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古老纹路??竟与“虚妄之眼”上的符文完全相反。

    “原来如此。”阿川恍然,“这不是普通的护身符……它是最初的‘守愿器’,专门用来抵御愿力污染!”

    “不止。”林小满眼神坚定,“它是种子。和我一样,都是被爱种下的火苗。”

    她当即召集所有在城内的“种子守门人”,包括那位医生、摄影师男孩、聋哑少年创办的手语剧团成员,以及几位曾受助后自愿加入的普通人。他们在地下会议室围坐一圈,桌上摆着铜钱、紫藤根片、外婆留下的红头绳,以及一封从未寄出的信??那是林小满母亲在离家前写给她却又撕毁的遗书残页。

    “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她环视众人,“而是重建信任。‘虚妄之眼’靠的是放大恐惧,那我们就用真实去刺穿它。”

    计划启动。

    第一步,是发动所有“微型忘川”站点同步举行“坦白夜”活动:参与者自愿讲述一件深藏心底的羞耻往事??可能是背叛朋友、抛弃宠物、对亲人恶语相向……每讲完一个故事,现场便会点燃一支蜡烛,并由他人回应一句:“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我懂那种痛苦。”“谢谢你愿意说出来。”

    奇迹发生了。

    当第一个女人哽咽着承认自己曾在产后抑郁中试图伤害婴儿时,全场寂静。随后,十二名女性陆续起身,含泪说出相似经历。那一夜,全国七十六个站点共收集到一万两千三百条坦白,全部录入“共忆之庭”数据库,生成一片由声音构成的星光森林。

    第二步,林小满亲自前往第一处被污染的站点??“听风茶馆”。店内一片狼藉,墙上贴满撕碎的感谢卡,守门人小林坐在角落发呆,眼神空洞。

    “他们说我被骗了。”他喃喃道,“那些感动都是假的,不过是心理操控罢了。”

    林小满没反驳,只是坐下,为他泡了一壶茶。茶叶是外婆留下的老品种,冲泡后会在水面形成一朵旋转的莲花图案。

    “你还记得第一位客人吗?”她轻声问。

    小林一愣。

    “是个拾荒老人,腿脚不便。你每天清晨都会在他常坐的长椅上放一杯热豆浆。第三天,他突然哭了,说三十年没人这样对他好过。你当时说什么?”

    小林嘴唇微动:“我说……举手之劳而已。”

    “可你知道吗?”她继续说,“那位老人后来每周都来,不只是为了豆浆。他把你店门口的落叶扫干净,下雨天帮你收遮阳伞,冬天还偷偷在门缝塞暖宝宝。他说,‘我也想做个有用的人’。”

    泪水顺着小林的脸颊滑落。

    林小满握住他的手:“愿力不是魔法,它是因果。你给出去的每一分温柔,都会以某种方式回到这个世界。也许你看不见,但它确实在流动。”

    当晚,她在原址举办了一场“重连仪式”:邀请所有曾在此获得慰藉的人写下一句话,投入特制的“心焰炉”中焚烧。灰烬随风升起,在夜空中凝聚成巨大光幕,映出一个个笑脸、拥抱、握手的画面。

    第二天清晨,监控显示,“虚妄之眼”的黑色涟漪在接近该区域时剧烈震荡,最终崩解消散。

    胜利的消息传开,更多人加入守护行列。甚至连那位曾质疑一切的北欧心理学家也发来视频:“我们在冰岛观测到类似现象??当群体共情强度超过阈值时,大气中的离子浓度会发生变化,形成天然的‘情感防护层’。”

    然而,真正的危机尚未结束。

    三天后深夜,林小满突然惊醒。金花指环剧烈灼痛,体内银光狂乱跳动。她冲到《愿簿》前,发现最后一页正被一股黑气侵蚀,文字不断扭曲变形:

    【许愿者:未知】

    【愿望:让所有人彻底遗忘‘忘川’】

    【实现进度:63%】

    “他们在攻击根源!”阿川冲进来,“有人想抹除‘忘川’存在的全部痕迹!”

    林小满立刻联系周平,调取情报网数据。最终锁定源头??城市最深处的地铁路线图上,一个早已停用的站点闪烁红光:**归零站**。

    传说中,那是上世纪一场重大事故的发生地,数百人被困隧道,最终因救援延误全部遇难。政府封锁消息,车站永久封闭,连地图上都未曾标注。而如今,“断愿者”的首领正藏身于此,利用死者的怨念驱动“虚妄之眼”终极形态??“遗忘之轮”。

    “我们必须阻止他。”林小满披上外套,“否则不只是‘忘川’消失,所有关于爱的记忆都将被清洗。”

    行动当夜,暴雨倾盆。

    一行十二名守门人搭乘老旧维修列车深入地下。隧道潮湿阴暗,墙壁渗水如泪痕。越往里走,空气越冷,耳边渐渐响起低语声??有哭泣、有咒骂、有绝望的呼救。

    抵达“归零站”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整个月台被一面直径十米的巨大镜轮占据,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有一道黑光射向地面,穿透岩层直抵地脉核心。周围跪伏着数十名被蛊惑的民众,口中机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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