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墨一头雾水,不禁愣住了。

    左边那位笑呵呵拧着八字眉的警官,拍拍他的肩膀,热情介绍道,“我姓杨,这位是咱刑侦大队队长,你可以叫他常队,一来他本就姓常,二来他经常猜对,就比如刚才,他就猜对你还会再回来报案。”

    说着,老杨和坐在右侧的实习警员都夹起自己盒饭里的鸡腿,放到了常安的饭盒当中。

    常安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客气,三口两口吃下一个鸡腿,又漫不经心把老杨那个鸡腿还了回去,抬眼瞥向张守墨,“坐啊!怎么叫你吃个盒饭,还要三顾茅庐吗?”

    张守墨急忙呆呆坐下,解释道,“我是来报案的,这样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份原本是给老秦点的,但那混账居然背后说我坏话,咱就是把这盒饭拿去喂狗,也不能给他呀!”常安吧唧着嘴,含混不清地说道。

    张守墨面皮一抖,顿时更不知道该不该动筷了。

    老杨朝他挑了挑眉,温言细语道:“吃吧,你不吃,他不好问你话。”

    张守墨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瞧见常安不动声色地夹来一个鸡腿,受宠若惊地连说谢谢。

    “其实我不爱吃这玩意儿,太油腻。”

    常安摆摆手,也不顾眼巴巴望着的实习警员,把最后一根鸡腿狼吞虎咽吃完,刨了一大口饭,又咕咚咕咚灌下半杯茶,这才切入正题:

    “你跟马帅是朋友?”

    张守墨刚夹起鸡腿,立马又放下,正襟危坐道,“嗯,是的,我俩之前一起参加过比赛……”

    “没问你那些。”常安抬手打断他的话,风卷残云吃完一盒饭菜,擦了擦嘴道,“他今天早上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张守墨点点头。

    常安轻笑一声,又问,“但两个多小时前,他又活过来了,还开了直播,你说稀奇不稀奇?这搞得我们警方很被动啊,你是他的朋友,彼此应该比较熟悉,正好可以帮我们一个小忙。”

    张守墨还没做出回应,突然就被常安拉着离开了大厅,七拐八绕地来到停尸房前。

    身为搭档的老杨自然也只好匆匆吃了两口,急忙跟了上来。

    他们都走了,实习警员也不好一个人坐那吃饭,恋恋不舍放下饭盒,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停尸房温度很低,张守墨才被常安拽进去,就感觉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不戴口罩!”

    一位身穿白大褂,脸庞轮廓鲜明的法医,目光严厉地看向张守墨和常安几人。

    常安毫不在意,淡淡道,“刚吃完饭,没来得及,再说了,你这该采集的都采集完了,也不必那么细致。”

    老杨也帮腔道,“老秦,规矩是死的,人也是死的,他就打了个喷嚏,不碍事的。我们来这儿,就是想让他帮忙认一认,看躺着的到底是谁。”

    法医哼哼两声,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继续一丝不苟地用酒精灯煮泡面。

    常安见他拿着清洗过的解剖刀切火腿肠,忍不住嘀咕道,“真够埋汰的,对别人要求贼高,轮到自己又啥都不讲究。”

    法医老秦闻声抬头看来,眯着眼睛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夸你是国际驰名双标呢……”常安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张守墨走到铁架床旁边,伸手捏住盖在上面的白布一角,正色道,“来,来,你赶紧帮我看看,这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你朋友?”

    哗啦。

    白布猛地被掀开。

    一具面目狰狞恐怖的尸体立时映入几人眼前。

    浓烈的血腥气味突然刺入鼻腔。

    实习警员脑海中忽地浮现出刚才盒饭里的毛血旺,胃里一阵翻涌,当即抱着垃圾桶哇哇吐了起来。

    “你看,我就说不给他吃鸡腿是明智的吧,否则就全白瞎了。”常安一脸得意地看向老杨,显然二人之前还背着实习警员打过另外一场赌。

    边上的张守墨也在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吃什么,不然这会儿指不定吐得比实习警员还厉害,他努力克制着恐惧,仔细开始观察尸体各处特征。

    “怎么样,这是你朋友马帅吗?”常安见张守墨居然面不改色,稍稍有些吃惊,立刻开口询问。

    张守墨紧锁眉头,越看越是迷惑。

    起初他看完直播以后,十分确定马帅并没有死,因为对方不仅容貌特征完全一样,还知道他们之间的各种暗号小动作。

    可现在认真检查完尸体,他又得在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我不好说啊,脸面很像,手也很像。最主要是,马帅耳朵后面有颗痣,这尸体的耳朵后面也有……而上午直播那位,明显也是具备这些特征点。”

    张守墨甩了甩脑袋,沉声道,“甚至于,就连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简直就跟复制粘贴的一样。”

    常安嘬了嘬牙花子,“你有没有他的贴身物品,比如用过的牙刷、剃须刀一类,只要能找到有他DA的东西,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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