我重建的新纪元模型。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意外死亡。每个人的命运都被精确计算，幸福指数提升83.6%。”
秦胜盯着那完美运转的小宇宙，忽然笑了：“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人会因为喜欢一首烂诗而彻夜难眠？有没有情侣会在暴雨中吵架然后又抱在一起傻笑？有没有笨蛋明知道结局是悲剧，还是愿意去爱一场？”
克莱恩沉默。
“你删掉了痛苦，也就删掉了选择的意义。”秦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