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素概率有什么看法?比如怎么计算导致变流器故障的因素对应概率是多少?出现在哪个标记位?有几种维度?每种维度的超越概率又是多少?”

    唐闻洲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第一天例会就被问这么深入的问题,他本身也不弱,被斯见微压得声音有些虚,但很快调整回来:

    “一种声音可能对应多种异常,我需要足够多的样本来统计异常里同一种类型缺陷的对应特征,当然造成这种异常的维度也有可能是有限定,多种或者一种维度都有可能,至于更加具体的,要建模和计算,这点我和苏苏观点一样,我们都需要补充声纹相关知识,从声纹和传统机械两个角度去分析。”

    斯见微很快打断唐闻洲:

    “在公司就直呼姓名,或者叫阮工,苏苏叫得这么亲切,你们什么关系啊?”

    他表情带着冷笑。

    但旁人很少见他笑,斯见微又实在笑得太好看,在场的工程师们都以为斯见微是在调侃,有年轻男生早就想问了,顺便接腔:

    “对啊,你们什么关系啊?”

    旁边还有胆子大得问:

    “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我看中午就你俩吃饭,特别像情侣。”

    唐闻洲笑着看阮流苏,这话他不能回答,说什么都是不给女孩面子,他只能等阮流苏说。

    其他人不知道斯见微这笑得意思,阮流苏知道。

    他冷笑的时候眼神里没什么暖意,现在这样,纯粹是在刁难她。

    “唐闻洲算是我半个师弟吧。”阮流苏想了一会儿,给了个恰当的解释。

    唐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她初入职场的师父,让唐闻洲跟着她入职智源科技,也有让他带带自己儿子的意思:

    “他的父亲算是我的老师。”

    有人插科打诨:“原来不是情侣,那我们都有机会了啊!”

    斯见微皱着眉头问那人:

    “继续聊会儿?要不要再给你两包瓜子儿?”

    在座的都是机灵人,立刻就明白,斯见微是什么意思。

    开会时偶尔活跃气氛没错,但顺着没营养的一直聊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大家收起了胡侃,继续周例会。

    有了刚才那么一打岔,明显气氛好了很多,连斯见微那些刁钻的问题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这是开年来的第一场周例会,阮流苏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斯见微的思维能力。

    十五个风场,每个风场技术都是三人,六人,或九人的三角小组工作模式,分别负责,风电,硬件,算法。

    每个组谁负责什么,进度到哪儿,斯见微早就心知肚明,他还是逐个抠细节。

    三年多前,这些阮建明的项目书上,只有几个开题报告或者实验试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大批量投产。

    他已经落地到了实处,在全国十五个风场投放收集,并且已经取得阶段性的成果还有利润。

    结束散会后,斯见微单独把阮流苏和唐闻洲留了下来。

    他把手上的资料重新递给两个人:

    “这是我整理每个项目相关的成果,还有部分参考文献,红色封面的是已经进入执行阶段,并且已经开始盈利的风场,黄色封面是我们打算投放和中标的项目,蓝色封面的需要深度挖掘的超级客户,其中有几个风电场情况复杂,很多大部件损坏程度严重,需要重点跟踪。”

    斯见微看阮流苏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他交代的事情。

    他说得快,阮流苏还没写完。

    他下意识等了下,然后看到阮流苏旁边的唐闻洲侧身去看她的本子,又靠在沙发上,敞着腿看她,一副流里流气的作派。

    斯见微偏头问唐闻洲:

    “我刚说的你记住了?”

    唐闻洲被他眼神小小地震慑了一下,指着本子:

    “记下了,红色有执行成果,黄色计划执行,蓝色深度挖掘,经验宝贵。”

    这年轻男孩人倒是机灵。

    过了会儿,阮流苏也抬头,冲斯见微点头:

    “我记好了。”

    她这么乖巧,和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一样,斯见微真想掐她脸,掐肿的那种。

    “你们这两个月抓紧时间熟悉业务,五月份我们去各个现场出差,和运维团队对接。”

    斯见微看向唐闻洲又问他:

    “你酒量怎么样?”

    去现场和风电场业主打关系,说不定有酒局,这两个人作为风电需求分析师,独立于各个小组之外,也比其他工程师和业主打交道的机会多很多,斯见微不可能让阮流苏喝酒的,必要时倒是可以让唐闻洲帮她挡一挡。

    唐闻洲明白斯见微的意思,眼神坦坦荡荡:

    “还行,半斤多没什么问题。”

    “可以,散会。”斯见微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将笔收好,合上笔记本准备离开。

    阮流苏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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