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石友三的司令部内,桌椅被掀翻在地,青花瓷瓶摔得粉碎,碎片溅了一地。

    他面前,站着那名刚跑回来的军官,脸上还依稀能看到手印。

    这货一跑回来,就跑到石友三面前告状,为了激怒石友三,不仅把孙殿英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还在其中添油加醋。

    穿着一身灰色军服的石友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叉腰站在厅堂中央,气咻咻的怒吼道:“孙殿英这个盗墓贼!跟了个新主子,就真以为自己行了?竟然敢缴老子人的械,还敢口出狂言?”

    他麾下的师长、旅长们也纷纷拍着桌子请战,一个个怒目圆睁:“司令!不能忍啊!这孙殿英太猖狂了!咱们七万大军怕他不成?”

    “是啊司令!出兵豫北,把孙殿英那小子抓来,给您出这口恶气!”

    “咱们刚扩编完,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手,让豫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叫嚷声此起彼伏,厅堂内杀气腾腾。

    可石友三是什么人,既深得冯奉先的倒戈精髓,又精明懂得利用形势。

    眼下,他的部队虽然扩编至七万大军,可其中三万人都是拉的壮丁。

    而孙殿英虽然手里只有一个第五军,可背后靠着豫军这个刚崛起的中原霸主。

    所以,面对手下人的请战,他猛地抬手,打断了众人的呼喊。

    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鸷的算计,冷冷的说道:“不能忍?当然要忍!老子可不是怕了孙殿英,更不是怕了他豫军!”

    众将领神情一怔,没听明白石友三话中的意思。

    石友三转头看向众将,语气凝重的说:“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豫军刚收编了西北军的七万大军,谁知道他整编后有多少人。”

    “就连宋明轩这等人物,都甘心给豫军当马前卒,驻守在河北跟东北军对峙。”

    “咱们刚扩编的部队,大多是强拉来的壮丁。没经过正经训练,真打起来,能是豫军的对手?”

    顿了顿后,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态势图,又分析道:“再说,咱们旁边就是韩复榘的地盘,南边还有中央军的部队。”

    “先不说韩复榘,中央军可是一直盯着咱们呢!”

    去年,石友三跟着唐跑跑反蒋的时候,曾经炮轰过南京。

    如果不是东北军接纳了他,南京那位肯定要清算他。

    最后,石友三面色阴沉的说:“现在,东北军还在察哈尔跟豫军对峙呢。”

    “咱们贸然开战,万一惹恼了少帅,他要是把咱当成弃子,咱们怎么办?”

    “老子好不容易才拉起七万大军,难不成给别人做了嫁衣?”

    “所以,咱们得忍!得等!”

    众将领闻言,纷纷低下了头,脸上的怒火渐渐被担忧取代。

    他们心里清楚,石友三说得句句在理,眼下的局势,确实不宜开战。

    可石友三又不愿意太打击手下人的士气,于是又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但是,孙殿英的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大家别忘了,倒了冯奉先和阎老抠,现在不是又冒出了刘鼎山和张小六吗?”

    “咱们耐心等着就行了,等东北军和豫军彻底翻脸,华北乱起来的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

    “到时候,谁是华北真正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说这话时,石友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算计和阴险。

    不得不说,石友三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并且部队越打越多,还是挺会投机的。

    果然,这话一出口,手下将领再次得意了起来。

    当即,他神情严肃的下令道:“好了!传令下去,全军严守防区,不准再越界半步,更不准与豫军发生任何冲突!”

    “部队也扩编的差不多了,各部加快整训进度,三个月内,必须让部队形成战斗力!”

    众将领同时起身,齐声领命。

    石友三望着地图上豫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着反扑的时机。

    与此同时,新乡孙殿英的军部内,副军长兼参谋长谭温江正坐在灯下,连夜草拟电报。

    戴着金丝眼镜的他,脸上满是沉稳。

    得知孙殿英擅自率领卫队团追击石友三部,还缴了对方的械,谭温江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擅自动员团级以上部队,事前不请示、事后不上报,这在军纪森严的豫军里,可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

    “军长勇猛有余,周全不足啊。”&bp;谭温江轻叹一声,拿起笔在纸上写道。

    他深知孙殿英的性子,悍勇仗义,但也容易冲动。

    作为多年追随的副手,他必须帮孙殿英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妥当,既要突出军长保境安民的功绩,又要巧妙地弥补没请示调兵的过失。

    电报中,谭温江详细叙述了石友三部闯入豫北强拉壮丁、残害百姓的暴行,强调孙殿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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