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亲昵的蛊惑,“就在半个时辰前,陆寒琛已经拿着京畿卫的手令,气势汹汹地去了西山大营的军粮库。按沈玉姝的算计,他此去,当‘借’的军粮三千石,足以在京中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个人赈灾’,为他博取无上清名。”

    他的话语里满是戏谑,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笑话。

    沈青凰闻言,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一抹弧度,冷冽而锋锐:“那么,他借到了吗?”

    “夫人觉得呢?”裴晏清不答反问,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是狡黠的狐狸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猎物。他喜欢看她这副运筹帷幄、智珠在握的模样,比任何胭脂水粉都更动人心魄。

    他伸出手,覆上她放在棋盘边的素手,她的指尖微凉,却让他掌心一阵滚烫。

    “夫人且安心喝茶。”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缱绻,“好戏,才刚刚开场。”

    ……

    西山大营,军粮库。

    陆寒琛身披蓑衣,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盔甲的缝隙渗入,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他身后跟着数十名亲兵,马蹄踏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污水。

    粮库守将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吏,姓钱,见了陆寒琛出示的手令,脸上堆满了为难的苦笑。

    “陆将军,您这可真是……来得不巧啊。”钱主簿搓着手,一脸的歉意。

    陆寒琛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钱主簿这是何意?本将奉命前来调粮赈灾,莫非你要抗命不成?”

    “不敢不敢!”钱主簿吓得连连摆手,连忙引着他往粮库深处走去,“将军,您自己看吧。”

    厚重的库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

    陆寒琛定睛看去,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偌大的粮仓之内,空空荡荡!

    别说堆积如山的粮草,就连地上散落的米粒都寻不见几颗!

    只有几个角落里,孤零零地立着几个空荡荡的粮囤,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到来。

    “粮食呢?!”陆寒琛一把揪住钱主簿的衣领,双目赤红,厉声咆哮,“这里的粮食呢?!足足五万石军粮,都到哪里去了?!”

    钱主簿被他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将……将军息怒!这粮食……半个月前,就……就被人调走了啊!”

    “半个月前?!”陆寒琛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擅动京畿军粮?!”

    “是……是云照公子……”钱主簿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份盖着兵部火漆大印的调令文书,“半月前,云照公子持北境镇北大将军的紧急军令而来,说是北境与鞑靼起了冲突,军情十万火急,急需粮草支援!兵部连夜核验,便将库中……库中所有的存粮,都……都调拨去北境了……”

    云照!

    临江月的月主!

    陆寒琛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掺和进来?!

    而且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天还晴着,谁能想到今日会有滔天大水?

    这根本不合常理!

    除非……除非有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并且提前设下了这个局!

    一个让他一头撞进去,摔得粉身碎骨的局!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冷汗。

    他满心以为自己是那个执棋的手,此刻才惊恐地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

    沈玉姝的“预知”,在另一股更强大、更神秘的力量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他,陆寒琛,兴师动众而来,如今却要空手而归,即将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那张素来冷酷的面容,此刻扭曲得比锅底还要黑,充满了屈辱、愤怒与不甘。

    ……

    同一时刻,国公府。

    云照一脚踏进书房,便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夸张地叫嚷起来:“哎哟喂,这鬼天气,可真是要把小爷这身新做的云锦袍子给毁了!晏清,青凰弟妹,你们这儿可真是清净。”

    他自来熟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才笑嘻嘻地看向裴晏清:“江主,您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绝了!姓陆的那张脸,我派人去看了,啧啧,据说比恭房里的石头都臭!怕是这会儿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怀疑人生呢。”

    裴晏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将面前一碟精致的梅花糕推到了沈青凰手边。

    沈青凰捏起一块,却没有吃,只是看着云照,清冷地开口:“北境那边,没问题吧?”

    “放心。”云照拍着胸脯保证,“镇北大将军是我爹的过命交情,我拿了你的信物,再编个由头,说有批重要的‘货物’需要用军粮的名义掩护运送,他二话不说就盖了印。那批粮食早就被我们的人半路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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