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这头沉睡的雄狮,终于在京城所有人的注视下,苏醒了。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周氏,房中只剩下二人。

    裴晏清握住沈青凰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桃花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与笑意。

    “我的世子妃,如今可是京城贵女的楷模了。”

    “世子爷也不差。”沈青凰回望他,眼中也带了些许笑意,“‘病体痊愈,重振门楣’的励志戏码,怕是已成了说书先生的新段子。”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波已过,权柄在握,声望日隆。

    他们用了最短的时间,将国-公府这艘险些倾覆的大船,重新拉回了正轨,并且,驶向了更广阔,也更汹涌的海洋。

    沈青凰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世的仇,她一个都不会忘。

    沈玉姝,陆寒琛……她会让他们,一步步,走向自己为他们铺设的地狱。

    而这一世,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与国公府的春风得意相比,陆家却是终日愁云惨淡。

    陆家。

    “咳……呕……”

    一阵剧烈的孕吐后,沈玉姝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中却不见初为人母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怨毒与不甘。

    自打她嫁入陆家,日子便从未顺心过。

    陆寒琛虽因她“重生”的先知而高看她一眼,却也仅限于此。

    他骨子里的薄情与功利,让她始终感受不到前世沈青凰所拥有的那种、被陆寒琛捧在手心的错觉。

    尤其是她有孕之后,陆寒琛的母亲,那个刻薄寡恩的陆家婆母,更是将她视作一个只配生儿子的物件,整日里不是嫌她娇气,便是骂她腹中是个赔钱货,言语之恶毒,让她几度崩溃。

    “又在这里装死!还不快滚回屋里去!”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院中传来,陆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满脸嫌恶地走来,“我们陆家可没钱养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喝了药就去做针线,给你未来的儿子挣件衣裳钱!”

    沈玉姝死死咬住嘴唇,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知道,哭泣在这里换不来半分怜悯,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咒骂。

    “是,母亲。”她低眉顺眼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汁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让她又是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陆寒琛一身戎装,面色冷峻地从外面回来。

    他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禁军校尉,前途未卜,心中正是一片烦躁。

    见到这婆媳对峙的一幕,眉宇间的戾气更重。

    “母亲。”他声音冷硬,“她腹中怀着您的孙儿,您何必如此?”

    陆母一见儿子回来,立刻变了副嘴脸,哭天抢地道“我何必如此?寒琛啊,你还护着她!自从这个女人进了门,你哪一次升迁顺遂过?她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这块肉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爹的休书拍在她脸上了!”

    “够了!”陆寒琛一声低喝,眼神冰冷如刀,“回您房里去!”

    陆母被儿子的眼神吓住,悻悻地瞪了沈玉姝一眼,转身走了。

    院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气氛却比冰雪还要寒冷。

    “你就只会让母亲动怒吗?”陆寒琛看着沈玉姝,眼中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审视与不耐,“我娶你回来,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

    沈玉姝心中一痛,前段时间的陆寒琛虽然也冷,但至少在人前会给她体面。

    可是现在,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她知道,是因为她几次三番提供的“先机”,最后都阴差阳错地化为泡影,甚至连累他受了上峰的斥责。

    陆寒琛对她的“福星”之说,早已产生了怀疑。

    再这样下去,她不仅得不到武安侯夫人的尊荣,怕是连孩子生下来,都会被扫地出门!

    不!

    绝不可以!

    沈青凰如今是何等风光?

    国公府世子妃,京中人人称颂的贤内助!

    凭什么她沈玉姝就要在这里受这等腌臜气?

    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找到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陆寒琛一飞冲天,再也离不开她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两日后,沈玉姝正坐在窗边做着针线,听着院里两个洒扫婆子压低了声音闲聊。

    “听说了吗?新册立的太子殿下,后日要去西郊行宫,为先皇后祭祖祈福呢!”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啊?听说仪仗都准备好了,要从咱们西城门出去呢。”

    “那一路可不太平啊,尤其是过了黑风口那段,深山老林的,前些年不是还闹过土匪吗?”

    “嘘!胡说什么!天子脚下,哪来的土匪?再说太子出行,那得多少禁军护卫啊,借土匪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啊!”

    “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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