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亲眼所见,又得言证实,王世明当即干笑两声,说道“众所周知,九接佛风为武夷派绝学,向不外传,这小子该是贵派弟子。”

    “绝非我派弟子!”叶鹤熙摇头说罢,忽地心念跳动,盯着伍东问道“你姓伍?可是亻字伍?”

    王世明此前说过伍东姓氏,只是叶鹤熙当时未曾细想。

    伍东听闻武夷派,又听得问话,忙道“正是亻字伍。敢问前辈可是武夷派的?”

    “不错,贫道武夷叶鹤熙。”

    伍东闻言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叩拜在地“伍东见过二师伯!”

    叶鹤熙听他答得“亻字伍”时,已然隐约猜到,待见伍东跪拜于地,亦是喜出望外,连忙扶起,边打量边道“小子真是伍弟的儿子?”

    伍东不知“伍弟”为何人,不由怔道“伍弟?”

    叶鹤熙忙道“令尊可是伍开山?”

    伍东心中惊想难道父亲尊名开山,口中却道“呃……东儿不知生父尊名。”

    叶鹤熙不由一愣,继而暗想这定是伍弟的后人,他既不说师傅是何人,又不说父亲是谁,这其中当有隐情,容后再问,先把眼前事情问得清楚。

    当下说道“东儿,师伯不说,你也看得明白,今日是义远镖局王公子大喜之日,发生这等事情,你若不说得清楚,怕是交待不过去。”

    “东儿晓得,只是不知如何说得清楚。”

    “你从何处来?又是如何到得这里?如实说来便可。”

    “噢!”伍东略作寻思,说道“东儿从小在金国长大,此番南下,为的便是寻找诸位师叔伯。先是到了临安,然后才到衢州。昨夜在城外,东儿结识许六、华子两位前辈,就是这两位前辈带着东儿到了这里。”

    说到此处,忽然想到那马帮锅头,忙又说道“今天清早在城内饭庄遇到这位‘肖锅头’,听得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正要前往镖局贺喜,暗中跟着他们到了此地。”

    这“肖锅头”是马帮设在江浙一带的飒露堂主事肖鹏青。

    “不错,肖某四人晨间确实在饭庄用饭,只是未曾留意阁下三人。”

    肖鹏青说罢,旁边一人接道“属下倒是记得,当时饭庄内确实有一桌坐着二老一少。觉得那两位老者眼熟,属下便多看了几眼,故而记得,只是始终不曾想起这两位老者是何人。”

    叶鹤熙听得眉头紧皱,问道“这许六到底是何人?”

    伍东摇头道“只知两位前辈是夫妇,从大理来的。”

    叶鹤熙转头说道“王公子大婚,许六、华子必是贺喜而来。”

    “王某吃得镖局这碗饭,全凭各路朋友关照,故交旧友遍布天下,却没有许六、华子这号人物。”

    王世明略顿,又道“这位伍兄弟,既于这许六、华子相识,却又不知二人是何来历,自家师门、父母又支吾不言,这怕是存心隐瞒吧?”

    “此刻,许六、华子及儿媳蓝虞儿一齐失踪,这不能说与你无关,就算你是伍开山的儿子,武夷派弟子,倘不如实交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番说辞不软不硬,却不无道理,伍东听得明白,当下说道“晚辈倒是想起,许六、华子两位前辈从大理赶来镖局,非是贺喜,而是寻人寻仇。”

    “寻人寻仇?”一旁的王奉和出声问道,转首看了王世明一眼。

    王世明沉声说道“伍兄弟且说说如何寻人寻仇?”

    “这……”伍东心下寻思若是当众说出王奉和薄情寡义之事,对王家的声誉怕是有损……

    正觉犯难之际,却听叶鹤熙问道“东儿,你说这许六、华子夫妇是从大理来的?”

    “不错,许前辈亲口说的。”

    伍东说完,忽听马帮适才说话的弟子说道“属下想起来了。”

    敖齐平奇道“你想起甚麽了?”

    “当年,我帮一桩生意在大理境内被劫,抢马的人便是这对夫妇。”

    敖齐平道“哦?你且详细说来!”

    “当时,属下坏了肚子,正在树林里屙屎时,我帮众人突遭暗袭。除了属下,十几个兄弟全部中毒而亡。我离得稍远,虽未看清长相,但二人的身形却记得清楚。”

    敖齐平正色又道“你可记得无误?”

    “错不了,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六尾火蝎——徐六纵,还有华治珠。”

    “这就对了!”

    叶鹤熙点头说道“徐六纵,去得一字,变徐为许,就是许六;华治珠化名华子,就更为明显。贫道适才已想到这对毒人,只是听闻二人很少出得大理毒窟,故不敢妄断。经马帮兄弟出口证实,当是错不了。”

    在场众人闻听毒名昭著的六尾火蝎夫妇竟现身镖局,不禁心下骇然,王世明父子更是面色沉重。

    伍东心下亦是暗想徐、华二人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他二人为何要对我隐瞒真名?听众人话音,这二人非正派人士,莫不是存心骗我?

    忽地想到华治珠楼内呼救后,人便不见了,其间又遭人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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